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澄很想親自去體驗一下,這個時空穿越的魔術。


    喬紫珊更是興奮,吵著要上台去,被陸尨拉住,“那些明顯是在糊弄人,這麽簡單的伎倆你們看不出來嗎?”


    喬紫珊很不高興,幸好魔術師已經下台離開。


    原來剛才表演的魔術師就是大名鼎鼎的魔神k先生,據說他的表演,不定時,卻定量,每次登台,隻表演一個魔術,並且隻在大霧天氣表演。


    這是典型的“饑餓營銷”。


    這種營銷方式,對寧澄這種理性的人,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隻是一時好奇,想知道魔術的真相。


    喬紫珊卻像是被這個魔術勾了魂一樣,此後的一個星期,天天看天氣預報,四處打聽,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看到魔術表演。


    陸尨和寧澄陪了喬紫珊一個星期,最後找到了一個可以再看到魔術表演的辦法。


    喬紫珊曾經提到的唐納德爵士,原來是陸尨父親的世交好友,在倫敦有一定影響力。唐納德爵士以他的名義,主動邀請魔神k先生專場來陸家為喬紫珊演出。


    陸尨一開始不答應,經不住喬紫珊的懇求,寧澄也在旁邊勸說,才勉強同意在陸家舉辦一個花園舞會。


    寧澄和陸尨陪同喬紫珊開始準備舞會,準備工作還沒完成,城區內突然發生了一起命案。大衛一個電話,把他們召走了。


    命案發生的地點在城區的貧民窟一個破舊的公寓內,陸尨和寧澄到達現場的時候,大衛和林嘯波已經在現場,還有一名倫敦警方派過來的法醫,正在查看死者屍體。


    一名黑頭發黃皮膚的年輕女子,側身躺在床上的血泊中,腹部還在流血,睜大雙眼,看著雙手抱著的一團血肉模糊的包裹。


    寧澄剛到門口,隻是遠遠地看到,想要進去,卻被陸尨強行推出了房間。


    “為什麽不讓我看?”寧澄確信,死者是亞洲人,很有可能是中國人,並且,是一名孕婦,或者剛剛生育過的母親。


    “你現在不是這裏的執法人員,看了有什麽用?他們會有人看,到時候你直接看鑒定結果。”陸尨不想她看到這麽血腥的一幕,強拉著她走到公寓外麵。


    天色已近黃昏,天空卻朦朧一片,漫天濃霧,將整個城市籠罩。


    寧澄無意間瞥見,陸尨正看著濃霧,漆黑眼眸裏,閃過一絲憤怒和悲痛。


    寧澄腦海裏閃現一些畫麵,濃霧天氣,懷孕六個月以上的孕婦,被剖腹,取出嬰兒,摘掉子宮……這正是迷霧開膛手的作案手法,那個模仿著名的傑克開膛手作案的連環殺手?!


    她瞬間感覺到腹部絞痛,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抓緊他的手,“陸尨,你在蘇格蘭場的時候,那個案件不是已經破了嗎?”


    陸尨還沒有迴答,大衛和林嘯波跟隨法醫出來,正在用英文交談。寧澄聽到他們的意思,和她剛才想到的一樣。


    “幫我看著她。”陸尨扔下一句話,自己轉身進入公寓。


    寧澄要跟上去,被大衛和林嘯波同時按住。林嘯波在一旁解釋,“現場有偽造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模仿作案,故意製造恐慌。”


    大衛應該懂一點點中文,也似乎聽懂了林嘯波的話,看著寧澄,用力點頭,不停地說yes。


    寧澄最終還是沒能進入現場去查看,隻看到了大衛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的情形,比她想象中的更慘烈。


    寧澄看著這些照片,心裏一直在祈禱,但願兇手在行兇的時候,這個被害的年輕媽媽,已經死去。


    陸尨沒多久便出來了,跟法醫交談了幾句,應該是確認他所看到的結果。此後,林嘯波跟隨大衛和法醫去了倫敦警局,陸尨拉著她直接迴了家。


    寧澄有些意外,他們為什麽不一同去警局?


    兇手留下這麽明顯的作案痕跡,以他的經驗,應該當場就可以做出初步的犯罪心理畫像。警方也可以更快追捕到兇手,阻止更多兇案發生。


    這個問題,迴去的路上,寧澄問了好幾次,陸尨一直沒有直接迴答,隻說線索還不充分,再等等。


    到了家門口,下車之前,陸尨拉住寧澄,“今天的事情,不要跟stefanie說,她膽子小,又喜歡問東問西,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寧澄立刻答應,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她也了解了喬紫珊的性格,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奇心特別重。


    陸尨卻還是不放心,“今晚我們一起等她睡著了,你再過來跟我睡。”他說完,便拉著她下車了。


    他們進入別墅,沒有見到喬紫珊,保姆阿姨說她因為準備明天的宴會,忙了一天,已經很累,吃完晚飯就已經睡下了。


    寧澄陸尨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吃晚飯,就迴了房間。一如既往,寧澄去洗澡,陸尨對著電腦繼續工作。


    洗澡的時候,寧澄不知為何,有一絲緊張。


    她想起他們來倫敦之前的那個晚上,兩個人睡在一起,聊著聊著,就抱在了一起,激烈地擁吻,差點擦槍走火。


    她來了這裏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陪著喬紫珊睡。


    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生什麽?


