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師派去調查徐家父子的人,很快就給了迴複。


    “大人,徐良久此人自從結束那次活動後,便一直對外宣稱是大人的義兄,因此巴結了不少小官員,靠著這些小官員的牽線,拿了不少大的生意,如今在其他城池,生意也漸漸做大了,甚至開了地下錢莊和青樓。”


    “還有這個徐錦,靠著父親與大人的關係,在整個皇城內橫著走,做盡壞事,霸占了不少民女,許多百姓有苦不敢說。”


    侍衛頭領說完,還把徐家的幾本賬簿拿了出來,交給了安國師。


    “豈有此理,竟敢打著本國師的名號做出此等事情!”安國師皺眉,又瞟了眼那侍衛頭領,“他們打著本國師的名義,有多久了?”


    “有小半年了。”侍衛頭領道。


    安國師聽聞歎息,這小半年他一直西元國,南庭國兩邊跑,難怪他會不知道此事。


    “那,徐家父子該如何處置?”侍衛頭領問。


    “綁起來在街市口懸掛七日,七日後斬首示眾!”安國師話落,拂袖離去。


    他雖看起來隨和好說話,但也不是何人都能踩著他上位的。


    ……


    沐雲槿一夥人,此時正在花園裏下棋。


    “誒,你們夫妻這是串通好了的,一局棋都不讓我贏?”黃炎在輸了第四局後,憤憤的瞪著楚厲和沐雲槿。


    花纓輕輕的拉了拉黃炎的衣袖,揚笑道,“是你技不如人。”


    “媳婦兒,你應該幫我說話才是。”黃炎委屈巴巴的看向花纓。


    “喝茶。”花纓笑笑,端起茶杯,遞給黃炎。


    黃炎很是受用,接過茶杯,喝了口水,“還是我媳婦聽話。”


    話落,朝楚厲挑了挑眉。


    “殿下,吃水果。”沐雲槿將一顆剛剝好的葡萄,喂到楚厲唇邊。


    楚厲張口吃下,往沐雲槿看去,“歡兒最貼心。”


    話落,迴了黃炎一個意味幽深的眼神。


    一旁的兩個女人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暗感無聊。


    “對了,那玉純姑娘給我們的咳嗽偏方,我們還沒去抓藥呢。”花纓忽然想起此事。


    聽她一提,沐雲槿也想起了這一茬,雖然安國師的咳嗽是假,可玉純一片好意是真,這事情還是得去辦。


    “對對對,我們現在就去。”說完,兩人起身,往前麵的小廚房走去。


    原地,楚厲和黃炎看著兩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女人啊,這些事情最起勁了。


    花纓對藥物比較敏感,找齊了藥材後,很快就將藥給煎上了,沐雲槿在一旁打著下手,等藥熬好以後,給安國師端了過去。


    安國師此時正在房內休息,不知是今日被氣到了,還是受了涼,這會兒隱隱有咳嗽聲傳出房外。


    沐雲槿和花纓在走到安國師房門口後,刻意放慢了腳步,也沒敲門說話,不一會兒,房內傳來一道厲聲,“誰在門口?!”


    “是我和花纓。”沐雲槿見他沒睡著,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安國師道。


    推開安國師房門後,安國師正從床榻上坐起,見她們二人手裏端了一碗東西後,擰了擰眉,“什麽東西?”


    “我和花纓今日出府後,那位玉純姑娘在你府外等著,她見你有些咳嗽,便給了我們一個咳嗽偏方,讓我們給你煎成藥。”沐雲槿說完,把藥端起,遞給安國師。


    安國師聞著那撲麵而來的中藥味,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剛要推開,卻忍不住咳嗽幾聲。


    “亂七八糟之人給的東西,你們也敢亂給我吃,不怕毒死我啊。”安國師別過眼去,顯然沒有要喝藥的意思。


    今日被徐家兩人給氣到了,心情極差。


    “有我在,不會毒死你的。”花纓打趣出聲,語含笑意。


    “拿迴去,不喝。”安國師擺手,末了又補充一句,“要吃藥也會讓宮中太醫來診治,這尋常偏方,就算了。”


    沐雲槿聽他這麽說,自然也不會勉強他,隻是忍不住笑笑,“看來你今天真的很生氣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氣大傷身,別把自己氣壞了。”


    說完,隻把藥放在了一邊,和花纓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安國師的房門,花纓微歎口氣,“主子,玉純姑娘與國師年紀相差太多,應該不會是那老僧人口中的姻緣吧。”


    “這就不知道了,隻不過那老僧人算準了雲連傾與那白姑娘,現在這個玉純姑娘,也正是老僧人所說的皇城女子,興許有可能。”


