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頁,就仿佛是一片泛黃的羽毛一般,就這麽地慢慢地飄散在我們的麵前,我和崔明麗頓時都驚呆了。


    我一把扔掉了手中的這個筆記本,抓起了這張紙,崔明麗也把那臉頰登時湊了過來,我倆同時看到了那紙張上麵的字樣——宮澤基地平麵図!


    好吧,單單這幾個字,即使沒有那崔明麗的翻譯,單這意思,我自己都可以順下來了。


    這竟然是這個基地的平麵圖,這可是重中之重的東西,沒有想到,竟然就被夾在了這個筆記本裏麵,當我看到那平麵圖的時候,登時愣住了,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太極圖”的形狀。


    我眨了眨眼睛,沒錯,這就是一個太極圖形狀,就連崔明麗也是一臉愕然,我們確實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建築平麵圖。


    隻見那最外麵的一圈就是我們從盜洞下來的時候,最先打進來的甬道,而這太極團當中的陽魚的部位,就是那清潔區。


    而太極圖案的陰極魚的部位就是汙染區和屍體掩埋區,中間在這陰陽交錯的位置,便是那半汙染區。


    “臥槽!”我從喉嚨裏麵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怪不得這麽多的枉死的魂魄竟然都被牢牢地束縛在這個地方了呢,感情是這個基地,他媽的竟然自成了一個陣法啊……”


    崔明麗聽到我這句話,唿吸也在這個瞬間變得十分急促。


    我急急地拿過了那手電筒,照射在這張平麵剖析圖上。從圖上看,這“屍體掩埋區”就在這陰陽魚圖案的“陰魚”之內,和那“汙染區”各占據“陰魚”的兩端。


    眾所周知,這陰陽魚圖案,陰魚和陽魚的麵積必須要是那同大等小,這就是保證在這一個陣法裏麵需要陰陽協調,否則,那陣法經年累月必定失效。


    這個基地陣法當然也不例外,隻是,倘若要向鎮壓那如此之多枉死之人的冤魂的話。則一定要使得那“陰魚”減弱,這樣子的話,此消彼長,“陽魚”的作用才會增強。


    而目前來看,我把目光移到了那在清潔區和汙染區之間的那條“過渡帶”的半汙染區上麵,突然發現了一個細小的圓點,而這個細小的圓點,正是那立極點,這立極點又稱為五黃點,太極點,中心點,戊己點。


    若是這“宮澤基地”為一個太極陣法的話,那麽這立極點,就是這太極陣發當中的“法眼”!而這個法眼,竟然定定地偏向了那汙染區的位置!


    “怪不得!”我驚叫了聲,一把抓住了崔明麗的胳膊,崔明麗瞪大了眼睛。


    我繼續往下說下去,“這環山坡子,之前是四麵的山都差不多同樣的高度,那個時候風水絕佳,是完完全全的一個‘聚寶盆’的風水運勢,所以這群癟犢子才會在這裏搭建秘密的地下實驗室,可沒有想到在他們島國戰敗之後,這裏竟然也發生了那滑坡,之後這裏的由於經年累月地遭受那從北麵刮過來的陰風的蕩滌,逐漸在此地聚集了許多的煞氣,所以這陣法才稍有減弱,而那些冤魂的怨念才可以化為“鬼火”,在天空當中組成了那“河圖右旋逆天之象”,仿佛在向我們昭示著一些事情,竟然是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


    “這些畜生!”此時,一向勸著我要讓我冷靜的崔明麗也猛然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此時的她看起來也同樣有些憤怒,情緒也開始失控。


    不過這一群島國鬼子可當真心思陰險,即使把這些人全部都宰殺了,還要用這種陣法去把這魂魄給鎮壓住了,竟然害怕這些魂魄出來作祟,如此陰險當真讓人氣的牙根兒癢癢,此時,我隻想狠狠地咬緊了牙齒。


    “那麽現在首要做的就是找到那陣眼,才可以把這個陣法給解除了……”崔明麗看著我,此時她的語氣裏麵也透露出一些不確定,“可這是一種比較精細的陣法,倘若那立極點找的不準確的話,此陣定不可破!但我們現在可沒有帶羅盤還有那尋龍點穴的工具……”


    崔明麗的話語裏麵透露出那濃重的擔憂之情,我煩躁地抓了下頭發,現在倒是弄清楚是怎麽迴事了,但是在具體的實施上麵卻成了一個重要的難題。


    那就是這立極點的尋找,必須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倘若失之毫厘就會謬以千裏。


    “啊——”我又使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而就在此時,崔明麗也是一臉擔憂地站在了一旁,她的表情也是落寞異常,我喘著粗氣。


    腦海裏麵登時閃現出了剛剛在和那少女通靈之時,看到她被那島國兵從外邊架到這地下基地的時候,在那汙染區的玻璃門後,還有一扇厚重的大門。


    並且在那個大門之上還有一個太極形狀的圖案,現在細想起來,這裏正好處於那汙染區和半汙染區的過渡地帶,而那立極點會不會就是在那扇大門上的那個太極圖案呢?