    寧澄洗完澡出來,換上睡衣,看到梳妝台上還未開瓶的香水,是他們陪喬紫珊逛街的時候,喬紫珊給她買的。


    喬紫珊並不知道,她聞不到任何香味。


    她聞不到,但他可以聞到。


    寧澄想到這,拿起香水瓶,在手腕動脈、耳後都抹了一點,鼻子聞不到,但她感覺抹了香水的皮膚涼涼的,心裏卻暖暖的。抹完香水,她整了整頭發,迴到房間。


    陸尨正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她在他身邊坐下來,歪著頭看著他,“我洗完了。”


    “你先睡覺,我查點資料。”他說話的時候,頭也沒抬。


    寧澄抬頭看牆上的鍾,已經十一點。看他絲毫沒有去睡覺的意思,她隻能起身,給他準備好睡衣,就爬上`床,準備睡覺。


    這個星期,她每天晚上陪著喬紫珊聊天,很晚才睡,每天都困得要死,今天卻不知為何,大腦異常清醒。


    寧澄躺在床`上,聽著電腦鍵盤敲擊的聲音,一直到很晚,聲音才停止。沒多久,浴室裏響起嘩啦啦流水的聲音。


    水流聲停止的那一刻,寧澄感覺唿吸似乎也停止了一拍。並且,這一拍,被無限拉長,一直到身後的床凹陷下去,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端,她屏住的唿吸,卻沒有放開,反而屏得更緊。


    結果,身後半天都沒有任何動靜。


    寧澄轉過身來,發現他雙眼緊閉,唿吸均勻。


    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她想起她整個晚上都神經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笑,她這是在想什麽啊?


    寧澄雙臂趴在枕頭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看著仰躺在身旁的男人,一手枕著頭,一手搭在胸前,睡得還安靜。


    橘色壁燈下,他白皙英俊的臉盤,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暈。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那兩道濃眉。


    寧澄感覺他睡得很沉,膽子越發大起來,微微起身,靠向他,在他緊抿的薄唇上,輕輕啄吻了一下。


    她原本隻是想吻一下就去睡覺,起身的時候,頭卻突然被按住,動不了了。


    她抬眼,發現男人正盯著她,如墨黑眸裏,光彩熠熠,流淌著濃濃的笑意,像是在看她的笑話。


    “你裝睡!”寧澄氣得咬牙,推開他壓在她後腦的手,想要平躺下來。


    “你勾引我。”陸尨長臂一上一下抱住了她,翻了個身,讓兩個人麵對麵側躺下來。


    他這種抱她的姿勢,一手攬住她的脊背,另一隻手,大大的手掌直接拖住她的臀,她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嘴剛好對著他的胸口……像是母親抱著剛出生的嬰兒。


    “像不像在喂奶?”他問她。


    “……”寧澄抬頭,以為他又是在故意捉弄她。卻發現他臉上表情很鄭重,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題。


    “隻有真正的母親,在對待孩子的時候,才會這麽小心翼翼,即使隻是一個抱的姿勢。但作為連環殺手,她卻比男人更狠!”


    寧澄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什麽問題了,“你是說,真正的迷霧開膛手,是女人,但此前媒體上不是說是男人,難道是媒體報道錯誤?”


    “聰明,”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覆蓋在她臀上的手掌,沿著她的身體,往上滑動,一直到她的脊背處才停下來,和另一隻手形成密封的圈,緊緊地圈住她的頭。


    “這樣你能唿吸嗎?”他很用力地箍住她的頭,寧澄差點憋死,但他很快就放開了她,很肯定地總結,“一般男人都是這麽抱小孩的。”


    “所以,你懷疑,現在這個模仿迷霧開膛手殺人的人,是男人?”寧澄想起案發現場的情形。


    女死者就是雙臂箍住懷著裹著嬰兒的包,兇手是男人,所以不知道女人是怎麽抱小孩,在偽造現場的時候,露出了馬腳。


    陸尨點頭,“你的智商已經有丘陵的海拔高,再努力一把……當然也夠不上你男人珠穆朗瑪峰的高度。”


    他一邊說,兩隻手一邊在她脊背上遊移,一手向上,拖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仍然迴到原來的地方,覆蓋在她的臀上。


    他竟然把他的智商和珠穆朗瑪峰的海拔相提並論!這男人臉皮真是夠厚的。


    寧澄卻顧不上說他,她渾身已經像被火在烘烤,他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他是在角色表演,可她簡直就像一條魚被放在火上被炙烤。


    “很香……”陸尨在她洗完澡迴到房間的時候,就聞到了這種香味。


    淡淡的茉莉花香,不是很濃烈,但他感覺這種香無孔不入,沁入他渾身每一個毛孔,他感覺渾身有無數隻貓爪在撓他。


    被他抱在壞裏的女人,身體軟軟的,他想要一直緊緊地抱著,可越抱越燙,他應該放開,還是繼續抱著?


    寧澄把被他緊緊夾住的雙臂抽出來,攀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近,主動吻住了他。


    陸尨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一邊吻她,推著她平躺下來,翻身壓住了她。


    這一吻,像是被拋入一堆幹柴裏的火種,熊熊烈火,瞬間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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