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和丁羨離開後,沐雲槿迴過神,又看了眼上山的路,隨後抬步走了過去。


    這一次,沐雲槿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


    想到剛才跟著楚厲上山時,那莫名的氣流,沐雲槿現在才有些明白,看來這座山,是楚厲獨有的。


    現在這座山,已經被他的玄術封印,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入內。


    想罷,沐雲槿瞥了眼這座山,心中暗暗的罵了句,霸道!


    連座山都占為己有了!


    ……


    沐雲槿重新來到街市,此時正值午時,正是河月城大街上,最熱鬧的時候。


    一路上,沐雲槿都沿路逛著小攤,一些小攤上的手工簪子和一些絲帕,都比蝶花城中小攤上的要精致許多。


    沐雲槿雖不太喜歡打扮,但眼見了這些小東西,還是生出了幾分的歡喜,忍不住買了好幾樣。


    這河月城,看來要比蝶花城更合她心意。


    “又勝了!又勝了!秦少將與秦小姐,今日又連攻下兩座城池,不日便將班師迴朝!”


    大街上,一名百姓興衝衝的唿喊道,聽聞,眾人發出一陣的歡唿聲——


    “這秦少將和秦小姐,初次出征,便贏了那麽多勝仗,真是我們西元國的福氣啊。”


    “是啊,秦家乃將門世家,沒想到連秦小姐一個女兒身,都這麽英勇,真乃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沒錯,等秦少將和秦小姐迴來,蝶花城中,說不定會有盛宴,若能一睹秦小姐芳容,那就知足了。”


    聽聞百姓們這些誇讚聲,沐雲槿微微挑眉,自從她來到這裏後,常有人提起這個秦暮月。


    說起來,她對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好奇了。


    不過,若這女人迴來了,恐怕她的日子,也要被她攪得不得安寧了。


    沐雲槿想了想,微微勾唇,餘光瞥到一家賣糕點的。


    走近後,攤主是一位頭發花白的婆婆,看見沐雲槿後,剛展露笑容,一旁便衝來幾個彪形大漢,一把將婆婆的小攤掀掉,隨後又將撒了一地的糕點踩了個稀巴爛。


    “你個臭老太婆!一個收租費而已,整整拖欠了三日!你當我何爺好騙是不是?”那男子說完,伸出手,做了個要錢的手勢。


    “幾位大爺,我求求你們了,我這兩天生意不好,也沒賺到多少錢,最近我的孫女也病了,我僅剩的錢,都給她買藥了。”婆婆說著,朝著幾人跪了下來,一臉的懇求。


    那何爺一聽,立即啐了一口,“少拿這套哄騙我!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拿不出十兩銀子來,老子就去你家,把你那小孫女帶走,算是替你還債!”


    “不不不,這可不行啊,我孫女才十歲,年紀還小!”婆婆說著,急的哭了出來。


    何爺冷笑,餘光瞥到站在一旁的沐雲槿後,忽的眼前一亮,隨後有些激動的大笑,指著沐雲槿,“你這小娘子麵生,不是河月城裏人吧?”


    沐雲槿沉著臉,下巴一台,環抱著雙臂,“關你什麽事?”


    “喲, 瞧瞧這小娘子性子還挺倔的。”何爺邪邪的一笑,“小娘子初來乍到,恐怕沒聽過我何爺的大名!”


    “這河月城裏啊,連淩城主都要賣我三分麵子,小娘子你還是識時務一些為好。”何爺說完,朝沐雲槿拋了個媚眼。


    沐雲槿不屑的嘁了一聲,剔了剔指甲,漫不經心的開口,“淩城主為何要給狗賣麵子?”


    “這個嘛……”何爺剛麵露一抹得意,但隨即立馬反應了過來,震怒的看向沐雲槿,“你這賤人,敢罵我是狗?”


    一旁許多路過的百姓,聽到有人與何爺起了衝突,紛紛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看戲。


    這麽多年來,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和何爺叫板!


    特別還是個女人!


    那跪在地上的婆婆見此情景,也是哀歎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心知這姑娘,今日怕是要倒大黴了。


    “罵你就罵你了,有什麽敢不敢的?”沐雲槿滿眼的不屑,“不過是個地痞流氓,還敢自稱是爺?”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德行,說你是狗,我還真覺得侮辱狗了。”


    沐雲槿的話,人群中引發一陣的驚歎。


    這女人果真是不怕事啊,竟然敢將何爺這麽損的一文不值,一會兒可有好戲看了。


    “臭賤人,今日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何!”何爺說完,便捋起袖子,揚手就要朝著沐雲槿的臉抽過來。


    在何爺的手落下前,沐雲槿指縫內銀針流出,穩穩的插落進何爺落下的手心裏,隨即隻聽一聲哀嚎。


    “哎喲哎喲,老子的手……”何爺翻過手心,瞥見手心裏的三枚銀針後,立即大怒。


    對著身後幾個彪形大漢喊道,“今日誰打死了這個女人,老子重重有賞!”


