第457章:不鳴則已,一鳴則倆!


    晚餐是送來了,餓了一天的兩人終於吃到一點冷湯熱飯真心不容易啊。


    林子虞在旁邊削水果,樓音在看搞笑綜藝,隻要傅明庭迴來她整個人都變了。


    “傅玖,沒事吧。”


    傅明庭扒拉著飯,沒一點金貴優雅,像個被餓了很久的乞丐。


    “活著,沒事。”


    林子虞在心裏嘖嘖嘖。


    以前吧,是樓音被傅明庭啃得像個可憐蟲,現在傅明庭被樓音榨得像個可憐蟲。


    他想,樓音不至於為了報複傅明庭而生生熬死他吧?


    “哥,我可以出院了嗎。”


    “應該行,來的時候遇見醫生聊了兩句,你要是願意可以出院。當時就嗆水,沒什麽危險。”


    “那行,青川哥哥麻煩你去幫忙辦下出院手續。”


    出院……


    聽到這兩字,傅明庭背脊一涼。


    很恐怖的聯想到下午樓音那說的話,難道今晚迴去還得‘罰跪’?


    不要了吧,他這樣很容易消耗過度早死的。


    樓音涼涼的目光追過來,“九哥,好像不怎麽開心的樣子。”


    “沒有啊,我怎麽會不開心,音兒你誤會我了。”


    “沒有最好,你最好也收起那些小心思,傅明庭我現在盯你會像盯賊一樣盯著你。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你以後再敢跟瞞著我做這樣的事我保證跟你離婚,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傅明庭端著飯碗,被這麽一教訓如受訓的孩子,特別乖巧的在點頭。


    “記住了老婆。”


    樓音輕哼一聲,目光掠過林子虞放下碗。


    “這件事哥你知道嗎。”


    “不知道,毫不知其傅玖沒告訴我,我跟你一樣都被受害者。”


    “哦,受害者?因為你不知情所以就打我老公嗎,你看看他臉上的淤青,肚子上的淤青,林子虞你萬一把他打成什麽樣兒我怎麽辦?”


    林子虞:……


    “不是妹妹,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根本就……”


    “你看看他臉,自己看看還說不是把你打得?”


    林子虞無奈的抓頭,好吧。


    他的確在病房門口給了一拳也打在臉上,可除了這一處沒別的地兒了。


    “樓音,傅明庭還跟你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啊,就隨便聊了幾句,我隻是想看看有多少人跟我一樣被當做傻子戲耍。”


    林子虞第二次無語,把切好的蘋果遞過來。


    “迴西樓嗎。”


    “對啊,等休息兩天,我想傅明庭還活著的消息不用我去宣傳就會有很多人知道,然後傅明庭就會有很多的應酬和事情要處理。”


    “你倒是對他很體貼。”


    樓音笑盈盈的接過蘋果,胃口好得不行,悉悉索索幾下就啃完,然後下床。


    “我換衣服了,青川哥哥怎麽還沒迴來。”


    “應該快了,去換吧。”


    等樓音去更衣室,林子虞才湊過來,同他低聲耳語。


    “怎麽樣,昨晚,我妹妹是不是把你折磨得很慘。”


    傅明庭冷嗤一聲,給了個白眼。


    “少在這兒幸災樂禍,昨晚那兩巴掌來的可不輕。”


    “那是你活該!隻給你兩巴掌算便宜你,換個性格暴躁的,就你做的這些事還不得捶到你跪地求饒。”


    嗬嗬?


    說得好像昨晚他沒有跪到怕一樣。


    玩笑歸玩笑,林子虞再次低聲道,“商絮有沒有傳迴消息。”


    “暫時沒有。”


    “說實話,你不怕商絮出國以後出爾反爾,或者再次跟溫白聯手反殺你一手。”


    “現在不會,不為別的為他兒子也不會再跟溫白有任何聯係。其實,商絮比起毛疆和許悄,他是被迫出賣。說實話,我很同情商絮的遭遇,好不容易找到心愛的人去的卻去得太晚,就算找到也沒能保護好她,隻能用最極端的放肆去報複。但是,心愛的人一旦找到就不會在舍得放手,所以商絮不都不答應許悄和毛疆的威脅。”


    “你對他這麽有信心?”


    “是,我現在相信他也對他有信心。商絮是我們小隊最厲害的狙擊手,他會像獵人像野獸咬住溫白這塊肉不放。”


    “可溫白……絕不會不還擊。”


    “是,所以這件事並非想象中的簡單,我對商絮有信心,所以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何況他是目前最了解商絮的人。”


    “我還是很擔心溫白他……”


    傅明庭看過來接過話茬,“迴來報複?”


