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我同床共枕百餘載,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夫妻之情大過天呐!”


    錢家主母看情愛裝備眼神滿是戲虐。


    剛才自己是隨手可拋棄的棋子,現如今,生殺大權到了自己手上,又變成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錢二壯見自家夫人以那種表情看向自己,心中甚是不悅。


    放在平時,一巴掌就過去了。


    現在形勢比人強,隻能陪笑。


    錢少少表現得不慌張,麵對自家老爹,自己有絕對的優勢。


    都說兒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他就不相信自己親娘能這麽狠心。


    “娘,咱們好好活下去,以後兒子孝順你。”


    看見錢少少臉上的得意笑容,錢家主母隻覺得惡心。


    自從長大後,這個兒子就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甚至還說出過“你不過是我爹的一個玩物,隻要我爹一句話讓你陪誰你就得陪誰,在這端什麽主母架子”這種逆天言論。


    這是一個孩子對母親該有的態度嗎?


    遭受了此等背叛錢家主母仍然沒選擇獨活。


    孩子不孝爹娘沒管教好,錢家主母想把生的機會給錢少少。


    可錢少少平日裏總是惹禍,惹了那麽多仇人,錢二壯一死錢少少絕對活不了,不是被仇人千刀萬剮,就是又惹到什麽修士被當場擊殺。


    “罷了。”


    錢家主母眼神中忽然多了一抹安然赴死的神采。


    兩人二選一,不管讓誰活下去,她都無法在麵對另一個人,無法麵對一個生死麵前果斷將自己推開的親人。


    “我想好了,殺了我吧。”


    錢家父子一聽,臉上沒有半分悲傷,隱隱還藏了幾分笑意。


    仿佛在說這女人真是傻子。


    “兄弟她都說了想死你成全她吧,放了我父子,錢家所有資產雙手奉上。”


    啪!


    麵對錢二壯湊過來那張臉,孟德鬆開其中一把自動步槍掛在身上,毫不留情就是一記耳光。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特別惡心?”


    錢二壯笑著說是,自己是很惡心,求生欲爆棚。


    “你說說你們這對父子,你們隨手就給人推了出去,人家卻要舍身救你,我一個外人看著都替人家心酸。”


    孟德話鋒一轉,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了三顆毒丹:“要是不殺一個吧,我心裏難受,要是殺了一個為夫為子甘願生死的女人我也不好受,一切交給天意吧!”


    孟德將那三枚毒丹拋給了三個人,又取出了三枚丹藥,兩枚一模一樣聞起來有淡淡花香,還有一枚散發著惡臭味。


    “這三枚毒丹吃了之後會在三個時辰內承受萬蟲噬心之痛而死。


    這裏有兩顆解藥,一枚穿腸毒藥,無論吃哪顆,都會立刻解除疼痛。


    讓我殺人,我下不去手,麻煩錢家主你來分配一下。”


    在孟德黑洞洞槍口的逼迫下,錢家父子和早已心灰意冷的錢家主母服下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三人頓時覺得渾身瘙癢,尤其是內髒好像有上萬隻螞蟻在啃食一樣。


    三人個個麵露痛苦,其中修為最差的錢家主母更是直接倒在地上抽搐。


    孟德一手死死握在扳機上,抵著錢二壯的腦袋,另一隻手將三顆丹藥扔在錢二壯麵前。


    錢二壯撿起一顆就塞進了嘴裏。


    入口微甜,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三息時間前二壯扭曲的臉龐恢複正常,從地上爬了起來。


    “爹,快給我,給我吃。”


    錢少少從小到大沒吃過虧,此刻疼的是滿地打滾。


    錢家主母也好不到哪裏去,額頭上密密麻麻滿是汗珠,硬是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


    今日自己必死,何必再對這個當初將自己強搶迴來的男人哀求。


    “爹我要不行了,快救我呀,我可是咱老錢家唯一的獨苗啊!”


    錢二壯看都沒看一眼自家夫人幾步上前扶起兒子喂下丹藥。


    服下丹藥,很快,錢少少就站了起來。


    錢家父子看向前家主母的眼神沒有半分羞愧。


    “姓錢的,你若真惦念著夫妻之情,就給我個痛快。”錢家主母實在受不了,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隻是聲音中免不了染上幾分悲傷。


    錢二壯看都沒看自家夫人一眼。


    看著手裏這顆丹藥,忽然想到了什麽。


    “兄弟,你給我們兩人吃的不是真解藥吧?”


