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的話一落,竹鈴嚇的下意識退後一步,一臉驚恐的看著冷鳶,“我,我……”


    這麽大膽又不要命的事情,她哪裏敢做。


    “嗯?”冷鳶看著竹鈴的反應,揚起眉梢,視線稍稍暗了一下,“不願意?”


    聞言,竹鈴嚇的立即跪了下來,俯身趴在地上,“竹鈴不敢。”


    “那就行了,這件事情對你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攀上了童言,以後的你,身份可比在我這翠泠宮尊貴多了,你說呢?”冷鳶撐著額頭,笑吟吟的看著竹鈴。


    養了這麽多年的狗,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竹鈴的身體輕輕的顫了顫,事到如今,她哪裏還有選擇的餘地,依照冷鳶現在的性子,她若是敢拒絕,恐怕當場就喪命在此了。


    “明天早上,我要知道那禁地裏的人是誰。”冷鳶說完最後一句話,站起身來,往裏屋內走去。


    剛走兩步,一道鳳鳴聲,忽的從外麵一處方向傳了出來。


    冷鳶腳步一頓,連忙跑到門口,卻見火牢的方向,此時紅雲繚繞,五彩神凰正拍閃著翅膀,在火牢上空盤旋。


    與此同時,一道道靈力,衝破火牢,逆天而上。


    鳳凰神力。


    “該死,她恢複功力了!”冷鳶見此情景,重重的拍了一下門框,眼內剛剛燃起的神采,瞬間又被澆滅。


    ……


    火牢內,拂歡一鼓作氣運行內息,很快隨著身後傳來的鳳鳴聲,她的修為,刹那間恢複了大半。


    沒過一會兒,火牢內的烈火刹那間消散。


    她抬眼往火牢門口的方向看去,天帝正帶著紫微大帝等人,出現在了火牢門口。


    天帝是在聽到那鳳鳴聲後,就連忙召集人趕來此地,拂歡恢複了修為,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一樁。


    因此,拂歡先前做過什麽惹他不悅了,他也都不予計較了。


    隻要她從此後好好為天界效力,他還是會將她當成親女兒來看待,絕不會虧待了她。


    “好,果然如我料想的一樣,你練就的是火象功法,待在火牢裏,的確有助你恢複修為。”天帝看著拂歡,麵露欣慰的笑意。


    拂歡看著天帝麵色的笑容,這一瞬間隻覺得無比的刺眼,經過這幾天的事情,她對天帝,也沒了往昔那股敬意了。


    在她看來,天帝在乎的,隻有他的權威。


    先前對她那般好,恐怕也因為她是凰星之女的身份,否則怕是都不會和她說上一句話。


    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紫微爹爹口中所說的大劫。


    “今日你便可以出火牢了,迴去後先去凰羽閣好生歇息兩日。”天帝看拂歡麵色泱泱,估摸著以為她是在火牢內待的太累了,於是也不多說什麽,說完這話後,轉身離去。


    “歡兒,快出來。”紫微大帝小跑上來,打開了牢門,扶著拂歡出來。


    拂歡站起身來,腿還有些的軟,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哐啷……”


    衣袖內的瓷瓶滾落了出來,在紫微大帝的腳邊停下。


    看到那瓷瓶,拂歡一愣,剛準備撲過去撿起來時,紫微大帝已經先一步將那瓷瓶撿起,手指觸及到冰涼的瓷瓶後,眸色一怔。


    爾後將瓷瓶的蓋子打開,輕輕的嗅了嗅裏麵的藥丹。


    “先迴紫微宮!”紫微大帝收起瓷瓶,彎腰將拂歡托起,帶著她往外走去。


    一路上,紫微大帝的臉色都沉著,明顯是動了怒的樣子。


    拂歡暗歎,這倒黴的事情,怎麽就一個接著一個來了。


    ……


    紫微宮。


    “這是哪裏來的東西?”一迴紫微宮,紫微大帝屏退屋裏所有下人,將瓷瓶拿出,舉在手裏。


    “爹爹,這是我先前身體不適,用來調理內息的丹藥。”拂歡抿了抿唇,保守的迴答。


    紫微大帝皺眉,“我是在問你,這是哪來的!”


    “是不是司卿給你的?調理內息,你可真是會糊弄我!這裏麵的丹藥,可是用雪山靈芝研磨而成,這雪山靈芝萬年都不曾開一朵,世間唯一有那麽一朵,就在司卿那裏,你當我不知道?”紫微大帝氣惱不已。


    雪山靈芝……


    拂歡咬唇,她知道這助她恢複功力的丹藥不簡單,卻沒想到這麽珍貴。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離司卿遠一些,和他保持距離麽,你為何就是不聽我的話?”紫微大帝越想越氣,隻要一想到司卿身上背負著的仇恨,說什麽也不放心拂歡與他在一起。


    若是將來東窗事發,天帝知道了司卿的真正身份,怕是拂歡也要跟著遭殃。


    “爹爹,我喜歡司卿。”拂歡跪了下來,第一次向紫微大帝表露自己的心意。


    她不管了,她不想再隱瞞了。


    更不想看著有朝一日天帝會下司卿和冷鳶的賜婚聖旨。


    她喜歡司卿。


    她就是喜歡!


