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剛剛抬起手,就聽到旁邊的清江喊道:“趁現在,弓箭亂射!”


    隨風猛然轉頭看向清江,清江解釋道:“少將軍,趁著敵人剛剛鑽出來,立足未穩,先攢射一波,再衝殺過去,此戰必勝”。


    隨風捂臉,不是,現在兩支軍隊,是在國內相遇,不是應該擺好防禦,先喊話,確定雙方的陣營再說嗎?


    你這直接開打是怎麽迴事兒?


    不要說,對方有可能並不是九皇子的麾下,就算是,萬一有的談呢?


    那個時候,隨風是有千言萬語想對清江說,但是,清江一句話就把隨風給堵了迴去。


    “少將軍,先打了,後麵也是可以談的”,清江笑道,“而且不論對方最後是敵是友,都更好談”。


    兩人正說著話,隨風就看到後麵的弓箭手們,一個個都引弓待發,一雙雙眼睛都迫切地盯著自己看呢。


    算了,氣氛都烘托到這個份上了,那就射吧!


    隨風用力地將手揮下,一瞬間,便從軍陣之中,飛起如蝗蟲一般的飛矢,直撲對麵還未結成陣型的士兵。


    識稚燕見狀,吐槽道:“這個隨風會不會打仗啊,這又不是在國外,碰到就軍隊,都不驗明一下對方身份的嗎?”


    董舒顏眉頭一皺:“你說,我們會不會才是反賊啊?”


    識稚燕一聽,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可不興亂說,我們都是見過了二十二公主的,她一個公主,造什麽反?”


    董舒顏一想,好像也是,總算是稍微放心了一點。


    在對麵戰場上,血姨聽到嗡的一聲,就看到對麵陣地上升起了一片黑雲。


    “果然是齷齪貨色,竟然連陣前喊話都不喊一下,就發起進攻!”


    血姨轉身示意身邊的親兵,那親兵迅速舞動手中的大旗,打出信號,於是分散在軍陣中的各個血家的子弟,都站了出來。


    有技能的用技能,沒有技能的也一個個地扛起了巨大的盾牌。


    狩妖團的箭雨,說話就到,當時卻沒有起到預想的殺傷效果,隨風隻聽到對方陣營裏一陣乒乒乓乓的金鐵交擊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風睜眼一看,就看到讓他有些吃驚的一幕,至少對方人群中有十幾個人,跳了出來用身體擋住了羽箭。


    用身體擋箭,這還不足以讓隨風吃驚,讓隨風吃驚的是,這些人的身體,一個個都收緊了肌肉,皮膚上甚至泛起了金屬的光澤。


    隨風當即就舉起了手:“停止放箭,快把四花叫到陣前來!”


    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繼找到了小傑瑞的家人之後,這次,他又找到了四花的家人。


    “少將軍?”清江有點疑惑,既然少將軍已經想通了,為什麽又突然出手阻止大家放箭呢?


    識稚燕一愣:“這隨風領兵打仗還真是亂七八糟,剛剛讓打,現在又讓停,已經犯了兵家大忌”。


    董舒顏聽到之後,也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看樣子,這次二十二公主想要建功,是真的難上加難了,怪不得父親隻派我出來跟隨”。


    識稚燕微微一愣,心想,我可跟你這個花瓶不一樣。


    我是好不容易爭取到這次出征的機會的,不能讓無能的主帥給浪費掉!


    剛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對麵的軍陣中傳來一聲怒吼:“你們這邊是不是有個叫做隨風的小白臉?給我滾出來!”


    這一嗓子,不僅僅把識稚燕給喊懵逼了。


    剛剛把四花叫到身旁的隨風也懵逼了,他看了看四花,仔細地迴顧了一下自己和四花的相處過程。


    然後嚴肅地問道:“我應該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四花歪了歪嘴:“當然沒有,你都給我做兄弟了,不是嗎?”


    隨風聽到四花這樣說,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該把心提起來還是放下去了。


    然後就聽到對麵繼續喊道:“隨風,你給我滾出來,我們兩個單挑!”


    祁星憐一直在血姨身邊,整個人本來一直在夢遊狀態的,結果聽到單挑這個詞,瞬間清醒了不少。


    “血姨,等等,那個的隨風……”


    “怎麽了?”血姨問道。


    “寧天白說,他除了輸給我大哥,就輸給過這個叫做隨風的”。


    血姨一愣,她雖然才把寧天白鑲嵌進了樹幹裏,但是她自己是清楚的,她絕對不可能是寧天白的對手。


    而這個隨風竟然比寧天白都還厲害?


    這一屆的年輕人是怎麽迴事?


