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點點頭,便開口說道:“這上麵是兩個人的照片,一個還活著,一個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個腦袋。”


    “兩個人……”我愣了一下,他們會把照片拿過來,肯定是認為我和這兩個人是認識的,那麽這兩個人會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而光頭繼續說道:“我們能拍到的照片主要是那個死掉的,另一個隻有一張照片,但是那個死掉的實在是太慘烈了,看上去就感覺想吐,我們幾個人拿到照片的時候,除了賊貓,其餘幾個人都快不行了。”


    “你們幾個人?”我立刻問道,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蠻關鍵的。


    而光頭愣了下神,便說道:“四個,在這裏是四個,待會你就認識了。”


    四個?隻有四個?


    我一愣神,我本以為會是十幾個之類的,能把從古墓裏麵扛出來,這夥計怎麽不會少吧,我本來是這樣想著的,而現在知道了隻有四個反而感覺更加的安心。


    仿佛我可以從這四個人手上逃走一樣,雖然這不太可能,但是我還是這樣期待過的。


    而光頭卻很敏感地察覺到了我的神情,立刻說道:“不過這裏隻有四個,另外在我們那邊還有二十幾個,也有不會來的,但是都不會離開。”


    “你們家族是在這裏的嗎?”我問著,心想這地方應該是江西吧,那麽馬家也在這裏,難不成這光頭所在的家族也會在這裏?


    不過,這光頭所代表的勢力也不一定是什麽家族,這是不好說的。


    而光頭隻是點點頭,直接迴應了我的問題,說道:“算不上在這裏吧,但是在這裏還是有些勢力的,所以人也不少,我們真正的老家還是有不少人的,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我們這也是個家族。”


    我一愣神,還真是這樣,又是一個家族,聽起來還是個大家族,那麽這就有些麻煩了。


    而光頭把話題扯迴來,說道:“這照片差不多就這些東西,不過這兩個人按照我們的分析,應該是當時和你們在陝西一起進墓的夥計,所以你應該是認識的。”


    這話讓我更加的奇怪,心說是什麽人?一起進墓的夥計?


    而光頭並沒有給我多少反應的時間,直接把照片遞給了我,我立刻拿在手上,翻過來一看。


    隻是看了一眼,我立刻感覺到一股惡心的感覺,的確如光頭所說,如果剛才就直接看到的話,搞不好就直接吐了出來。


    這第一張照片便是很嚇人的,直接是一個腦袋,放在了桌子上,血液流淌在桌子上,直接流到了下麵的地上,加上各種惡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已經是滿滿的了。


    這種恐怖的照片會讓人崩潰的,我心裏這樣想著,但還是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惡心,開始仔細觀察著,但這上麵的腦袋已經是血跡斑斑,很難分辨出其原本的模樣。


    光頭見我皺起了眉毛,便說道:“如果第一張看不清楚,就看下麵幾張,有幾張是專門把這腦袋給擦幹淨給照的。”


    “我去,你們這麽變態?”我說著,心說能把這種東西給擦幹淨的人到底有多麽強大的心理素質。


    光頭沒有迴答,但是嘴角卻上揚了一下,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估計那些夥計讓他也是很痛苦的感覺。


    而我把手上的照片翻開,看向下一頁,隻見裏麵的人頭已經換了一個位置,不再是那麽血腥的地方,麵部已經擦幹淨了,但是脖子處的刀痕更加的明顯,看上去反而更加的詭異。但比起剛才的血腥來,這種詭異的感覺卻要好上許多。


    我忍著惡心,看了幾眼,卻感覺越來越熟悉,這臉的確是我見過的,隻是時間太長了,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我開始迴憶著。


    但忽然想到了剛才光頭所說的什麽在陝西一起進墓的夥計,這記憶一下子就打開了,這他媽不是馮偉嘛!


    我操!居然是這個家夥,當時從陝西出來之後,就在也沒有看見過這個家夥,似乎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當時張家好像還找過這個家夥,但是並沒有找到,隻抓住了我們幾個,但現在再次見到這個家夥,卻隻能看到他的腦袋,也算是一種“緣分”。


    光頭見我臉色已變,立刻問道:“怎麽樣?認識嗎?”


    我隻是點點頭,便立刻把手上的照片放了下來,現在的我不想看這種東西,這家夥給我的印象並不是多麽好,隻能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盜墓賊,比起他來,他老爹更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家夥,但是現在我根本不想去迴憶當時的場景,他們父子兩個都是很慘的狀況。尤其想到這家夥當時的模樣,再聯想到我手上照片的狀況,就更加的難受起來。


    這種見過活人之後,再見到他屍體的感覺,是很難接受的,這也是為什麽有些人可以勉強接受陌生的屍體,但是看到自己熟悉的人的屍體,便會崩潰一樣。能打破人心理防線的不是單純的屍體,而是那種迴憶所帶來的反差。


    現在也不例外,而光頭卻有些莫名的高興,看著我立刻問道:“既然認識快跟我說一下,我們需要這家夥的信息。”


    “這家夥……叫馮偉,當時和我們一起進墓的,和我相處了一段時間,隻能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盜墓賊。”我說著,盡量使用比較完全的話語解釋著,但是內心其實已經是很惡心了,雖然不是多麽熟悉,但現在的我還是有些心痛,這可能跟秀才也有關係。


    光頭隻是點點頭,用眼神催促著我繼續說下去。


    我隻能繼續說道:“當時在墓裏麵,他還有一個老爹,叫馮雨軒,是和我們一起的,也是逼著我下墓的,但是當時在墓裏麵馮雨軒死了,原因……不太清楚。”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當時出了墓,猴子跟我說過,這馮雨軒死掉的原因並不是那麽簡單,跟馮偉是脫不了關係的,而現在完全沒有必要把這些事情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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