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珊轉身看著邵睿翰問道:“那當年苗玉的事情,又是怎麽迴事?”


    邵睿翰看著唐凝珊眼睛裏麵湧動的怒意,歎了口氣說道:“是邵興生搗的鬼,本來他們也不是衝著苗玉去的,他們是想把我們一鍋端掉,可是因為我們的關係,邵興生直接斷了和對方的聯係,對方覺得是邵興生戲耍了他們,所以才會發生苗玉那樣的慘案。”


    唐凝珊一聽,從牙縫裏麵狠狠的咬牙用相當陰冷的聲音說著:“邵!興!生!”


    邵睿翰見狀,立刻安撫道:“你放心,我們絕對會讓邵興生得到應有的懲罰。”。


    唐凝珊雙眼通紅的看著邵睿翰,聲音尖銳的問道:“什麽才是應有的懲罰?如果不是因為他,爸爸媽媽不會變成這樣,我媽也不會變成這樣,苗玉更不不會那麽年輕就那樣慘死!”


    說道這裏,唐凝珊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其實她心裏很清楚,所謂的應有的懲罰,就是讓邵興生在監獄裏麵度過無情無盡的下半生,可是這樣唐凝珊一點都不覺得是對邵興生的懲罰,他做了那麽多的壞事怎麽能就那麽簡單的用坐牢來懲罰他!


    可是唐凝珊卻明白,在這個國家,這樣的法製社會,能給邵興生最大的懲罰,也隻能是這樣,讓他在監獄裏麵為他做過的那些事情贖罪。


    不過唐凝珊更加清楚,除了坐牢之外,她也想不出用其他的方法來懲罰邵興生,他已經年過半百,唐凝珊從不可能直接殺了他,最後唐凝珊還是泄了氣,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的坐在那裏。


    邵睿翰慢慢的走到唐凝珊的邊上,他能感受到唐凝珊身上散發的那種沮喪,安慰道:“寶貝,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苗玉她也不希望你為了她有負罪感。”


    唐凝珊抿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來話,因為她覺得她好失敗,就算找到了當年事情的真相又能怎麽樣?就算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又能怎麽樣?苗玉迴不來,她媽媽失去的那些迴不來,他們失去父母陪伴的時間同樣迴不來,一切都已經過去的事情全都沒有辦法改變和迴來。


    唐凝珊趴在邵睿翰的身上,雙手緊緊的抓著邵睿翰的衣服,腦袋死死的貼在邵睿翰的胸口說道:“你說,我們這麽執著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邵睿翰聽著唐凝珊那帶著濃濃傷感和失落的聲音,歎息了一聲,在她的腦袋上蹭了蹭說道:“我們的執著就是讓壞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還記得苗玉那時候給你留下的遺書麽?她是光榮的,雖然她死的很慘烈,可是她的人生很璀璨,她為了她自己的理想在奮鬥著……”


    唐凝珊靜靜的想著,低頭看著那三個孩子,最後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的目的就是讓壞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為他們所做的一切錯事贖罪。”


    邵睿翰看著唐凝珊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這才把心放下,不知道是不是邵睿翰太過敏感,總覺得自從唐凝珊生下孩子之後,一點生氣都沒有,總是懶洋洋的,臉上雖然還是會掛著笑容,可是看著卻並不覺得她是在開心,而現在,邵睿翰明白,唐凝珊是覺得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期望。


    邵睿翰退後一步,雙手扶著唐凝珊的肩膀,四目相對,邵睿翰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對著唐凝珊說道:“珊兒,你要相信,我們的未來還有很多的事情,我們的孩子以後會過上很好的生活,我們會是很好的爸爸媽媽,所以,不要想那些過去的事情了,人都要向前看,尤其是我們!”


    唐凝珊點點頭,她明白的,可是她心裏總是覺得不舒服,不過最後唐凝珊把這一切都歸在了柯利弗·喬依舊在外麵蹦達,邵興生依舊沒有判刑上。


    邵睿翰和唐凝珊說這話,濮嘉毅突然過來敲門,這讓唐凝珊和邵睿翰都覺得很奇怪,濮嘉毅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一般的情況下他都不出門,他們想不出他來找他們到底有什麽事情。


    不過唐凝珊還是一臉溫柔的笑容讓他進來,濮嘉毅進屋之後顯得有些拘謹,眼睛時不時的朝著孩子瞟,唐凝珊讓他過來,站在孩子的邊上,“你喜歡他們?”


