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不由讚歎:“你看小公主膚如凝脂,下身無半點瑕疵,似白玉雕琢一般,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她這話又再度引起敏妃的警覺,她正隔著屏風密切關注裏頭的動靜。


    彤史嬤嬤也是笑眼陶醉:“我看過那麽多未經人事的女體,燕瘦環肥,小公主這般的,當真是堪比天物了。”


    “是啊。”南枝餘光下意識地瞥了瞥屏風,故意提高了些音量,“這麽美好的玉體,若說它不是完璧,我是怎麽都不會信的。”


    敏妃聽來蹙眉,當真陷入了猶疑。


    在南枝嬤嬤的輔助下,她們將幽夢雙腿展開至一個合適的夾角,彤史嬤嬤先是從外側大致看了看她從小腹以下的部位,並無異常。而後她傾身低下頭,湊近了查看她的私處,配合她經驗老道的手法,隨著她越看越深,越看越細,穀雨扯弄帛巾的雙手用力之狠近乎要將它撕裂開,眉頭緊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彤史嬤嬤的目光觸及到了最深的謎底,她雙眸突然難以置信地放大,恍然屏息。而就在此時,她的手腕被人很用力地一掐,她愣愣轉過頭——


    南枝正是用一種極深重,又淩厲的眼神瞪著她,並衝她靜默地,此時無聲勝有聲地搖了搖頭。


    ◇◆◇◆◇◆◇◆◇◆◇


    鳳藻宮陳設富麗,彩繡輝煌,此刻大殿裏會聚的眾人卻都無心欣賞它的華美,氣氛籠罩在一片壓抑的靜謐裏,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按捺著心頭的焦躁和不安,在翹首等待一個結果。


    兩刻過去,終見內殿通道處雙門打開,彤史嬤嬤足步邁出,快速走至禦前,肅立垂首,麵色沉著道:“陛下,皇後娘娘,奴婢為小公主仔細驗過身了,公主她……”


    姬舜深沉凝視,咲妃緊張地將帕子攥緊胸口,幽寂和鳳棲梧也都各自懸起一顆擔憂的心舉目靜候,唯有幽欣唇角帶笑,仿佛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臨。


    “為展兩股,陰溝渥丹,私處墳起,火齊欲吐。”彤史嬤嬤當著眾人麵,慢條斯理,如每次驗完秀女迴複時都須做到的那樣,將她早已駕輕就熟的辭令冠冕道出,“牝門內外形貌俱佳,此女貞整,確為守禮謹嚴之處子。”


    皇帝和咲妃繃緊的神色旋兒鬆弛,幽欣驟如晴天霹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不可能……”


    幽寂也是對此結果始料未及,恍惚以為聽錯;而鳳棲梧則是瞬間意會其中玄妙,朗然展顏似笑非笑。


    此時敏妃亦從內殿門中施施走出,但見她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眼神無光,整個人如同泄了氣般,與進去時那得意的樣子判若兩人。


    方才她一直守在屏風外麵,見彤史嬤嬤出來第一時間便將她拉住問話:“如何?可曾查驗清楚了?”


    彤史嬤嬤略作遲疑,恭順道:“迴稟娘娘,奴婢查看得很清楚,絕無半點疏漏。”


    “那小公主到底……”敏妃欲言又止。


    彤史嬤嬤不言,隻是表情極為認真地點了兩下頭。


    敏妃讀懂後頓生出滿麵疑雲:“你確定沒弄錯麽?當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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