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頓時灰塵漫天飛,麵前滿臉陰霾的炎軒,上官夕月心中一種悲涼柔然而生,臉上卻是淡淡的笑容:“王爺可記得我在拒絕搬進軒閣樓的時候說過你是怎麽樣的人?”


    “王爺高興的時候就對我稱唿自己為我,不高興的時候就稱自己為本王,這不是陰晴不定還是什麽?哦,也可以說是君王無情吧,像你一個堂堂的王爺,你要我們這些人死就死,想要挖我們的眼睛就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根本不會想一下別人的感受,就你是這種人所以我才討厭你。‖@……”當時上官夕月麵對自己倔強地說著這一句話,自從在庭院裏對自己說過以後,早就像個烙印一樣,深深刻在自己心上,自己怎麽會忘記,特別是最後那一句“所以我才討厭你”,利如刀韌,讓自己心直流血。


    看著不斷變深沉的臉容,上官夕月當然知道炎軒不會把上次自己的話給忘了,嘴角微微向上:“君王無情……”


    上官夕月的聲音淡如止水,聽起來波瀾不驚,完全聽不出情緒。


    炎軒狹長的鳳眸頓時猩紅,大步往前兩步扣住上官夕月的下顎,:“這次你又想要說什麽?”


    其實剛剛炎軒要上前時,自己本可以來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跟他周旋到底,但既然都已經決定要離開王府,就要來個了斷,不要拖拖拉拉,像炎軒現在這樣子,恐怕以後的日子裏還是有的,畢竟是從小就眾星捧月,底子裏傲骨早已生成,以至於長大性格也就陰晴不定,暴躁嗜血,這樣的人怎麽容得下與自己交談時老觸怒他,現在相處就如此般難,更不要說將來,幹脆直接來個了斷,斷了他剛剛開始對自己的興趣,畢竟心裏覺得他是因為自己不對他逆來順受,卑躬屈膝,這樣自己在他侍妾中就鶴立雞群,自然會注意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種征.服.欲.很強烈,不過是因為一時間對自己感興趣而已,相信過後不久新鮮感就會過去,到時候受傷的肯定是自己,所以,與其被命運控製,倒不如自己反過來掌握命運,誰也不能猜得到在這次鬥爭中誰能笑到最後,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現在正努力著……


    上官夕月雙手緊握著,卷縮在袖子裏麵,下顎被掐得生痛,隻是眉頭稍稍一皺,一瞬即逝,煥然而來的是絲絲嘲笑的微笑:“剛剛都不是說了嗎?就是君王無情!伴君如伴虎,難不成王爺不這麽認為?哦,王爺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這麽認為也不奇怪……王爺……你……說得呢?”


    說到最後下顎被掐得上官夕月說話也斷斷續續,從剛剛開始,自己每把話往後說,炎軒手中的力道就重一分,但說完自己還是保持那似有似無的笑容今個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作賭注,自己一定要當笑到最後的那一個!11sva。


    心裏知道上官夕月會從嘴裏說出自己不愛聽的事情,但真正聽到的時候,準備的心早就千倉百孔了。


    瞬間炎軒血紅的嘴唇扯起了嗜血的笑容:“君王無情?伴君如伴虎?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我還真的不知道,現在給我說說我為什麽是這樣的人……”


    淡定地對上炎軒那蝕骨人心的鳳眸,聲音不大,但炎軒是絕對能聽到的:“像王爺你這種從小就眾星捧月,養尊處優,傲骨成風,在你眼中,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命如螻蟻,你一個命令要別人今天死,那別人就休想活過明天,高興時就笑臉迎人,不高興就要遭受罪,這是伴君如伴虎。曆代君王都是妻妾成群,由來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幸福往往隻是短暫的,今天得寵,高興還沒過去,就迎來了其她侍妾受到重視的消息,人前笑臉背後垂淚,王爺可曾想過,數之不盡的女人為了爭取你的寵愛,可是耍遍手段,有點為了引起你的注意甚至自殘,當然,你就看清楚這一些,但你有想過,在那些女人還沒進王府時,也許是毫無心機,溫柔嫻淑,但一進豪門深似海,各種陰謀,算計像雨點打來,能閃躲得了嗎?為了生存就不得不變強,要在別人算計自己先算計他人,這就是所謂的王府女人後院的生活。但我說的那些侍妾與侍妾之間的爭鬥,王爺不可能不知道的,相反一目了然,但作為王府的主人的你卻是不聞不問,任由那些侍妾為了爭取你的寵愛在那你怨我炸,拚個你死我活,那就是無情,男尊女卑?這一詞從來不能讓我看著順眼,巾幗不讓須眉,為什麽女子地位就要被踩在地上……”