    濮嘉毅靦腆一笑,點點頭說道:“嗯嗯,從來沒見過這麽小的……”


    唐凝珊以為濮嘉毅就是來看孩子的,可是過了一會,濮嘉毅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給唐凝珊,唐凝珊一臉疑惑的接過來,又看了一眼邵睿翰,這才把信封打開。


    看著信封上麵寫的內容,唐凝珊突然覺得,好像一切的事情都是有人在操控的,因為那信上麵竟然寫著讓她把濮嘉毅送到國外,而且寫明,隻讓濮嘉毅一個人去,到了地方自然會有人接他。


    唐凝珊一臉嚴肅的看著濮嘉毅問道:“這封信是誰給你的,什麽時候給你的?”


    濮嘉毅的眼睛依舊是那麽幹淨,眼睛眨了半天之後說道:“就是師父給的,以前給我,師父說,等你生下孩子之後給你看。”


    唐凝珊聽了這話隻覺得渾身都在冒冷汗,她想不明白,濮嘉毅的師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可是當她看見信的最後那一行字的時候,心裏麵隻覺得翻江倒海。


    上麵說,“係統隻有在母體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傳承給孩子,也隻有那一種傳承方式,所以,每一個帶著係統的母體,生孩子的時候都會有最劇烈的疼痛,也都會出現難產的狀況,還說係統不是萬能的,如果帶有係統的人,心裏麵執著於係統,隻會帶著孩子和係統一起消亡在這個世界。”


    邵睿翰看著唐凝珊那發白的臉色,拿過信看了一遍,臉色也不好,不過還是對著濮嘉毅說道:“你師父說讓我們送你離開去國外,到時候有人接你……”


    濮嘉毅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他們要分開一樣,對著唐凝珊說了一聲等一下之後轉身跑出去,沒一會抱著一個袋子迴來,像是獻寶一樣,雙手捧著袋子遞給唐凝珊說道:“姐姐,這個送給你,還有小寶寶,師父以前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也明白我不可能在這裏多呆,可是我還是很喜歡家裏的每一個人,如果能選擇的話,我真的不想離開,可是師命難為……”


    濮嘉毅說著,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裏麵打轉,之後把手裏的袋子直接塞進唐凝珊的手裏,轉身像一陣風一樣跑掉,唐凝珊看著邵睿翰,“你說,嘉毅的師父到底是什麽樣?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這麽詳細?這樣的感覺就好像時時刻刻都被人看著,被人監視著一樣。”


    邵睿翰搖頭說道:“不管他是什麽人,隻要他不會害我們,我們就不用那麽清楚,有些事情,難得糊塗……”


    第二天一早,唐凝珊他們送濮嘉毅上了飛機,看著濮嘉毅上了飛機,唐凝珊心裏總有一種特別輕鬆的感覺,那種感覺由心而發,好像是做了一件對自己甚至是後代都特別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不過時間根本不允許唐凝珊多想,濮嘉毅走後,謝哲就打電話讓他們迴家,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們商量,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趕迴去,謝哲正一臉難看的坐在客廳。


    邵明誠同樣臉色難看的坐在那裏,唐凝珊和邵睿翰進去之後愣了一下,邵睿翰開口問道:“爸,怎麽了?”


    邵明誠看了唐凝珊一眼,眼神晦暗的說道:“柯利弗·喬說,如果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就要讓丫頭去見他,而且要自己去,不然誰也別想知道當年的事情,而且還會毀掉邵興生的一切罪證。”


    邵睿翰臉一下就黑了,想也沒想就說道:“不行!”


    唐凝珊抬手拉了邵睿翰一下,邵睿翰有些不悅的把腦袋轉到一邊,唐凝珊歎了口氣說道:“爸,柯利弗·喬到底是怎麽說的?”


    邵明誠看了謝哲一眼,謝哲直接說道:“我們這段時間收集了不少柯利弗家族的資料,可是柯利弗家族是一個傳世百年的家族,家族底蘊雄厚,而且還在外國,我們根本不能動搖他們的根基,就算我們把柯利弗·喬做的所有的事情,罪證都收集到手裏,可是我們也不能改變什麽,柯利弗·喬一定會坐牢,坐一輩子,可是他一樣不會受什麽委屈……”


    唐凝珊一聽,有點傻眼,半天過後才帶著幾分堅持的說道:“我和他見麵,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執著了這麽長時間了,如果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知曉,不能把邵興生繩之以法,我心難安!”


    邵睿翰看著一臉堅持決絕的唐凝珊,所有勸阻的話全都卡在喉嚨裏,上上不來,下下不去,最後隻能帶著幾分頹廢的說道:“如果你這麽堅持,那麽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事情早晚都要解決,其實我們一直執著的都是,到底是柯利弗家族先盯上了我們,還是邵興生先搭上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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