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講一下您兒子還有兒媳婦的生辰八字……”崔明伏拿了一隻毛筆,點了點兒朱砂,開始在紙上慢慢地寫了出來,一筆一劃,一撇一捺,你別說,這家夥的毛筆字還真的是有一套,搞得老太太一愣一愣的,頓時抬頭仰視著崔明伏,那眼神兒,就跟看大神差不多,這下子搞得崔明伏也是一臉的滿足。


    “草,神棍德性!”我煩躁地瞪了崔明伏一眼,轉身便走到了一邊,崔明麗倒是捂嘴笑了笑,低頭算賬。看到她低頭在認真核對著數目的樣子,我的心裏麵頓時升騰起了一股暖流,若說是賢內助,崔明麗肯定是獨一無二的,把仙佑堂裏麵整的井井有條,並且還總是在關鍵時刻,救我於危難之中。


    崔明麗的側臉堪稱完美,弧線別致,五官精致,就連那麵皮都是細膩無比,看到眼中,隻覺得心中癢癢的厲害,我深吸了口氣,正在此時,崔明麗便猛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的心一緊,心髒便漏了一拍,崔明麗莞爾一笑,和我對視了一眼,頓時一股暖流在我的心間流淌,曾幾何時,她竟然笑得如此溫暖。


    “好了,大媽,這個您拿好,您就讓您兒子在這個日子裏麵結婚,保證你們一切都順順利利的,結婚那天的具體事項,到時候您也可以來諮詢我,具體到新娘子從哪裏上轎等等一係列的問題……”崔明伏當真是體貼的可以,還把老奶奶攙扶到了門口,如是看來,他真是一個五好青年。


    “你真好小夥子,看來我這次真的是找對人了……”老奶奶還對他千恩萬謝,走之前不住地對崔明伏“嘖嘖”稱歎,崔明伏點了點頭,便又再次迴到了屋子裏麵。我和崔明麗忍不住對他十分鄙視。


    “哎哎哎,你們到底是什麽眼神兒啊,你瞅瞅你們這模樣?”崔明伏搖著頭。


    崔明麗對他嗤之以鼻,“不是我說你,哥,一個老太太的錢也值得你騙嗎?”


    崔明伏聽到之後,便立刻直起了身子,“你說什麽呢,這哪裏叫騙啊,你沒發現嗎?這大媽明顯就是一人傻錢多的類型,不說別的,你單看她穿的鞋子就是lv的,這他媽一般人能穿起來嗎?你讓她多花一些錢,那明明就是多買一份安心,怎麽能是騙呢?你這個字眼用的簡直是太齷齪了!”


    崔明伏把一千塊錢放到了崔明麗的手中,“這個月不要忘記給我算提成了啊!”


    崔明麗白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整理著賬目,核對著信息。


    “歡迎光臨——”門鈴響了一聲,我們轉頭看去,卻發現是鄺晶晶,此時此刻,她手中提著一個飯盒,看到了崔明伏之後微微一笑,一張俏臉溫暖無比,“老公,辛苦了,來吃飯吧!”


    崔明伏倒是樂滋滋地走到了那邊,匡晶晶打開了飯盒,把裏麵的飯菜一一地取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桌子上麵,我看了一眼,一共是三種小菜,雞蛋西紅柿,豉油蒸魚,還有一盤炒青菜。


    鄺晶晶做好了這些,便收拾東西離開了,下午的時候她們醫院還要開會,不能在這裏過多逗留。崔明伏把鄺晶晶送出門去,便迴來享受自己的午餐。


    “不好意思,我先開動了,沒辦法,太太自己送過來的,這分明就是盛情難卻嗎?”崔明伏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吃的不亦樂乎。


    “行了,咱們也開始叫外賣吧……”崔明麗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電話機前,那邊放了有一遝外賣的菜單,她從中找出了一張,看了起來。


    “好吃好吃……”崔明伏吧唧著嘴巴,仿佛此時吃的並不是飯菜,而是一粒粒的冰糖,我白了他一眼,衝他豎起了一根中指,他卻把聲音搞得更響了。


    “歡迎光臨——”此時此刻,那聲控門鈴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抬頭看去,卻發現是薑帥還有妮妮,而妮妮的手中卻拿著更大的一個食盒。


    “師父,您好!”薑帥衝我作揖,而後從妮妮的手中取出了食盒,端到了我和崔明麗的麵前,打開之後飯香撲鼻,我們往裏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食盒裏麵,竟然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很多精致的飯菜,竟然還有鬆鼠魚和清蒸大鮑。


