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寒等了幾十秒鍾,覺得事情有點古怪。


    於是,跟了上去。


    他的心揪著,忐忑不安。


    他這次來就是想要帶她出去躲一陣子的,等到事情過去了就把她給帶迴來。


    當他剛走到陸露剛才躲他的角落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一緊,快步走了上去。


    薛景程抱著被他打暈的陸露,大步地走著。


    忽然,他的手被冷司寒用力地拉住。


    他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揚起。


    “放下她。”


    他的語氣裏鋒銳畢現,警告意味極強。


    仿佛隻要薛景程不放開陸露,他就要做出什麽反目的事情一樣。


    可事實上也是如此。


    他會!


    隻要有誰要傷害她,都將會是他冷司寒的敵人。


    薛景程頓住腳步,看著周身殺氣的妖冶男人。


    他無奈地說到。


    “司寒你聽我說,小露不會有事的。”


    他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


    要是忤逆了老板他也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還不算,他就連同他身邊的人也會備受牽連。


    “我憑什麽相信你?”


    冷司寒冷笑一聲,“你是她的最信任的奇哥哥,你竟然也對她下手。你還有人性嗎?”


    聞言,薛景程的心就像是被什麽刺痛了一下。


    他皺著眉毛。


    “司寒,你是知道的,幹我們這行除了服從,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哼,隻要我不想幹,沒有人可以左右我。”冷司寒看著昏過去的女孩,“是她教會了我做人不能夠那麽血腥……”


    薛景程一愣。


    冷司寒之前可是殺手界的一把手,冷血無情就是他的代名詞。


    如今怎麽會變得正常了?


    “把她放下,要不然你休怪我不念兄弟情義。”


    冷司寒下達最後的通牒。


    看架勢,這一場“戰爭”就要爆發了。


    “你想叛變?”


    薛景程不可置信地看著冷司寒。


    他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哼,換種生活方式而已。”冷司寒嘴角噙者一抹撒旦似的的笑,“我再說最後一次,放下她!”


    他的語氣很危險,雙手猛地收緊,發出咯咯的響聲。


    一雙妖冶的眼睛迸發著駭人的光芒。


    薛景程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盛怒,而且真的要和自己動真格。


    十幾年的兄弟情誼竟然比不過他和小露相處的那幾天。


    薛景程不能放棄。


    “司寒,我保證小露不會有生命危險,明天我就給送迴來。”


    “不就是在她的身上劃一刀,取個東西而已。是嗎?”冷司寒說的雲淡風輕。


    實則,他的眼底早已經黑雲滾滾,電閃雷鳴。


    薛景程還想再說點什麽,他的脖子處就已經感受到了冰涼。


    冷司寒鋒利的小刀已經架在薛景程的脖子上了。


    隻要他稍稍用力,薛景程一定斃命。


    “嗡嗡”


    這時陸露的手機響起。


    薛景程肯定是說到。


    “這是顧冷打來的,我們必須得撤。”


    冷司寒不為所動,“你竟然會害怕?”


    “我沒時間跟你耗著,顧冷是你最強大的對手,你要是想得到小露,你現在就必須聽我的。”薛景程直戳冷司寒的軟肋。


    他竟然猶豫了。


    她可是有夫之婦,自己這樣做不厚道,要也是公平競爭。冷司寒不再說話,直接用盡全力打了薛景程的脖子,然後再給他狠狠地一腳。


    在他要倒下之際,伸手接過陸露。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消失在薛景程的視線裏。


    冷司寒的身手敏捷,薛景程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要不然冷司寒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這時,從他的左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薛景程快速閃人。


    ……


    當陸露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剛睜開眼,脖子處傳出來酸疼。


    “嘶……好痛啊。”她伸手摸了後頸,痛的她齜牙咧嘴的。


    這裏不是她的粉紅色的房間,是個陌生的環境。


    她打量著四周,黑白相間的簡單裝飾,給人一種簡潔大方的美感。


    她的實現移到緊閉的門口處。


    “嘎吱”


    門開了。


    冷司寒捧著一杯水走了進來。


    “醒了?感覺怎麽樣?”


    他一邊走著,一邊關切地問到。


    陸露欲哭無淚。


    自己怎麽逃都逃不過他,隻是他為什麽要打暈自己,讓自己白白受痛?


    想到這裏她就來氣。


    於是,她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把我打暈?”


    她清澈的眼睛裏全是怒火。


    好像恨不得要把冷司寒給剝皮抽筋,這樣方解心頭之恨。


    “生氣容易老。”


    冷司寒淡定地走到床邊,把水遞給陸露。


    “呐,補充一下水分。”


    陸露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沒有接他手中的水。


    “你先告訴,你幾次三番的……”她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道:“你幾次三番的劫走我,你意欲何為?”


