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第二天,當我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到了客廳裏麵一陣的忙碌聲,我揉著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跑到了客廳來看,“你起來啦,吃早飯吧!”崔明麗在收拾著桌子,一邊抬頭看著我,衝我淡淡一笑。


    我搖了搖頭,有些搞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兒,“你怎麽會有我們家的鑰匙呢?”


    我不由自主地問到,崔明麗卻抬頭看了我一眼,“是我哥給我的,之前他在你這裏住的時候,鑰匙忘記還給你了,昨天咋他出去度假的時候,就把鑰匙給了我,讓我先幫助你保管著,他還說你丟三落四的,省得那天鑰匙找不到了,我這邊還有一把備用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整理著東西,我定定地坐下,喝著她帶來的豆漿,吃著她買的包子,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溫暖的感覺,仿佛這豆漿喝到了肚子裏麵,立刻都轉化為了能量,崔明麗也坐下陪著我一起吃早飯,飯後,我們又商量了一下怎麽對付那孫二虎。


    “你看……”她從包包裏麵拿出了一張省城地圖,指向了其中的一個位置,“我昨晚上看了看這省城周邊的地圖,孫鬼手告訴我們的那個地方,應該在這裏!”


    她的手指指向了其中的一點,使勁地敲了敲,我定睛一看,她說的沒有錯,就是這裏,“然後呢?”我看向了她,期待著她繼續往下說下去。


    “我們可以下午兩點出發,大概是下午四點的時候,到達這裏!”她又使勁地敲了敲,“我剛剛查了街景地圖,這裏雖然偏僻,但是白天還是有人經過,所以咱們白天若是動手的話,肯定不合適,人多眼雜,阻力也會比較大。”


    她說的我很讚同,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起崔明麗,沒想到她的心思竟然無比的縝密,事情在發生之前,她都會首先查一下地圖,規劃下我們行進的路線,如此的未雨綢繆,卻是我所比不上的,我還傻傻地等到去到之後再做規劃。


    “我們到達k縣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正好可以打聽一下他這‘紙紮店’的具體情況,犁頭巫家,不好惹,再說那個孫二虎你也知道,孫鬼手都說他為人陰險狡詐,嗜血成性,如果我們不多加小心的話,咱倆加起來都不定是他的對手……”


    崔明麗的聲音漸漸地低落了下來,我也陷入了沉思,她所說的,正是我所擔心的,這孫二虎,跟他交手的幾次,雖然每次都活了下來,但是每次都吃盡了苦頭兒。


    “對了……”崔明麗又從包包裏麵拿出了一個潔白的瓷罐,那罐子剛剛拿出來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從罐子裏麵發出的陣陣的蛙鳴。


    “你把小金子帶來了嗎?”我好奇地問她,她點了點頭告訴我說,是啊,我擔心會有什麽意外發生,讓這小金子跟著咱們,起碼也算是給我們再加一道保障。


    她說完,慢慢地旋開了瓷罐的蓋子,小金子“呱”地一聲,從罐子裏麵蹦了出來,彈跳著來到了我的身上,瞪著一雙黑豆兒似的小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我心中一熱,逗弄了它一下,旋即深深地歎了口氣,此一去,定然是兇險萬分,能否安然無恙的迴來,仿佛都成了一個巨大的奢望。


    但是在下午兩點,我們仍舊按時出發了,跟著手機上麵的導航,我們來到了那k縣的那個地址,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找到了那個紙紮店,隻是,現在雖說才下午四點左右,但是那個紙紮店的大門還是牢牢緊閉的。


    “擦,這大下午的,關什麽門啊……”我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這條街道還算是比較熱鬧,但是卻在這中間有一家這樣子的紙紮店,確實顯得有些奇怪。


    並且這條街上的店鋪林立,還算是比較熱鬧,為什麽單這孫二虎的紙紮店卻在此時大門緊閉呢?我和崔明麗不禁起疑,“等一下!不要著急。”崔明麗衝我點了點頭,指了指在這紙紮店旁邊的一個小賣店.


    “一會兒我們下車,去那小賣店裏麵買點兒東西,然後再順道兒打聽一下這紙紮店的情況,肯定可以打聽出來點兒什麽的。”崔明麗的話我覺得有道理,便又坐在了車子裏麵觀察起這個紙紮店。


    “紙紮”若論出處的話,是來自於我國古代的“五花八門”!