    “你說什麽?”紫微大帝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喜歡司卿!”拂歡又重複了一遍,抬眼看著紫微大帝,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爹爹,求求你了,不要阻止我和司卿了,也不要再幫冷鳶去求賜婚聖旨了,好不好?”拂歡抓著紫微大帝的衣擺,眼淚抑製不住的流下。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這麽卑微的求人。


    “你看看你,你自小就是個驕傲的性子,又是凰星之女,無比尊貴榮耀,現如今為了一個男人這麽低三下四的。”


    “歡兒,為父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紫微大帝一拂衣袖,轉身離去。


    拂歡跪在原地,含著淚,久久沒有起身。


    ……


    翌日,翠泠宮。


    冷鳶一早就坐在了大殿內,歪著身子靠在椅子上,一直到竹鈴的身影顫悠悠的走進門,臉上才露出些許表情,坐直身子,笑著看向竹鈴。


    “拜見上神。”竹鈴彎腰朝冷鳶行禮。


    “免禮,坐吧。”冷鳶破天荒的指了指一旁的空座位。


    竹鈴咽了咽口水,搖了搖頭,“不必了,奴婢站著說就好。”


    “那好吧,說說結果。”冷鳶喝了口水,睨著竹鈴。


    竹鈴環顧了下四周,爾後上前了幾步,靠近冷鳶,壓低聲音道,“童言說,那禁地裏的女子,是當年天帝的一位帝妃,清芝帝妃背著天帝和別的男人生的女兒。”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冷鳶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第一反應是荒謬至極!


    “是童言告訴我的。”竹鈴委屈出聲。


    冷鳶不耐煩的撇了撇嘴,“你繼續說。”


    “那個女子,名叫春萌,一直被天帝囚禁在那禁地裏,沒有離開過半步,天帝也經常會去那禁地臨幸春萌,但卻不給春萌任何名分。”


    “童言還說,天帝似乎很怕禁地裏的人有什麽差池,經常會叫拂歡上神給禁地外麵的封印更改咒術,因此除了拂歡上神和天帝以外,沒有人踏足過裏麵。”


    “童言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還是有一次聽天帝和天後提起的,說是春萌上仙,長的越來越像清芝帝妃了,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後來又聽到一些細節,童言才知道的。”


    “奴婢知道的,就這些了。”


    冷鳶靜靜的聽著竹鈴的話,從竹鈴得到的訊息裏,似乎察覺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昨日那素衣女子,憑她的氣息,確實是個上仙。


    且是她從未見過的。


    那和這個禁地裏的女子,會不會有關聯?


    “那你可有問童言,是否見過春萌的樣貌?或者是清芝帝妃的樣貌?”冷鳶問。


    “奴婢問過了,童言隻說自己見過清芝帝妃的畫像,並未見過春萌上仙。”竹鈴迴答。


    冷鳶揚眉,“在哪看見的清芝帝妃畫像?”


    “天帝寢宮裏。”


    ……


    拂歡在紫微宮跪了許久,都沒等到紫微大帝鬆口,不禁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往凰羽閣走去。


    踏出紫微宮大門時,子羽連忙迎了上來,紅著眼眶看著拂歡,“主子受委屈了。”


    “羽婆婆……”拂歡此時看到子羽,內心所有的委屈都跟著流瀉了出來,差點就要崩不出情緒,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咱們迴凰羽閣再哭,這裏外人多,免不了被人看笑話了。”子羽抹了抹拂歡的眼淚,扶著她往凰羽閣走去。


    不一會兒,兩人到了凰羽閣的門口,拂歡剛一踏進凰羽閣,子羽就立即伸手將凰羽閣的大門關上。


    拂歡正有些納悶,一抬眼,看見眼前站著的墨色身影後,連忙小跑了上去,撲進了司卿的懷裏。


    司卿緊緊的抱著拂歡,這一瞬間,就像抱著全世界於他而言最珍貴的東西,久久不願放手。


    “歡兒,你受委屈了。”司卿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暗啞。


    此話一出,拂歡滿心的委屈和煩悶,倒是刹那間煙消雲散,連忙搖了搖頭,但想開口說話,所有的話卻都哽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你們去裏麵說吧。”子羽站在一旁,微微一笑。


    這些日子,怪不得主子這麽反常,原來是動了情了。


    隻不過這對方是冥神大人,不知道他們二人將來,會有什麽結果。


    ……


    拂歡帶著司卿剛進寢殿,她便一個生撲,踮起腳尖環住了司卿的脖子,紅唇重重的落在司卿的薄唇上。


    她早就想這麽做了!


    司卿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拂歡會這麽主動,但一感知到她心內的想法後,一雙清眸內染上笑意,伸手捧住拂歡的臉頰,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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