    冷司寒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


    “我要劫色。”


    他的嘴角處噙著一抹輕佻的笑。


    “切……”陸露很不屑,“說人話,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我要迴去。”


    說著,她就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氣衝衝地走到門前。


    她打開房門,走到外麵。


    這是一座兩層的小洋樓。


    她找了很久也沒有發現樓梯,她狠狠地啐了一地。


    “tmd,冷司寒,你個王八蛋。”


    於是,她不得不返迴房間。


    冷司寒漫不經心地瞟了陸露一眼,語氣略帶嘲諷。


    他說道:“外麵的風景是不是很好?你喜歡嗎?”


    “風景是不錯,但是就是某人太煞風景了。”陸露大步走到冷司寒的麵前,“敏兒還在醫院等我,不就不能有那麽的一點點的憐憫之心嗎?”


    “你不是醫生。”


    冷司寒看著陸露,眼底思緒萬千。


    陸露沒有梳頭洗臉。


    蓬頭垢發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可是她需要我。我是她的媽媽!”陸露說的直接。


    冷司寒怔住。


    臉色變得鐵青。


    “她是你和尹嶸司的孩子?”


    那麽她到底有幾個男人?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是她的幹媽。”陸露連忙解釋,“她從小就沒有了媽媽,看到我長得像她的媽媽,所以就叫了,然後……我就成了她的媽媽了。”


    聞言,冷司寒的臉色緩了下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陸露。


    難怪那個老太婆……


    陸露見冷司寒沒有反應,上前扯著他的袖子。


    “帶我迴去,可以嗎?”


    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冷司寒。


    忽然,外麵傳來窸窣的聲音。


    陸露沒有聽到,而冷司寒卻聽得清清楚楚。


    “噓……別出聲。”


    冷司寒警惕地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麵,然後拉過窗簾。


    陸露看著他緊張嚴肅的樣子,心裏咯噔了一下。


    開口問道:“你的仇家追來了?”


    “不是我的仇家,是你的仇家。”


    冷司寒上前抓住陸露的手往外走,“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點。”


    陸露的心已經跳到嗓子眼上了。


    她神色慌張,臉色慘白,腿腳有些發軟,牙齒也在打架。


    “我、我知道了。”


    “你緊張什麽,有我在呢。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嗎?”冷司寒胸有成竹地說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是外麵也沒有樓梯啊,怎麽走啊?”


    陸露不解地問到。


    “跳樓。”


    妖冶的男人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


    聞言,陸露感到一陣眩暈。


    腳下的步子也有些虛了。


    冷司寒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頓住腳步,看著她。


    他緊張地問道:“身子不舒服?”


    “沒‘沒有,就是有些恐高。”陸露聲音顫抖。


    冷司寒差點沒笑出來。


    “就兩層樓,你還恐高?”


    “沒有樓梯,我就是害怕。”陸露說到,“要不我們就不走了吧。”


    “我可不想跟著你一塊死。”冷司寒拽著她繼續走著。


    陸露跟不上男人的步調,隻得踉蹌地被男人帶著走。


    走到陽台,男人直接跳了下去。


    看的陸露目瞪口呆,她著急地看著冷司寒。


    “喂,我怎麽下去啊?”


    “跳。”


    冷司寒雙手抱胸,看著樓上的緊張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陸露。


    樓層不是很高,而且下麵還有一堆細細的沙子,跳下來不會有事。


    冷司寒才會這樣淡定。


    跳下去?


    陸露看了一眼下麵,又看向冷司寒。


    陸露來迴的踱步,雙手緊緊交纏著。


    “有沒有繩子?”


    陸露問到。


    “沒有。”


    妖冶男人迴到。


    “你怎麽可以丟下我不管,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陸露試圖去說服冷司寒。


    不知怎麽的,冷司寒的瞳孔一緊,緊張起來。


    陸露的身後已經站著一個黑色衣服,一臉冷然的男人。


    “你看看身後。”


    冷司寒提醒陸露。


    “你要是不想被抓走的話那你就跳下來,不然我可就要走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到。


    其實他現在比誰都緊張,他已經做好準備。


    要是那個黑衣男人再靠近一步,他就把手上的刀飛過去。


    陸露迴頭看了一眼,想都沒想直接跳了下去。


    冷司寒這才鬆了一口氣。


    陸露前腳剛著地,那黑衣男人後腳跟上。


    冷司寒把陸露護在身後,把自己手中的刀一甩,那個黑衣男子“嘭”的一聲倒下了。


    他渾身是血,在地上掙紮著。


    陸露看著花容失色。


    “他會死嗎?


    她問到。


    “不會。”


    冷司寒波瀾不驚地說到。


    他拽著陸露的手往前走。


    可惜被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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