    “是。”


    其實他也很擔心,但現在他不能夠在離開樓音,必須以兩百分的精力保護她。


    “我換好了。”


    樓音動作緩慢的出來,盈盈一笑,“可以迴家了。”


    她換了裙子,在眾多衣服中挑了件裙子,沒有任何迴避的露出那隻傷痕累累的左腿。


    從腳踝,到膝蓋上方直到大腿處,每隔五厘米就能看見一個傷疤,不僅僅是個傷疤而是凹陷了一部分。


    傅明庭漫步過來,輕輕的抱她抱在懷裏。


    像重一點,樓音就會散架一般。


    “音兒。”


    “嗯?”


    幾人披著月色,從醫院出來。


    傅明庭看著夜空裏那輪滿月,眼裏一陣滾燙,溫柔的俯身吻她發心。


    “太瘦了,好好把身體養迴來好嗎。”


    “嗯。”


    “九哥這輩子最後一件任務完成,餘生我會好好愛你,好好補償你。”


    “嗯,我相信你。”


    ***


    終於,小半年沒住的西樓,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之恆,明叔都在,還有林子虞在江南送的那隻小半歲多的嘯天也在。


    西樓,迴到同原來以前一樣的模樣,每個人都在沒有一個缺席。


    “音音,你終於……迴來了。”


    明叔半蹲在輪椅前,握著她溫暖小小的手用力的捏著。


    傅明庭‘過世’每個人都沉浸在悲傷裏,但樓音應該是他們中傷得最重的。


    “明叔,再見到您很高興,以後我養身體這件事就靠您了。”


    明叔不住的點頭,卻還是不小心碰到她左手腕上兩道緊挨著的傷疤,幾個月過去疤痕是淡了些但依舊還在。


    這就像是刀刃割在每個人心上。


    明叔頓了下,下一刻眼眶一紅,把她輕輕的攬在懷裏,“傻孩子,多傻的孩子,為什麽要做這樣傷害自己的事。這要是你父母孩子該多傷心啊。”


    “明叔,不疼了,已經好了不疼了。”


    “明叔,明叔您別這樣,嫂子剛從醫院迴來需要休息。”


    青川還是有眼色的,趕忙攙著明叔到一旁休息。


    這要是一說下去指不定抱團哭成,明叔年紀大受不住這種悲傷事,而樓音好不容易挨到傅明庭迴來心情愉悅就不要在迴味當時的悲傷感受。


    “我也不說了,九爺快送音音迴房休息。”


    “你們也早點休息。”


    昨晚樓音的狠話放得兇,可真的迴家以後她就放過傅明庭。


    沐浴完出來什麽也沒多說,乖乖的爬上床休息。傅明庭也沒多說什麽,差不多的沐浴完出來就上床休息。


    樓音也自覺的縮到他懷裏,心裏終於才在此刻真正的得到安寧。


    “九哥。”


    “我在音兒。”


    “果然,世界上不管哪個地方都沒有你懷裏睡著舒服。”


    “當然,原本就是要給你靠一輩子的地方。”


    “謝謝你迴來了,傅明庭。”


    “我也很慶幸能夠再次迴到你身邊。”


    “傅明庭。”


    “我在這兒,音兒。”


    叫完這一聲,樓音沉默了許久。


    “你迴來了我的夢想就活了,我想再次迴到舞蹈跳上最後一次,跟舞台做一個真正的告別。”


    “好,不管多久,我都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


    傅明庭迴歸。


    讓很多人興奮之餘也在大跌眼鏡。


    人嘛,總是這樣,見不得有人一直好,總希望那些站在頂點的人能夠轟然倒下再也沒能在站起啦的機會。


    最近一兩年內的傅家就是這麽個狀態。


    倒下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在背後竊喜,歡樂,可再次見到傅明庭迴歸時又有多少人在畏懼。


    力挽狂瀾的人迴來,跟著的就是傅家逐漸恢複往日榮光。


    而之前被人吞並的傅氏,居然能夠安然無恙迴到傅明庭手中。之前以強硬態度吞下傅氏的簡淮,誰能想到他居然是梅家的人。


    梅家的子孫後代很多,因為一些家族原因簡淮脫離了梅家這個光環,以自己的方式努力創造。


    簡淮也是計劃中的一輪,而溫白不是沒查過簡淮的背景,但傅明庭安排得太完美躲過溫白的調查很精準的紮在溫白的軟肋上。


    半年,傅明庭用了半年把傅家恢複讓日榮光,日子迴歸如常,而他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陪著樓音在堅持做複健。


    半年的光景,樓音才能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自己站立慢慢行走,而她又用了一個半年才能達成正常人行走速度。