    錢二壯很喜歡折磨人,類似三枚解藥的事,他也不是沒幹過。


    把解藥說成毒藥,把毒藥說成解藥。


    錢二壯的猜測是,孟德騙自己倆人吃假解藥,然後再讓自己親手把這真解藥喂給錢家主母。


    我們家主母對兩人徹底心死,而兩人自以為能活時孟德才公布這一切。


    兩人在悔恨中死去,而錢家主母無依無靠,在強出她這麽多的孟德手裏自殺都做不到,隻能被迫選擇依附於他。


    這種把戲他可沒少玩。


    孟德伸出大拇指:“聰明,你手裏這顆才是真的。”


    “那剛才那兩顆是?”錢少少開口詢問。


    “封脈丹,可以封住你們的修為以及感知。”


    兩人趕忙嚐試用功,果然發現調動不了一分靈氣。


    “夫人他們兩人現在就是凡人,您要想搶藥就趁早。”


    人家主母沒有迴應,她也想看看這對父子狗咬狗,此外,就是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了。


    “爹把丹藥給我。”錢少少伸手要搶,“您頂多再活個九十年,我還有大好的未來,您把丹藥給我,我一定振興錢家。”


    “逆子!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


    錢二壯怒喝一聲,一腳踹開錢少少。


    兩人沒了修為,錢二壯一生大大小小打過上萬場架,錢少少紈絝子弟平日裏都是護衛打架,護衛打不過他更白搭。


    沒了修為,隨便來個普通人都能海扁他一頓。


    “爹,您不是整日整日的說我是錢家的未來,我是錢家的希望嗎?我要活著,您的修為已經上百年沒突破了,就算吃下解藥也活不了多久,不如把生的機會讓給我。”


    錢少少壯若癲狂,伸手就朝丹藥抓去。


    生死危難當頭,人性的醜陋暴露無遺。


    平日裏對自己這個兒子還算溺愛的老父親又是一記耳光。


    “住口你這逆子,從小的聖賢書白讀了不成,百善孝為先。”


    “嗬,你從小飽讀詩書不也是成了一方惡霸,百善孝為先,你一個拋妻棄子之人也配說這種話?”


    錢少少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老東西,現在我們兩人都沒有修為,要打起來,誰是兒子誰是爹還說不定呢!”


    錢少少提刀就刺,匕首在寶庫夜明珠照耀散發著妖異的綠色光芒。


    如此距離,加上錢二壯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敢對自己下手,想躲已經躲不開了,伸手一把抓住了匕首。


    一腳撩陰腿踹翻兒子,就要服下丹藥。


    “啊!”


    剛張口,錢二壯發出一聲慘叫。


    錢少少再怎麽說也是修士,戰鬥力雖然拉跨了點但也絕不是零,尤其是錢二壯府上養了一個美女武師,錢少少沒事就跑去學學武。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學習但也學了幾招。


    強忍著男人不能忍之痛,一刀插在錢二壯大腿上,一記掃堂腿將其掃翻。


    爬過去,坐在錢二壯身上一刀刺了下去。


    匕首距離錢二壯胸口上,隻劃破了外衣。


    “去你的!”


    一把推開錢少少,錢二壯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頓踹,嘴裏還一直重複著逆子孽畜一類的話語。


    身為元嬰高手還是一個大家族的族長現在讓身上當然有不少法寶。


    就比如上身就穿著一件上品防禦法器,鴛鴦內甲。


    說是鴛鴦內甲其實就是一個繡的鴛鴦的紅肚兜。


    可以化解金丹以下大部分傷害,金丹以上的傷害能降低一半,元嬰之上的傷害也能減免幾成。


    麵對普通人的一刀完完全全能擋下來。


    “你個逆子。”


    憤怒之下錢少少被錢二壯一腳踢飛。


    昨日在孟德手裏吃了大虧,錢二壯想著這內甲多少能增加些防禦力,就穿在了身上,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發揮了作用。


    以他現在的修為這副內甲發揮不了太多作用,外貌又如此羞恥,他一個近千歲的人實在害臊,這副內甲就被收了起來,算起來近百年沒穿過了。


    要說別人把內甲穿在裏麵看不到,可他不一樣啊,整日沾花惹草。


    要是被傳出去,錢家家主整天穿著個繡著鴛鴦的紅肚兜,那臉還不得丟光了。


    “我錯了,我錯了爹。”


    眼看錢二壯拿著匕首蹲下來就要了結了自己,錢少少開口求饒。


    錢家父子狗咬狗,孟德看的十分愜意,再看一旁,錢家主母已經痛昏了過去身上不知出了多少汗,將一身衣物浸濕緊。


    “錯了?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也會知錯,死去吧!”


    錢少少身上可沒有防禦類的法寶,被一匕首貫穿胸口,抽搐了幾下後,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錢二壯趕忙俯身趴在地上尋找剛才被掃翻時,掉到地上的解藥。


    解藥表麵覆蓋了厚厚一層泥土,錢二壯也不介意張口就要吞下去。


    “想活命就別吃,你要真吃了這顆所謂的解藥天王,老子都救不活你。”


    一道嫵媚的聲音憑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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