    “天,你這是要幹嘛?在我們仙佑堂裏麵擺滿漢全席嗎?”我說著,便和崔明麗一起把這些飯菜全部都擺在了崔明伏的對麵,崔明伏正在吃的稀裏嘩啦,但是看到我麵前的這些飯菜之後,不禁傻了眼,雙目竟然直勾勾地盯著這邊。


    “這是我和妮妮來的時候,路過‘天宮瑤池’的時候,給您打包的,都是一些特色菜,來……”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把筷子和紙巾遞到了我和崔明麗的手中,我和崔明麗接了過來,我低下頭,故意吃的“稀裏嘩啦”,崔明伏瞪圓了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他什麽意思,肯定是想跟我們拚桌,但是崔明麗卻一把把這些飯菜全部都攏到了我們這邊,很清晰地在我們和他之間,劃了一道“楚河界限”。


    “天兒,你吃東西能不吧唧嘴兒不,安靜點兒成嗎?”崔明伏一副十分難以忍受的樣子,我卻點了點頭,“沒事兒,您也可以吧唧啊!”


    這下子換做崔明伏有些不知所措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端起麵前的飯碗,便走到一邊。


    “師父,我這次來是有事兒要拜托你的!”薑帥搓著手,笑著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知道你小子心裏麵肯定有事兒,否則不會整這麽好的飯菜,說吧,你到底什麽事兒?”


    薑帥清了清嗓子,“我老爸的一個朋友,名字叫做八爺,他有家旅遊公司,結果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兩個月接連出事兒,隻要逢加班,總是要有人在辦公室裏麵離奇死去,嗨,這下子搞得人心惶惶……”


    我看向了他,崔明伏也豎起耳朵,薑帥接著說,“對了,當初開始布置辦公室的時候,倒是請了一個玄學大師,結果沒料到搞得這邊卻接連出事,我爸的意思是請您去看看,究竟是風水的問題,還是我們的問題。”


    玄學,此處的“玄”字,起源於《老子》中的一句話“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玄學本來是道家哲學上的一個用語,指的是魏晉時期出現的一種以《老子》為研究核心的哲學思潮。


    玄學又稱新道家,是對《老子》、《莊子》和《周易》的研究和解說,產生於魏晉。玄學是中國魏晉時期到宋朝中葉之間出現的一種崇尚老莊的思潮。也可以說是道家之學的一種新的表現方式,故又有新道家之稱。


    東漢末年至兩晉,是兩百多年的亂世,隨著東漢大一統王朝的分崩離析,統治思想界近四百年的儒家之學也開始失去了魅力,士大夫對兩漢經學的繁瑣學風、讖緯神學的怪誕淺薄,以及三綱五常的陳詞濫調普遍感到厭倦,於是轉而尋找新的"安身立命"之地,醉心於形而上的哲學論辯。這種論辯猶如後代的沙龍,風雅名士,以嵇康、阮籍為代表赫赫有名的"竹林七賢"恰是魏晉風度的化身,聚在一起,談論玄道,當時人稱之為"清談"或"玄談"。


    玄學至東晉後不減反增更是風行,王弼《周易注》在南朝立於學官,南朝宋齊兩代的官方四學都包括玄學,梁、陳兩代又盛行講論“三玄”之風,故而東晉南朝都應當是玄學的流行期。關於唐代的學術,過去人們都說是兼行儒釋道三教。


    現在看來,唐朝的官方學術與民間學術應有不同,官方學術包括經學與道學,經學即五經及《論語》、《孝經》之學,其中《周易》用王弼注,《論語》用何晏的《集解》,這完全是玄學中《易》學的延續;唐代道學、道舉尊崇《老子》、《列子》、《文子》、《莊子》四部書,四部書都稱為經,這種道學可說是玄學中的老莊學的發揚或放大。玄學至宋朝中葉被宋明理學取代。


    據清代學者趙翼《二十二史剳記》稱,清談之風始於魏齊王曹芳正始年間,何晏、王弼可以說是創始人,他們都是當時貴族名士,影響所及,便成一代風氣。《晉書》上所謂"正始之音"也正是指整個魏晉時期玄談風氣。


    東晉時期,佛學蓬勃發展起來,玄學與佛學互相影響,佛學者談玄,玄學者論佛,成為一時風尚。言其合流,固是當時學術發展之大趨勢,但借玄論佛者終究是佛,借佛談玄者終究是玄,所以不論是玄學還是佛學,都不能說已無涇渭之分了。而且,有些玄學家繼承正始以來之玄學流風,並未與佛學合流或援佛以論玄。


    “玄學?”我自言自語了一句,我的話音剛落,崔明伏便開了口,“小薑啊,你父親朋友估摸著是找了一個神棍了,玄學便是‘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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