    又用了整整的一年,傅明庭才準許她迴到國舞團跟著一起訓練。


    她每天訓練時間得減半,因為受傷的左腿,更多的壓力給到右腿,為了不讓右腿也廢掉隻能在訓練上做出退讓。


    兩年,整整兩年。


    曾經的新星,國際上很多評委都看好的選手才能再一次站在舞台上。


    她沒有資格在參賽,因為腿傷,也是主辦方怕擔責任拒絕她參賽,很可惜這輩子樓音都無緣任何比賽,因為這一生她的腿都不能夠再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的跳舞。


    但,經過程軟和翰墨的努力,樓音得到一場能夠在英國國際比賽的舉辦會場裏能夠擁有她自己的一場國際表演。


    6.27。


    樓音的生日,而她的表演也定在這一天。


    三千多人的會場,除了親朋好友,當然也有曾因為她精彩表演喜歡而來的觀眾,或許是因為沒有收費的原因,當日來到現場的人比想象得多。


    比賽兩個多小時,除了樓音,也有國舞團的同事,當然樓音還特意請求程軟排了一場街舞,街舞跟當年樓音第一次去廣場替韓真真加油的那一場一模一樣。


    樓音跳了三場,前兩場靠著舞伴和舞團的幫助完成。


    最後一場,她自己上台獨舞,赤足以純音樂動作緩慢的跳著,隻有幾分鍾對她而言也是最大的考驗。


    當然,也會因為腿傷她現在的動作做不到盡善盡美,但這是她的一個夢想啊。


    當音樂結束,燈光亮起場下傳來的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樓音緩了會兒急促的唿吸才停下來。


    “今天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和願意進來看表演的朋友,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提早退役,這是我在舞台上最後一次跳舞,當然也很感謝今天能夠到場的所有人幫我圓夢。”


    “當然,其中最要感謝的還是我的老師,程軟,翰墨。原本,我應該成為你們引以為傲的徒弟,但真的很抱歉我這個徒弟早早的就退下來或許也會成為你們心中的遺憾。”


    “我的圓夢節目到此為止,但我同時希望在諸位朋友的見證下能夠在做一件事。兩年多前,我跟傅明庭的婚禮因為一些意外沒有圓滿結束。再過兩年,我完全兩個夢想中的一個,所以現在唯一的一個願望就是,傅明庭我希望你能重新給我一個屬於我的完美婚禮。”


    “傅明庭。”


    忽然的叫出這個名字,聲音突然就哽咽了。


    “你還願意……娶我一次嗎。”


    台下屬於傅明庭的位置不知幾時空蕩蕩的,樓音一下給愣住,不知道傅明庭去哪兒正尷尬著,還是厲寒酥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妹妹,傅玖願意,做夢都願意,去洗手間了等等馬上就迴來。”


    厲寒酥的解圍帶來的是一片哄笑聲,樓音也隻能尷尬一笑,想著要不要在說點什麽緩解下尷尬時燈光再次暗下去。


    可不過幾秒就重新亮起。


    一道光速打在她身後,傅明庭西裝革履捧著嬌豔的白玫瑰。


    “樓音,娶你這種事就算讓我在做一百次,一萬次都願意。今天是你圓夢之時,九哥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樓音原本想過去,卻讓傅明庭一個眼神瞪住。


    “音兒,這幾步路,我希望是我走向你。我很榮幸這輩子能夠與你相遇,也很慶幸你能像我愛你一樣迴應了我的愛,並且能夠娶到你作為我的太太。跳舞是你不多的夢想中一直堅持的一個,同時我也很抱歉因為我你的夢想不得不止步。但音兒,我想讓你知道,你在台上是耀眼的,如晨曦,星光般。但很抱歉,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你這一縷晨曦,星光摘下來並藏起來永遠留在我身邊。”


    “你在舞台上自信,勇敢,美麗,你的堅持和一步步的努力九哥都看在眼裏。”


    傅明庭身後的屏幕刷的亮起,屏幕上是一坐修建在海邊的別墅,全景都是玻璃窗的,白天黑夜都由日光月光包裹。


    裏麵,由樓音從小到大跳舞的每個剪影照片,也有她比賽時穿過的每套比賽服裝。


    “音兒,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這是兩年裏我準備好一直在等到機會想要送給你的禮物,我想重新在娶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在嫁給我一次。”


    “願意,我願意。”


    傅明庭快步而來,輕輕的卻用力的把她摟在懷裏。


    “還要什麽要跟我說的嗎,小東西。”


    傅明庭抵著她眉心,柔情蜜意從眼中溢出來。


    樓音輕輕笑著,梨渦漂浮,眉眼彎彎,“有一句話要說。傅明庭,感謝你出現能夠跟我在一起一輩子。我也感謝國家養了這麽一位優秀的戰士,能夠幸運的成為我餘生的依靠。”