    五花八門,原指“五花陣”與“八門陣”,這是古代兵法中的陣名,後又把它用作比喻各行各業的暗語。古語有雲:“伏龍以西,群峰亂峙,四布羅列,如平沙萬幕,八門五花。”


    “五花八門”中的“五花”,指的是五行陣,“八門”則是“八門陣”。五行係指木、火、土、金、水。加之五行又代表青、赤、黃、白、黑五種顏色,它們混合在一起還可以變成多種顏色,能夠使人眼花繚亂。但是到了後世,卻又借代各行各業。


    其中五華分別包括,金菊花,木棉花,水仙花,水仙花,還有火棘花。


    其中,金菊花代表了賣茶的女人。木棉花代表了上街為人治病的郎中。水仙花代表了酒樓上的歌女。火棘花代表玩雜耍的人。土牛則用來代表一些挑夫。


    而所謂“八門”是指在市場擺地攤,靠口巧舌來掙錢吃飯的生意人,即:金、皮、彩、掛、評、團、調、柳。


    一門金,其中這裏的“金”,又可以通“巾”,“金點”是江湖藝人管相麵算卦的總稱。有啞金、啃子金、戧金、袋子金、老周兒等等。


    二門皮,“皮”行是賣藥的總稱。這行又叫“挑漢兒的”。按所賣藥的不同,分別稱為:挑招漢、挑頓子漢、挑爐啃、挑罕子、挑柴吊漢、挑將漢、挑粒粒、挑熏子漢的等等。


    三門彩,“彩”是彩立子。凡是變戲法的,皆稱為“彩立子”變洋戲法的叫“色唐立子”。


    四門掛,在市場、廟會練把式賣藝的,江湖人調侃兒叫他們為“掛子行”。分為:支、拉、戳、點、尖、腥等等。


    五門評,說評書的。唱大鼓書的叫“使長家夥的”說評書的叫“使短家夥的”。


    六門團,說相聲的。江湖人管說相聲的調侃兒叫“團春”的。


    七門調,搭篷紮紙的。紮紙,又稱紙紮、糊紙、彩糊,融匯剪紙、繪畫、草編、竹紮、裱糊為一體。家裏辦喪時購置燒給死者。清末也一說為買鴉片毒品的


    八門柳,唱大鼓的。江湖人管唱大鼓這行調侃兒叫“柳海轟”的。有奉天調、樂亭調、西河調、梅花調、梨花調等。


    可見古代社會對於各行各業的分工還算是比較明確,從而也說明了一個道理,這紙紮行業,從古至今,已然曆經了多代,自然也算是時間久遠,算是一個老門老業,可是孫二虎現在幹起了這個,卻不曉得他究竟是動了什麽樣子的歪心思.


    反正,依照我對於他的了解,他斷然不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


    與此同時,我也準備給老家的楊警官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現在這裏的情況,孫二虎畢竟是他所追逃的一個逃犯,現在有了線索,也必須要跟他匯報一下。


    “先等等……”知道我要報警之後,崔明麗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等待一下,我看著她,有些吃驚為什麽她要阻攔我。


    “萬一不是孫二虎呢?”崔明麗反問到,“孫老先生的話,我們是要信,但是也不可以全信,若這裏不是孫二虎,你現在貿然報警,那不就是謊報軍情嗎?再說了,他也沒有告訴我們在這個紙紮店裏麵到底有什麽貓膩兒,隻是說行不義之事,但若這家店是合法經營的話,我們又無話可說了。”


    崔明麗的話十分正確,在沒有確定這家店的店主身份的時候,我們肯定不可以貿然行事,此時,但見這紙紮店旁邊的那家小賣店裏麵的客人稀少了很多,我和崔明麗便從車上下來,我帶上了一個口罩兒,害怕萬一撞上了孫二虎,會暴露自己,崔明麗倒是走進了小賣店裏麵,和店主熱情地攀談起來。


    店主是一位十分熱情的老奶奶,崔明麗在裏麵買了一些麵包,餅幹還有飲料,那老奶奶倒是也十分的麵善,兩個人開始說東扯西,不停地說著。


    “對了,奶奶,快過年了,我們也要迴去祭祖,不知道去哪裏買香燭紙馬?”崔明麗一副憂愁無比的模樣。


    可那老奶奶卻哈哈大笑,“姑娘,你難道都沒有看到嗎?在咱們店的旁邊,有一個紙紮店,這裏麵賣的什麽都有,我告訴你啊,這老板可是一個能人啊,他紮出來的紙人啊,非常與眾不同,靈驗的很啊……”


    老奶奶邊說邊笑著,這句話不禁讓我和崔明麗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慮當中,“靈驗”?這兩個字要怎麽來解釋呢?


    “靈驗?”崔明麗反問到,“紙人還有什麽靈驗的地方嗎?到底和其他家有什麽不同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滴血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丫丫不學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丫丫不學語並收藏滴血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