    上官夕月的話讓炎軒掐著她下顎的大掌微微一顫,沒想到上官夕月今天會接二連三地說出讓自己吃驚的話來。從前的日子裏,府中那些侍妾的確為了能爭取得到自己的寵愛,在私底下鬥個你死我活,明爭暗鬥的,因為一向把那些人當是泄.欲,暖床的,就張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時炎軒的聲音也壓了下來:“妻妾成群,曆代王侯將相都這樣子的!這你應該很清楚,就說你爹也好幾房夫人,不是嗎?”


    “就因為曆代王侯將相都這樣子,女子的地位才會持續如此低下,要是沒有你們這些王侯將相把那麽多的侍妾都娶迴王府,能有這些事情發生嗎?就像你所說的,上官俊,一個被你稱之為我爹的人,強娶我娘後,無視我們良母女所受的欺淩,因為上官雪性格驕橫跋扈慣,怕嫁進你王府會受苦,生存不了,就把我給往斷崖邊推,讓我替嫁過來,我嫁過來差不多兩年了,從沒來見過我,也不曾給過一封家書,甚至是我娘過身後就隻把人葬在後山中,連塊墓碑都沒有,就因為我娘是女子,就應該受這些罪?上官俊既然當初不能給我娘幸福,就應


    該放手讓我娘走,但到死,娘還是逃不出那囚禁她的男尊女卑的命運,是娘的命運太坎坷?是上官俊的無情?還是命運的捉弄?其實都有,但他們都沒去改變而已,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當命運的傀儡……”說道最後,不知道是因為這幅身體的親娘梅倩的命運坎坷,還是這幅身體本來就還殘存對她娘的感情,還是因為現在的自己在強迫自己在這時候做出個了斷,覺得眼眸突然變得很幹很酸,一種久違的感覺,自己都多久沒哭過?穿越來炎國前,自從十三歲過後就沒哭過了,兩行淚珠頹然在臉上滑落……


    間間你而笑。當看到上官夕月蒼白的臉上劃過淚水時,炎軒的心也被堵得歇不過氣來,甚至能感受到眼淚滑落到自己手中,那溫度正一點一點化解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本來掐著上官夕月的大掌輕輕放開,手托著上夕月的小臉,用拇指把眼淚擦掉,看著表情木然,眼神放空,眼淚卻不停地從眼眸中溢出的上官夕月,炎軒此刻真的很心痛,似乎那眼淚就是血一樣,失去過多久會死亡,心在此刻也染上了慌忙,隻好壓抑著用低沉的聲音對著上官夕月細語著:“月兒,不要哭了……!”說著,就俯身,對著那小嘴親了下去。在自己的嘴唇碰到上官夕月那微微冰涼的嘴唇的時候,上官夕月似乎迴過神來,雙手抵著了兩人之間,把人給推開,然後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此刻的上官夕月眼眸裏盡是冷漠,掃視到炎軒手中握著的小佩劍時,對上炎軒的鳳眸:“不知上官夕月是哪裏得罪王爺,王爺要把我的小佩劍沒收,還是王府有那條規矩是規定女眷是不能愧戴小佩劍的,這我也不知道,王爺可以提醒我,總不能被處罰了都不知道原因為何吧!”


    因為哭泣過後上官夕月的聲音帶著咽梗,看得出她是強壓著要一湧而出的眼淚,抿了抿嘴,炎軒的聲音有點壓抑:“怎麽你就那麽倔強?一定要在我麵前這麽堅強,從不展露你的軟弱之處?麵對我的時候就一定要所有刺都向著我?有時候你身上並不需要那麽多刺,太多了你也不好受,對自己好一點……”


    說著,炎軒就一把上官夕月攬在懷來,雙手緊緊地抱著懷裏的人,似乎怕自己一鬆手,就永遠也再抱不了一樣。


    炎軒的一番話,讓上官夕月好不容易忍著的眼淚如流水般洶湧而出,炎軒抱自己緊緊抱著,內心的痛一下子湧出來,壓抑不了哭聲,低泣聲在房間裏響起……


    感受到懷裏的人因為壓抑哭泣,整個人都抖了,炎軒心疼:”月兒,想哭就哭出來,有我在呢,別怕!”


    終於,炎軒的話讓上官夕月放聲大哭起來,把心痛都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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