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走到落地窗前,外麵的花開得千姿百態。這真是它們最好的花期,吸引著人的眼球,給人愉悅的感覺。


    觀賞價值大概就是它們此生最大的價值吧?幹淨美麗,嬌豔欲滴。


    可自己呢?


    不過是一朵被人采擷過的花,不再是潔白之身。怎敢與它們媲美?


    還險些被人渣繼續糟蹋,她不斷問自己,她的生命中為什麽會遇到這些人?


    難道是上輩子欠他們太多?這輩子他們來索債的嗎?


    對此,她無從知曉。


    她現在很羨慕外麵的一木一草,羨慕它們可以安安靜靜,自由自在的生長。沒有人會破壞它們,這樣與世無爭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


    但是,現在她離理想的生活貌似還很遠,這似乎是遙遙無期,可望而不可即!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破爛的衣服,還有身上的淤青。不禁深吸一口氣,劫後重生,她會更加小心謹慎地生活下去。


    她在心裏感謝那個俊朗的男人,要不是他,自己恐怕也活不長了。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美景,然後轉身走進浴室。


    她剛走進去,顧冷就拿著冰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房間裏空無一人的時候,他不禁怔了一下。銳利的眸光掃了一眼整個房子,最後把目光停在緊閉的浴室門上。


    他把冰放在桌子上,他在沙發上落座。背靠沙發,雙腿交疊,矜貴優雅。


    這是一間接近150平米的房間,裏麵有沙發和桌子,還有很多國畫。


    一堵玻璃牆將床和沙發分開,相當於一個一房一廳的房子。


    黑白相間冷色調的裝修,如同他的性格一樣冷。


    但,簡約不簡單。


    用的裝飾材料也是從世界各地篩選,空運過來的,設計師也是世界頂尖的。


    他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對事物絕對要求盡善盡美。


    “篤篤篤”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明顯就是經過嚴格培訓的人才能做到這樣。


    “顧總,您吩咐準備的衣服到了。”


    說話的是一個年越50的女人,她是這棟別墅的女傭負責人,身材偏肥,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一些。


    她名叫夏若蘭,在錦繡莊園已經工作了十年有餘,對顧冷的性子也比較了解。


    “把它放到臥室的床上。”


    顧冷語氣平靜地說到。


    她在顧冷心裏麵和其他用人不一樣,她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是!”


    夏若蘭還是恭敬地拿了進去放好,隨後走了出來。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還沒等夏若蘭開口,顧冷溫和低沉的聲音就傳過來。


    “是!”


    說完,她提步離開了房間。


    她其實也感到意外,畢竟從她在這裏工作開始就從未見過顧冷帶女人迴來過。


    但是她也高興啊,畢竟顧冷年到30了,有女人是件天大的好事,說不定以後有了小少爺,這個這個莊園可以熱鬧一點呢。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陸露還在裏麵搓著自己身上的淤青,她覺得很髒,想要把它新幹淨。


    裏麵的沐浴露已經被她用完了,她還是不滿意,還在不停的搓著。好像這樣就可以恢複原樣。明顯是她想多了!


    “沒事,洗完澡之後你還是那隻打不死的小強,勇敢點,你可以的。”


    她自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顧冷此時的心間湧上不安,他起身,邁著大長腿朝浴室走去。


    他敲了敲門,“小露,你洗好了嗎?”


    陸露聞言,心慌了一下。


    “額,啊?哦,快了。”


    她是活著,他還以為陸露會想不開在浴室裏幹點什麽傻事呢。


    “衣服放你床上了,趕緊出來。”


    他在外麵怎麽還叫她出來啊,這樣多尷尬。男女有別他不知道嗎?


    陸露無奈道:“你在外麵我怎麽出去啊,你走開。”


    “你放心,就你那幾兩肉,我不感興趣。”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身上有哪些地方是我沒見過的?還不好意了。”


    陸露瞬間淩亂了,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確實看過自己的身子。


    想到這裏,她又羞又惱。吼道:“廢話那麽多幹嘛,叫你走你就走,一個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顧冷聽後,皺著濃黑的劍眉,隨後又笑了笑。


    “好,我走就是了。”


    真是個火氣暴躁的丫頭!


    陸露過了一會,在確認顧冷已經離開之後。才匆匆忙忙地從浴缸裏出來,開著蓮蓬花灑衝洗身上的泡泡。


    衝洗幹淨之後,包著浴巾。走到浴室門那裏,輕手輕腳地開了門,隨後探出她濕漉漉的小腦袋,環視四周一圈才放心地走出來。


    她看了一眼床上粉紅色的休閑裝時,拿起來看了看。質量很好,舒服柔軟。


    是比較保守的,有領子的,可以遮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他真是體貼細心,想必這也是他受女人追捧的原因之一吧。


    陸露穿上衣服,擦了頭發,拉開玻璃門,走到外麵的沙發上落座。


    “謝謝你,顧高冷。”


    她對著坐在她對麵的帥氣男人說到。


    但是帥氣男人並沒有迴答她,他的臉色微沉,粗心的陸露又豈能看出?