    “隻不過,一切隨他們吧,我們也不好亂點鴛鴦譜。”沐雲槿道。


    花纓點點頭,與沐雲槿一起離開。


    ……


    黃昏時,楚厲和沐雲槿準備迴四合院休息,黃炎和花纓也準備一同離開時,一名太子府的隨從來了安國師府中。


    “太子殿下在太子府設宴,特意讓小人過來請寧王殿下,寧王妃,國師大人,黃公子還有黃夫人前去赴宴。”隨從說道。


    “好,沒問題。”黃炎對於隨從稱唿花纓為黃夫人這個舉動,很是滿意,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此事。


    楚厲和沐雲槿也微微點頭,心想著雲連傾在這個節骨眼請他們,必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國師府的一名侍衛此時從後園走了進來,彎了彎腰,道,“大人今日身體抱恙,就不去太子殿下那裏了。”


    “身體抱恙,可嚴重?”隨從問道。


    侍衛搖搖頭,“大人染了風寒,已經睡下歇息了。”


    隨從會意點頭,爾後往楚厲他們看去,“那小人先帶幾位去太子府吧。”


    說罷,隨從彎著腰,往外走去。


    國師府門外,雲連傾派來的馬車已經停在那裏,幾人上了馬車後,往太子府的方向過去。


    到了太子府門口時,雲連傾正在外麵等著。


    見他們從馬車上下來後,眼珠子轉了轉,先朝沐雲槿跑了過去,“皇嫂,皇嫂……”


    “幹嘛?”沐雲槿看向雲連傾。


    “今夜我好不容易約到了白姑娘來我府上吃飯,等等吃飯的時候,你可得幫幫我的忙。”雲連傾說的激動,想抓沐雲槿的衣袖,卻被楚厲一眼瞪了迴去,老實的收迴了手。


    沐雲槿腳步微頓,挑眉道,“原來你是順帶請我們吃飯的啊?”


    “沒,沒有,不是正好白姑娘也在嘛,有些問題我不好問,你們女人應該好交流一些。”雲連傾訕訕一笑,朝沐雲槿拋了個媚眼。


    “好吧,什麽問題。”沐雲槿看向雲連傾。


    “是這樣的……”


    ……


    原本沐雲槿在想,就他們幾個人,雲連傾就算是設宴,還能怎麽設,可現在見到眼前這一張巨大的圓桌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張圓桌光看起來,就有四米多的樣子,她坐下後,與身旁的楚厲,中間竟差不多隔了三四個人的距離。


    這頓飯吃的,一個個都隔了一個銀河係了。


    最讓她有些詫異的是,這圓桌上麵,還有個可以轉動的小台,這種桌子在現代很常見,在這古代,她還是第一次見。


    “本太子這桌子很有意思吧?是國師大人找人定做了送來的。”雲連傾見沐雲槿盯著桌子看了半天,得意的出聲。


    沐雲槿一聽是出自安國師,倒也不覺得詫異了。


    此時,他們人到齊後,這張四米長的圓桌上,開始陸續的上菜,很快就擺滿了整整一桌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


    白清歡吃飯之前,將麵紗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清靈透徹的麵容,這會兒坐在雲連傾的身旁,慢條斯理的吃著菜。


    “咳……”吃了一會兒後,雲連傾咳嗽一聲,朝沐雲槿看來。


    沐雲槿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立即會意,放下手裏的筷子,喝了口水,朝白清歡看了過去,“白姑娘此次順利解決孤山城瘟疫,醫術實在精湛厲害,是從小就學醫的嗎?”


    “嗯,從記事起,就開始跟著父親學習了。”白清歡朝沐雲槿微微一笑。


    “學了該有十幾年了吧,那白姑娘今年多大了?”沐雲槿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很想切腹自盡,她怎麽就答應了雲連傾那混小子的話,問這些問題。


    實在是又八卦,又尷尬。


    白清歡聽到這個問題,稍稍頓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笑來,“十八了。”


    沐雲槿點點頭,爾後垂下眼簾,沒有再問。


    “咳……”對麵,雲連傾又咳了一聲。


    沐雲槿裝作沒聽見,低著頭,吃著菜。


    雲連傾那小子讓她問三個問題, 一個是白清歡的年齡,一個是白清歡可有婚配,一個是白清歡可有心上人。


    她問完第一個問題,就覺得尷尬至極,後麵兩個實在問不出口了。


    雲連傾見沐雲槿問了一半不問了,可把他急死了,但無論他怎麽像熱鍋上的螞蟻,沐雲槿就是不理他這一茬。


    “雲太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這府中,還沒娶個太子妃進來。”黃炎與雲連傾性情相投,這會兒見沐雲槿敗下陣來,他便接上話茬了。


    “亂七八糟的女人有什麽好娶的,本太子若是遇不到今生摯愛,是絕不會成親的。”雲連傾一本正經的道,說完還朝白清歡瞥了一眼。


    黃炎聞言,十分讚同的點點頭,“真沒想到,雲太子還是個癡情之人。”


    “這是自然。”雲連傾看向黃炎,與黃炎視線對接後,朝他挑了挑眉,眼露誇讚與激動。


    黃炎會意,摸了摸下巴,“白姑娘,那你呢?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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