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剛才臉上有個蟲子,癢乎乎的,老兵過去給我弄下來,就把我給弄起來了,我這人一被弄醒,就睡不著了。”秀才說著,就指了指自己的臉,隻見上麵腫起了一個大包,顯然是被蟲子咬的。


    看這個樣子,估計這蟲子還是挺厲害的,整個臉都快咬腫了。


    我看著這幕,就笑了起來,說道:“這蚊子都不咬臉,你這家夥卻被個蟲子咬成這樣,也是牛逼。”


    秀才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腫塊,就說:“去他媽的,這咬得太狠了,這下就算是出去了也算是毀容了。”


    “就你這臉毀不毀容都這個樣,不過我看看我這裏有沒有藥,也許能給你抹上一點。”說著,我就開始從包裏翻騰,但關於這種咬傷,還真不知道有沒有能用上的藥物。


    “對了,你這是被什麽咬的?”我問秀才。


    可秀才搖搖頭,就說:“不知道,老兵把我弄起來的時候我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麽蟲子,就看見老兵往地上一扔,然後抿了一腳。等我爬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地上黏糊糊的,根本看不出什麽蟲子了,不過個頭應該不小,屍體一大攤。”


    說著,秀才就擺擺手,說道:“你也不用翻騰了,這包裏我看過,除了外傷,沒別的藥了,我臉上這地方雖然看起來挺嚇人,但出去了應該是沒事的,估計也沒毒。”


    我點點頭,而包裏的確是沒有這類藥,隻有一些止血的和繃帶,讓我拿也拿不出什麽來。


    這時候,秀才忽然掏出一盒煙來,這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麽留下來的,忽然掏出一根,就遞給我,說:“既然都睡不著了,來兩根煙解解乏,不過這裏還有一股酒味,怎麽?剛才喝酒了?”


    我接過香煙,心裏一喜,嘴上就解釋著:“剛才老兵在這裏喝了一會酒,我陪著喝了一口,不過他那酒太烈,我喝一口酒就嗆著了,根本頂不住。”


    秀才笑了起來,緊接著臉上的腫塊就顫了幾下,立刻他就不再發笑,捂住了臉上的腫塊,看來這被咬的地方還是很痛的。


    他說道:“老兵這種人,帶的酒肯定不是一般的厲害,我連碰都不敢碰,不過你們剛才在這裏聊什麽了,應該是聊了不少時間。”


    我一愣,鼻子裏唿出一口煙,就說:“沒什麽好聊的,聊了聊關於猴子的事情,再說說其他屁事。反正也沒什麽了,咱們幾個都出來了,也就算是完成任務。”


    “猴子他們啊……”秀才忽然歎口氣,就說:“他們幾個都算是倒黴的,怨不得別人,咱們一開始在陝西盜墓的時候,也是七個人。但你看現在,還能見到麵的不就咱們三個了嘛,盜墓賊這一行就這樣,多想能把人逼瘋的。”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秀才這家夥和老兵的意思差不多,也是一樣的態度,其實也對,都是盜墓賊,栽在墓裏怨不得別人,畢竟是傷天害理的買賣。


    於是我就吸了口煙,說道:“這事沒辦法,就這樣吧,對了先生,你以前是幹什麽的,之前在陝西墓裏,聽你說的話不像一直都幹盜墓賊這行的。”


    秀才笑了一聲,說:“你這話說對了,我還真不是盜墓賊這一行的,一開始我幹的是古董這一行當,老賺錢了。不過當時被馮雨軒那大老粗給糊弄了,說是有個好東西,就把我給騙來了,結果你看現在,這不就徹底進了這一行。”


    說到這裏,秀才就歎口氣,說:“這都是機緣湊巧啊!”


    我一愣,忽然想起了什麽,就說:“我記得當時墓裏,你說是什麽那隻手之類的,我還挺好奇的,一直記著還沒問你。”


    秀才看了我一眼,就擺擺手,說:“嗨,你還真把這事給提起來了,當時大老粗讓我跟他出來盜個墓,是打包票的安全之類的,再加上什麽分我一成半的條件。但你知道,這一行是渾水,不能輕易踏進來,我就拒絕了,但是他給我一個新的條件,就是一隻手。”


    “什麽意思?”我忽然對這件事產生了好奇,這隻手到底是什麽東西,難不成還是什麽古董?


    “這就說來話長了,前幾年從地裏出來一樣寶貝,是一具完全用金銀珠寶打造的人屍,就是從咱們山東那邊盜出來的,老牛逼了。”秀才忽然比劃了幾下,說著:“據說是足有兩米多長,從頭到尾都是寶貝,而且加上各種裝飾品,還有一層衣服留在上麵,差不多是千古難見的寶貝。”


    我一愣,這件事我還真的聽說過,在山東這邊傳瘋了,是個二流的團夥進了墓,打開棺材一瞧,卻發現裏麵有屍體,但不是一般的死屍,而是一具金銀打造的人屍。這絕對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那幾個盜墓賊看到之後就感到無比的震撼。


    不過,當時那幾個人的條件有限,根本帶不出去,這種金銀貨的重量不是那麽幾個人就能扛出去的。於是,就隻能是再開二次墓,叫了一些幫手,才拿了出去。


    但是這東西一被發現,還沒有進二次墓,風聲就傳了出去,到盜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準備接手了。可以說是一見光就出手了,那幾個盜墓賊拿到了這具金屍換的錢,就直接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不再幹這行了。


    這是盜墓行裏這幾年最出名的事情,算是成功事例了,可以說是無數盜墓賊的夢想,算是一個標杆了。


    但這東西怎麽還能下來一隻手,不是賣出去了嗎?


    我忽然有些奇怪,看向秀才就說:“這事我還真知道,那幾年不是吹牛逼吹大發了,哪個盜墓賊都會聊這事。”


    秀才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個了。”


    “那怎麽還有一隻手?這……我想不明白。”我繼續問道。


    秀才臉上浮起了笑意,就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道:“這裏麵還有很多隱情,你這寶爺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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