    這不禁讓她納悶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又不理人了?


    叫他高冷還真是沒錯,是名副其實。


    “哎,你幹嘛不說話?”


    陸露受不了他的冷漠,開口問到。


    顧冷先是撇了她一眼,然後語氣冰冷地說到。


    “我不叫顧高冷,我叫顧冷,請你以後不要叫錯名字了。”


    他鄭重地跟她聲明,他冷峻的臉龐告訴她,他是嚴肅認真的。


    陸露一臉的茫然,過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之前跟她說過他不喜歡“顧高冷”


    這個花名。


    她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忘記了嗎,顧冷就顧冷,嘿嘿。我記住了。”


    然後,她腹誹到。不就是個名字嗎?幹嘛那麽認真啊。真是個小氣鬼。


    顧冷滿意地“嗯”了一聲。


    他剛才叫人換了冰塊,他拿起桌子是上的冰塊,移步,坐在了陸露的身旁。


    陸露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往邊上移了移,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你……你、你想幹嘛?”


    她一臉驚慌地看著他。


    “自己敷還是我幫你敷?”


    他無奈地看著這個小緊張的小丫頭,到底是被嚇壞了,才會這樣警惕。


    額,是自己想歪了,她頓時窘了,低著頭,接過他手中的冰塊。


    “我自己來,謝謝。”


    說完就拿著冰塊往自己臉上敷,隻是剛碰到臉,她就受不了了。


    “嘶,哎呀!好痛啊!”


    她的痛的五官都擰到一塊了。


    顧冷看著心痛,上前接過她手中的冰,一邊輕輕地幫她敷著,一邊問到。


    “這樣好點了嗎?誰叫你一下子就全部放在臉上的,自己先試一下,然後確定自己能接受之後,再全部放上去。”


    陸露倒也沒拒絕,他做的真的是比自己好。毋庸置疑!


    她看著他細心,認真的樣子,不禁在心底感歎。自己真的是連一個男人的對不如。


    要是她也能這樣細心的話,就好了。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不禁失了神。


    直到顧冷幫她敷完,“我臉上有東西嗎?你發什麽呆?”


    顧冷低沉渾厚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迴來。


    “額,你說什麽?”


    她一臉茫然。


    顧冷搖頭,“走吧,下去吃飯。”


    說完他站了起來,他身材高大頎長,陸露在他麵前顯得很小。


    他見女孩沒有反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白皙的小臉,開口問到。


    “怎麽?你不餓?”


    “餓啊,怎麽不餓。”


    說到吃的,她舔了舔唇瓣,咽了咽口水。然後起身走到他身邊。


    “走吧!”


    顧冷沒再說話,徑直地朝樓下走去。


    陸露連忙小跑跟上他的步伐,“哎呀,你等等我呀。你慢點…”


    剛走出房門,陸露就驚呆了。


    他不是個鴨嗎?這棟房子是他借的吧?或者是租的。要不然他睡再多的女人也買不起這這樣的一座宮殿式的房子啊。


    歐式風格的裝修,彰顯著浪漫和莊嚴的氣質,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連續的拱門和迴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毋庸置疑,她已經看的眼花繚亂,久久不能在這震撼心扉的美中抽離出來。她倒退這著走,直到退到樓梯口,她的小腳網後退了一步,她驚唿。


    “啊……”


    她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華麗的跌倒,可是……她的身子被一雙大手接住了。


    她的身子很柔軟。


    這是男人的反應。


    “我真懷疑你到底不會走路。”


    男人冷沉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隨後板正她的身子,讓她站穩。


    陸露瞬間臉紅了,窘道:“對不起啊 ,我…誰叫你租那麽好的房子啊,既然掙錢那麽不容易,為什麽還要這麽奢侈,毫無節製的揮霍?”


    顧冷:


    她不知道情況,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陸露努嘴,嘀咕道:“又沉默,每次都這樣,你的朋友到底要有多好的脾氣才能忍受你的冷漠。估計朋友也不多吧,要是有,也是物以類聚。”


    她的話被顧冷一字不落地聽見了,“說別人壞話也大聲點,說給自己聽有什麽意思。”


    陸露聞言,一臉的尷尬。


    “額,我是個直腸子的人,說話一般不經過某個部位的。難道你也要和我計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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