    “真乖,小東西。”


    兩人熱情相擁,纏綿的親吻。


    她的夢想落幕了,但另一個夢想即將起航。


    ***


    婚禮,就訂在英國當地。


    來參加婚禮的隻有眾人的親朋好友,在英國當地的教堂裏,不盛大,不奢華,簡單,低調,樸素卻很溫馨令人覺得深深的幸福。


    婚禮結束後,傅明庭接到商絮來的電話。


    溫白,死在芬蘭,是自殺的,遺體已經由959接手準備帶迴國做最後的確認。


    芬蘭。


    他曾跟樓音去看極光的地方。


    “傅玖,聽鴻局說你今天結婚,作為前戰友恭喜你也祝福你。你交給我最後的任務完成,我也可以功成身退,我相信我的兒子你能照顧好。”


    “你隨959一起迴國?”


    “是,迴國以後就會接受調查,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通話。請你告訴我兒子,我去了很遠的地方執行任務,保家衛國。讓他好好念書,將來在成為一名軍人做我未完成的事。”


    “商絮。”


    “傅玖,溫白自殺前跟我通話。他讓我轉告你,樓音這輩子愛著你就不跟你爭了,他已經看過樓音最喜歡的極光,看過她最後一次在舞台上最美的一刻。他自殺,是為了保存最後一點尊嚴,他對所有人都沒後悔過,唯一後悔的是沒能照顧好樓音的母親,和她的腿。相聚,總有分別,他期待著下輩子在沒有你的世界能夠跟樓音相遇。”


    “他最後說,樓音是他這輩子唯一見到過的晨光,太美,太珍貴希望你能夠好好照顧。”


    傅明庭沉默好一陣,像是一種默契兩人同時掛掉電話。


    可是怎麽辦,就算是溫白臨死前的請求,下輩子,下下輩子他也沒打算讓出樓音。


    “九哥,九哥,九哥!”


    身後樓音在叫他,笑的美豔動人的在向他招手。


    “快來拍照,就等你了!”


    他迴了一個風姿卓絕的笑容,“我來了。”


    ***


    一年後的八月。


    這是個日頭灼熱的日子,樓音在市醫院疼了一晚上終於平安生下一對雙胞胎。


    兩個兒子!


    傅九爺果然不一般,不鳴則已,一鳴就倆!


    這可把梅婉和柳素高興壞了,兩個,這樣以後兩人就不用爭可以一人帶一個,正好也替小兩口減輕負擔,讓他們有機會繼續努力,且多多益善。


    按照傅老的遺願,兩個兒子。


    老大叫傅明月,老二叫傅羲和。


    兩個健康,活潑,漂亮的小夥子險些要了樓音性命。


    這把傅九爺給心疼著,發誓就這兩個孩子後以後不要再生孩子了。


    屬於他們倆的小家庭終於組建完成,可傅九爺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在家裏失寵了,特別是在老婆這兒。


    這下,傅九爺不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難道,他老婆真的把他當做生孩子的工具,現在孩子有了所以他……


    終於的終於三個月熬過去。


    月黑分高的夜,傅九爺沐浴完出來,去到嬰兒房抱迴現在還陪著兒子的太太。


    樓音環著脖頸晃蕩著小腿。


    “今天這麽了,忽然對我這麽熱情。”


    抱著人進屋,鎖門。


    “音兒,在愛我一次吧。”


    “啊?”


    這話說的,把樓音搞懵逼了。


    什麽叫在愛一次,她一直都愛著啊。


    “自從有了孩子你多久沒關注過我了,我也很需要你的關心和關愛啊,老婆。”


    “可,那是你兒子啊傅明庭。”


    他把人輕輕的放在床上,壓上來攫住紅唇纏綿的親吻。


    “如果知道這兩兒子是來分寵的就該讓他們在晚一些來。”


    樓音哭笑不得,輕輕推他。


    “明月這兩日有點小咳嗽我還是過去陪著,你快躲開。”


    “有保姆,傭人,專業的人士不需要你這麽操心。音兒,老婆大人今晚就讓我‘罰跪’吧,求你再愛我一次啊,老婆!”


    樓音:……


    她當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好了好了,溫柔點啊,我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做。”


    “成交!”


    可是,第二天樓音就不能下床了。


    傅九爺才不會這麽輕易放掉好好欺負老婆的機會,把最近失寵的全發泄出來,一副要把樓音榨幹的模樣。


    幸福是什麽。


    有你,有我,有孩子,寵物,一家五口,一日三餐,一年四季。


    都在一起,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在睜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在說一聲我愛你,馬上就能夠得到我也愛你迴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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