    聽到這句話,血姨不由有點打退堂鼓,剛才揍完寧天白,又走下來準備這麽長時間。


    血姨現在的理智已經慢慢迴歸了,再被祁星憐這樣一拉,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個人生死其實並不重要,可是經營了洞天這十年,這上千戰士不能葬送啊。


    而且,十年之前,小姐和姑爺的仇,還沒有查清楚啊。


    但是,話都喊出去了,血姨怎麽收迴來,難道指望對方沒有聽見?


    看著祁星憐有點擔憂的表情,血姨安慰道:


    “看這家夥,一見麵就用箭雨打招唿的做法,應該不是什麽正派人,估計不會接受單挑……”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對麵一個人聲如洪鍾道:“對麵九皇子的逆黨,我家少將軍接受你們的挑戰!”


    “啊這?”祁星憐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擔憂。


    血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就算我不是對手,要傷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畢竟他們血家的兒女,主打的就是一個刀槍不入。


    再抬頭看過去,隻見對麵有三騎已經脫離大部隊,向著他們跑來。


    ……


    “等會我讓你先上場,你也要注意不要受傷,同時,打不打得中對方不重要,但一定要盡量將你的技能和天賦展示一遍”。


    隨風帶著四花,這一路上,一直在跟四花交代著。


    四花聽得是一臉懵逼,好你個隨風,你是多想讓我輸?


    然而隨風卻覺得,這是在為你好!


    這個世界就這點好,大家認天賦,隻要天賦一樣,或者差不多,那就是一家人。


    比什麽dna檢測都還要管用,還讓人信服。


    自己就是這麽一個受害者。


    正說著話,隨風就感到旁邊又跟上來一個人,扭頭一看,是一個穿著清涼,皮膚微黑,眼神炯炯的女孩兒。


    “哼,果然是個酒囊飯袋,竟然單挑還讓手下頂替自己!”


    來人不鹹不淡地說道,然後雙腿一夾,驅馬超到了前麵:“這次的戰功,就讓我來幫你領了吧!”


    “喂……這特麽誰啊”,隨風無語地看著衝到了最前麵的女孩。


    “應該是某個軍頭家的小姐吧”,四花迴道。


    另外一邊,血姨和祁星憐看到對方中的一人,率先衝了出來。


    “難道對方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要陣前鬥將?”血姨疑惑道。


    洞天的兵將並不算少,但是能拿得出來鬥將的,並沒有幾個。


    那個送嬴如曦迴去的血姣算是一個,她自己算是一個,其他的,就找不出什麽人了。


    祁星憐知道血姨的難處,便主動上前道:“這樣也好,就讓我去試試吧”。


    說著,身影一晃,拉出一道殘影,裹挾著一陣風就衝了出去。


    血姨見狀,叫了一聲小心,也趕緊跳上一隻貓臉妖獸,跟了上去。


    祁星憐裹在一陣風裏,幾個唿吸之間,就憑空消失了,識稚燕見狀不由目光一縮,趕緊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雙手飛快地在身邊扔出了一圈的石子。


    祁星憐此時已經借助風繭,繞到了識稚燕的身後,但後者卻全然不知。


    祁星憐不由冷笑一聲,雙手兩把匕首,一刀肩窩自上而下,一刀腋下自下而上。


    眼看就要一擊得手,識稚燕扔在地上的石子,突然動了起來,自動撲向了祁星憐的匕首。


    頓時,叮叮當當響成了一片。


    識稚燕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這麽快就已經貼到了自己的身後,連忙往前躲閃,拉開了距離。


    而沒有參與阻擊的小石子,則牽動地麵上較大的石塊,樹立起來,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石巨人,識稚燕趕緊躲到了石巨人的肩膀上。


    祁星憐見狀,再次藏入風繭之中,等待機會。


    在不遠處的隨風見狀,不由瞳孔一縮,那個黑丫頭看樣子,一上來就踢到鐵板了。


    對方派出的這員女將,顯然是擅長隱蔽突襲的。


    而且屬於那種一擊不中,還可以伺機再動的那種。


    這黑丫頭雖然冒失,但是,畢竟是某個軍頭的女兒,不好讓人折在這裏。


    想到這裏,隨風準備幫她一把。


    然而引弓之後,隨風順利地看到躲藏在風繭裏的祁星憐。


    然後,隨風竟然從對方的這裝束,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以前玩神之扉間的時候,很多遊戲角色長什麽樣子,他都不記得了,


    但這個,他偏偏記得,因為這可是他抽到的第一個ssr——終極刺客,祁星憐!


    主要是黑色衣服上帶著星光圖案,太有辨識度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貌似也是寧天白的後宮之一吧,要在這裏被他噶了,寧天白不找他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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