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想都是無比可怕的,我心裏歎口氣,就覺得有些無奈,早知道剛才死活也不讓老兵給我收拾,現在連台都下不來了。


    而秀才在一旁站著,一直在盯著我的臉,讓我感覺有些莫名的難受,真想開口罵幾句。


    可這時候,老兵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刀子立刻靠近了我的肩部,這股熱氣立刻湧了過來,滾燙的感覺立刻傳達到我的皮膚上。


    我心裏無比的緊張,已經是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對於我來說,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並不像是剛才那緊急情況下的驚心動魄,也不是危險狀況的心驚膽戰,隻是一種莫名的緊張,全身都在畏懼著接下來的動作。


    “感覺到了嗎?這刀子還熱乎得很,也很幹淨,我會盡量快一點,最好是一次性給你清理出來,但這要你完全不能亂動,否則一旦影響到了,我必須再次消毒,到時候便會更燙,你會更加得受不了。”老兵說著,語氣十分的冷靜,但這話已經說得很是明白,我不能亂動,更不能掙紮,否則就要麵臨傷口被燙到的危險。


    想到這裏,我立刻看向身邊的秀才,雖然嘴上說不出話來,但還是能嗯嗯幾聲,但秀才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你這意思是讓我給你摁住?”


    我點點頭。


    “那好吧,你可要忍住啊,我力氣不大,搞不好按不住你。”秀才說著,就把手放在了我的身體上,用盡全力的固定著我。


    老兵開始動手了,一點點的把刀子靠近著我的身體,這金屬物質的東西散熱總是很快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涼了許多,已經不是之前那麽滾燙的感覺了。


    而傷口似乎也已經麻痹住了,像是打了麻藥一樣,老兵的動作也盡量的輕柔著,這些爛肉開始一點點的清理起來,這些已經壞死的肉在傷口上一直占據著,的確是需要清理的。而這時候,老兵就一點點的割了下來,血液迅速的流淌下來,流到了我的衣服上。


    這一點的確和我剛才想的差不多,這些血液已經流滿了我的衣服,開始一點點的變成了血衣。


    但這一刻還是比較享受的,就像是在掏耳朵一樣,肉在一點點的割下來,但並沒有帶來疼痛感,不得不說是比較奇幻的一種感覺。


    身邊的秀才忽然開口說道:“我去,你這家夥怎麽一點都不動彈,還真他媽夠硬氣,寶爺,你知道關公嗎?”


    “廢話,這關公誰不知道?”我心裏立刻說道,但嘴上根本說不出來,也不敢動彈,就沒有答話。


    而這個家夥還以為我是疼極了,但就是忍著不動彈。


    秀才繼續說道:“那家夥老厲害了,有一個事跡和你這差不多,就是刮骨療傷。當時,關公被人射了一箭,還有毒,骨頭都黑了,於是找來一個醫生,是個神醫,叫華佗。這華佗很厲害,說是要刮骨去毒,就直接割開傷口的肉,一點點的刮著骨頭,但關公身上也沒有麻藥,就死命忍著,你看你現在,跟當時的情況真的差不多。待會如果出去了,把你這事給說出去,搞不好就真的出名了,到時候叫什麽呢?”


    秀才琢磨了一會兒,就立刻說道:“就叫古墓剔肉王興權!”


    “去你媽的!”我心裏立刻大罵,身體不由得一顫,但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刀刃忽然刺到了我的肉裏麵,這一霎那,整個肩部本來的舒服感覺忽然就消失了,立刻變成了疼痛的體驗。


    我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完全控製不住,老兵剛才還告訴我不要動彈,但這種情況根本是做不到的。


    秀才一點都沒有準備,還在想要說些什麽,但這時候察覺到我的異常,立刻就摁住了我,盡量將我給穩定下來。老兵手上的刀子也停住了,嘴上卻說道:“別瞎幾把扯淡,本來沒事的,這一下子真的出血了。”


    這時候,我隻感覺從肩部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而且還有一些滾燙的血液流淌下來,滑過了剛才的血痕,就更加的讓人難受。


    該死的秀才,這家夥本來不說話,估計什麽事都沒有,一開口就像是放屁一樣,把整個狀況都搞砸了。


    但我還是盡量的停止顫動,再怎麽疼痛也不要耽誤太長時間,否則這匕首難免需要第二次消毒,那時候恐怕真的是要疼死了。


    老兵見我穩定下來,就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腦袋上,說道:“別動彈,你這傷口馬上就要弄好了,但剛才給你捅破了新的口子,恐怕還會更麻煩一些。”


    說著,老兵就把刀子繼續放在我的傷口上,開始進一步的清理,這一次的動作明顯是快了許多,但已經沒有剛才那種感覺,每一次落刀都會引起一陣疼痛。


    秀才也不敢說話,站在邊上隻能老老實實的扶著我,這家夥終於開始學乖了,但說實話已經是晚了,到現在我隻想弄死這個家夥。


    過了一會兒,老兵手上的匕首終於停住了,嘴上說道:“差不多了,這些爛肉已經都割下來了,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稍微擦一些血,然後敷上藥就好了。”


    說著,就把手上的匕首遞給了秀才,秀才的手一放開,我就感覺全身都撐不住,剛才的疼痛開始一點點的迴過來,完全是一種煎熬。


    老兵見我身體開始顫抖,立刻說道:“別亂動,如果傷口沾到了什麽,剛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我點點頭,就盡量的控製著身體,老兵拿出了繃帶,似乎是我們之前用過的那一種,現在先是用來擦血。不過實際上,這東西也不見得幹淨。


    這時候,老兵先是看了一眼秀才,說道:“想給他把手巾拿下來,沒必要咬著這東西了,放在嘴上估計也挺難受的。”


    秀才點點頭,就把匕首一收,放在地上,跑到我前麵來,把我嘴上的手巾拿了下來。


    當我感覺嘴巴重獲自由的時候,第一句話便是:“秀才,我草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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