    一聽有賞,那幾人眼裏放了光,提著棍子朝著沐雲槿走來。


    沐雲槿看此情景,唇角微勾,目光有些森寒的看向何爺,“看來你在這河月城內,稱霸很久了。”


    “你知道就好!若你現在向老子求饒的話,興許老子心情好,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收你做第八房姨太,以後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絕不虧待你。”


    何爺以為沐雲槿怕了,也不顧手心的疼痛,朝沐雲槿驕傲的開口。


    沐雲槿冷嗤一聲,“狗人還配娶姨太?”


    “嗬,我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但今日遇到你這人,我這閑事還真要管定了!”


    話落,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沐雲槿手腕處鳳尾鞭飛揚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何爺的脖子,隨後鳳尾鞭好似有靈性一般,在空中一個甩尾,將何爺的身體騰空砸落在地。


    “噗……”何爺承受不住,立即噴出一口血來。


    一旁的幾個彪悍大漢看此情景,紛紛停在原地,不敢上前,相互對視了一個眼神。


    人群中,忽的有人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唿聲。


    “你……你,活,膩了嗎?”何爺隻覺得身體起碼摔碎了好幾根骨頭,此刻艱難的抬起頭,瞪著沐雲槿。


    沐雲槿痞痞的吹了記口哨,挑眉看向何爺,眉眼間含著笑意,眼眸內確實陰寒一片,“活膩的是你,不是我。”


    “本姑娘一向有仇必報,剛剛賞你的這一鞭,我還覺得不夠呢!”


    話落,沐雲槿歪頭想了一下,“依我看來,砍下你的四肢,拔掉你的舌頭,讓你活的像個廢人一樣,才像話!”


    “你,你……”何爺有些嚇得結巴,“你敢?”


    “試試咯。”沐雲槿勾起一抹笑意,隨後拿出衣袖裏的匕首,在手心裏把玩。


    何爺見此,嚇得往後爬了幾步。


    “姑娘,你快收手吧!何爺在這城中,勢力龐大,你得罪他,沒有好處的。”一旁婆婆看此情景,忍不住開口勸慰。


    沐雲槿聞言,瞥了眼那婆婆,“婆婆,他剛才可是說要打死我呢!我若放過了他,死的就是我了。”


    話落,沐雲槿垂眸看向何爺,“何爺,今日你說是你自斷一臂一腿,還是讓我代勞?”


    何爺眼內閃過一抹恐懼,搖了搖頭。


    “那就由本姑娘代勞吧!”沐雲槿話落,剛揚起手裏的匕首,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住手!”


    沐雲槿聞言,轉過身去。


    隻見身後停下了一頂轎子。


    “城主大人來了!”百姓堆裏有人喊道。


    一聽是城主大人,沐雲槿冷笑,隨後便見轎子內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一席雪錦青衣,坐著八人抬的軟轎來,無不彰顯氣派。


    “淩城主,你救救我!”何爺一見城主來了,便好似看見了救星一般,讓一旁的幾個大漢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淩城主睨了眼何爺,隨後視線轉向沐雲槿,“姑娘非我河月城之人,為何要多管我河月城之事?”


    “哦?”沐雲槿挑眉,指了指一旁被掀翻的小攤,“所以說,這些都是城主容許的事情?”


    “容不容許,也不容你一個外人插手。”淩城主不屑的開口,視線定定的落在沐雲槿身上。


    沐雲槿聽聞,淡笑,“若我今日定要廢他一臂一腿呢?”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淩城主滿目鄙夷,隨即一擺手,“將這女人,扔出城內。”


    話畢,身後湧現幾個帶刀護衛,衝上前來,將沐雲槿團團圍住。


    一旁的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歎了口氣,隨後散開,原本以為今日會出個救星,看來又白費了。


    沐雲槿站在原地,不屑的冷笑一聲,眼內盡顯冷傲,眼神直勾勾的對上淩城主,“怎麽辦?現在連你的命也想一起要了!”


    沐雲槿說完,雙眼一眯,眼中殺意騰現,衣袖揮揚,幾枚銀針從衣袖內飛出,往淩城主的方向飛去。


    此時一名侍衛見狀,立即飛身擋了過來,那幾枚銀針瞬間沒入侍衛的眉心。


    那侍衛立即倒地,沒了聲息。


    淩城主看到此景,擺手讓其餘幾人停了下來,悠悠開口,“來人,去請衙門的人過來,有人當街行兇殺人,該交由衙門來辦!”


    “是,城主大人。”


    一聽要驚動官府,沐雲槿抿了抿唇,想起楚厲早上還說的,在這裏不要暴露身份。


    不過她剛才的行為,應該算自保才是,楚厲應該也不會怪罪她吧。


    “奇怪,我幹嘛老是擔心他說的話。”沐雲槿暗自嘀咕了一聲。


    “這位女俠,你莫不是怕了?”


    淩城主將沐雲槿麵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以為她是怕了,心中更是不屑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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