    我這麽說不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施法布陣,最重要的就是那立極點要穩妥,若是一個陣法形成的話,在這個陣法當中任何東西的擺設都要和那立極點相符合。


    大到這整個基地的建築安排,小到在這間房子裏麵一件小東西的排布,都要嚴格地按照整個陣法的走向還有立極點的趨勢來安排。


    所以這立極點必須要設置的比較隱晦,但又要比較顯眼,這樣子的話,才可以使得布陣之人時常根據這立極點調整這陣法當中的微布局,所以……


    思維停止在當下,就聽到了從那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那“吱嘎”一聲在這半汙染區最外麵的玻璃門被推開了的聲音。


    我登時挺直了身子,崔明麗也是被這聲音給猛地一驚,臥槽,這他媽的來的是什麽東西?


    嘟嘟飛到了標本陳列室的門口,伸直脖子往外望了一眼,當即轉身飛迴,有些緊張地說著,“韓小天,不好了,來了兩個人……”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崔明麗當即愣住了,媽的,這地下建築裏麵的活物不就我和崔明麗兩個人嗎?就他媽連嘟嘟都不是活的,這是打哪裏來了倆人呢?


    正當我們猶豫的瞬間,登時有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這標本陳列室的門口,我心中又是那一萬頭的草他媽奔過,我竟然連這礦工頭燈都沒有關閉,這下子可好了,我徹徹底底地暴露了。


    可當我的和崔明麗的頭頂礦燈直直地照射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的時候,光線交織在了一起,我也把這兩人的麵貌看的清清楚楚,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兩套直立的“中山裝”!


    再看那臉頰,奶奶的,這不是我們在火車上麵遇到的那倆島國的癟犢子,因為說話聲音比較大,所被崔明伏給趕下車的人嗎?


    此時從那二人的嘴巴裏麵飆出了那“嘰裏呱啦”我所聽不懂的文字,我愁苦地看著崔明麗,想尋求她的幫助,崔明麗的胸脯高高脹氣,臉頰也仿佛被火給一下子點燃了。


    她“唰”地從腰間抽出這判官筆,高高舉起,右手竟然也不知何時抓緊了那“三棱軍刺”,風馳電掣地朝著門口的那倆癟犢子衝了過去。


    “王八蛋,你們跟誰罵娘呢?”崔明麗狠狠地罵著,聲音迴蕩在黑暗中。


    而那兩個中山裝的人此時也做好的打鬥的架勢,看著勢頭,我也趕緊把那“史密斯維森熊爪”牢牢地戴在了左手上,右手抓住了判官筆,追隨著崔明麗的腳步奮力而去。


    “來,咱們一人一個!”我說著,和那崔明麗一人對上了一個島國中山裝的癟犢子,在火車上就覺得這兩人不是那麽的地道,沒有先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看來這倆人跟隨我們來到這裏,原本就是處心積慮的。


    但是此時我想不通,這倆癟犢子來到這裏到底是因為什麽。


    難道是和那“阿琉克斯之神”的細菌有關係嗎?


    此時我一把掄起了判官筆,而那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的左右手也同時向著背後伸出,竟然直直地抽出了一把亮閃閃的日本武士刀!


    “馬魯達……”其他的話我若是聽不懂那也就算了,但是這個詞,我可是爛熟於心,媽的這可真是踩著人肩膀硬往人的頭上拉屎。


    我看這是要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想到此,我使勁地握緊了手中的判官筆,直直地對上了麵前那帶著那“唿唿”風聲,並且幾乎要刺破這黑暗的日本武士刀!


    “鏜!”兩個獨有代表性的冷兵器登時碰在了一起,在這黑夜當中竟然散發出了點點金星!這島國癟犢子看來還真的是有幾下子,我的虎口登時被震得十分發麻!


    但那癟犢子的力氣明顯高於了我一些,他使勁地把自己的武士刀往前一挺,猛地就把我給推得往後一個趔趄,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武士刀竟然又高高立起。


    而該死的我,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直直地朝著我腦門兒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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