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的第一天,粽子他們就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了,粽子伸了一個懶腰,沒有任何的不滿。


    這才是過年的氣氛嘛。


    隨後,他們在客棧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這幾天他們都沒有出門,雖然衛央說了聖上可能年後才會召見他們,但這誰說的準,他們必須要時刻準備著。


    當然,楊金剛和莊婷是可以出去的,但是這一路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們也不太可能單獨出去。


    果然,晚些的時候,衛央就來到了客棧,而且是親自來的。


    誰也沒想到,聖上居然在開年的第一天就召見他們了。


    粽子和卿九酒跟著衛央來到了皇宮,她們兩個都是第一次來,準確的說,就算是唐門的那些長老,都沒來過這裏。


    衛央倒是沒說什麽,隻是讓他們跟緊自己,不要亂看,不過說實話,皇宮對於粽子和卿九酒也沒什麽好看的。


    她們對朝堂不感興趣,對皇宮的守備也不感興趣。但即便是這樣,她們依舊感受到了一點壓迫力。


    這是一種本能,特別是卿九酒,她這幾年被人跟蹤的經曆太多了,所以從進皇宮開始,雖然她刻意的不去關注這些,依舊感覺有很多眼睛盯著自己。


    她清楚的明白,或許在這皇宮裏,有不少實力強勁的人,畢竟聖上也不得不防有江湖人士想要刺殺他。


    很快,衛央就把他們帶到了禦書房,聖上似乎還在裏麵見什麽人,她們就在外麵候著,三人很默契的一句話都沒說,來的時候衛央就提醒過他們,到了皇宮後盡量保持安靜。


    倒不是說不能說話,而是皇宮裏的耳目太多,稍有不慎,自己一句話被人聽去半句,有些事你就很難解釋的清,所以話越少也就越安全。


    半炷香之後,聖上便召見了粽子和卿九酒,而衛央依舊在門外候著。


    粽子和卿九酒走進了禦書房,雖說這裏是書房,但更像是一個小朝堂,裏麵可不小,至少和唐門的書房比起來,大了不少。


    “參見聖上。”粽子和卿九酒對著聖上拜了一禮,並沒有下跪,不過也沒有抬頭。


    聖上對這些似乎不在意,江湖之中很少有跪禮,既然自己頒布了江湖事江湖了,那也就有必要尊重一下。


    聖上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打量著她們,粽子和卿九酒此時也不敢開口,畢竟她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粽子微微抬起了頭,想看一下聖上的容顏,發現聖上在盯著她們看,急忙低頭。


    “不用這麽拘謹。”聖上看到粽子微微抬頭,開口說道。


    粽子和卿九酒聽到後也是抬起了頭,她們雖然也知道一些禮儀,但畢竟在江湖中習慣了,所以也就沒有矯情。


    隨後就出現了十分尷尬的一幕,聖上盯著她們,她們盯著聖上。


    還好衛央不在這裏,不然現在鐵定已經嚇得後背發涼了。


    “你們覺得朕皇宮的守備如何?”聖上終於開口。


    “我沒有仔細去查看。”卿九酒見聖上沒有想象中的可怕,甚至比起門中的長老還和藹幾分,膽子也是大了起來,“不過依舊能感受很多壓迫力,足以說明皇宮的守備十分全麵。”


    聖上點了點頭,皇宮守備不但有禦林軍,還有大內高手和錦衣衛參與,他自然信心十足,不過他在成為聖上之前,也是和江湖人士打過交道的,自然也知道他們的厲害。


    “如果是你,你需要多少人才能闖入這裏?”聖上接著提問。


    這一問,問的卿九酒和粽子後背發涼,卿九酒也是怕粽子說錯了什麽,急忙開口說道:“想要闖進皇宮並不難,但是想要到這幾乎不可能。”


    不過即便是這樣,依舊沒有阻止粽子開口,“聖上周圍不就有高手,實力遠比我們高。”


    聖上聽後依舊隻是點了點頭,他要召見兩個武林人士,自然會安排高手在周圍,雖然自己足夠的信任唐門,但自己做為聖上,就得保證萬無一失。


    卿九酒聽了粽子的話後一個激靈,見聖上隻是點了點頭,才放心了下來。她雖然沒有太矯情,但是伴君如伴虎這種事情也是聽說過的,或許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會惹的聖怒。


    “你們在北方的事情我聽說了,做的很好。”聖上這才來到了正題,“真沒想到,你們能有這樣的能力。”


    粽子剛才看到卿九酒的表情,便也知道自己容易說錯話,便不再開口,隻要聖上不問自己,那就交給卿九酒吧。她明白,此時卿九酒的情況或許比自己更嚴峻,她代表的是整個唐門。


    “聖上謬讚,一來我們有賭的成分,二來,也仰仗了魏國公和神機營郭將軍的令牌。才能讓大家同心,奮力殺敵。”卿九酒沒有想太多,這些問題她來之前就有想過,所以倒也答的順暢。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身負重責,說實話,他們要是能輕而易舉的聽你們兩個小姑娘的話,那才有鬼。”聖上依舊隻是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


    “我聽說,走漏消息的是監軍?”聖上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粽子和卿九酒有些不淡定了,殺監軍是她們出手的,當時很多人看到,雖說當時所有人都答應會幫著隱瞞,但聖上真要問起來,情況就不一樣了,這可算欺君。


    “其實,是不是監軍我們並不清楚。”卿九酒想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再隱瞞,既然她已經推測出了或許有人想造反,那麽那些人在朝中必然也有內應,與其把事情弄的更複雜,不如就直截了當的說,也避免了不必要的事情。


    “哦?”聖上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表情,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這件事他也沒想要為難她們,隻是隨口一提,倒是沒想到她們會直說。


    “當時我們出手,是因為他反對帶著百姓出城。”卿九酒開始描繪當時的情景,“有沒有走漏消息其實並沒有證據,但是怯戰,確實屬實。”


    聖上的臉色顯然開始變化,說道:“你們是在拿朕的孫子做賭注。”


    這句話讓粽子和卿九酒一個激靈,剛才還令他們覺得和藹的聖上一下子就發出了一種讓他們很難接受的威嚴感。


    “都是人。”粽子開口說了一句,隨後立馬閉嘴了。


    這句話是脫口而出,但同時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這句話也許會讓眼前的人更加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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