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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第二輪比賽之後,全球各地相關的新聞媒體都派了記者來到花國,首先關注的自然是路加劉這個花賽預定冠軍,到場的記者都首先集中到了這邊。


    其中一個新人記者問他的前輩:“那另一個賽點的選手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唄。”前輩迴答得心不在焉,正觀察四周,試圖看看能不能捕捉到那個叫做衛叢的媒體之敵。


    “我們不用去看看嗎?萬一有意外呢?”


    前輩不以為然:“意外能意外得過路加賽場失手?說得好像明年奧賽會跑個新人黑馬出來奪冠一樣。”


    新人記者聞言,隻能扛著相機跟著前輩走,他們先是聽路加劉的演奏,聽到一半就提前退場往後台跑,新人請教,前輩指點說:“不提早一點走,就擠不到好位置了。”


    當記者的又不是當聽眾,自然用不著聽完全場,他們的目標是采訪,聽一點知道怎麽迴事,在報道上提一句進步了退步了,再觀察一下評委和周圍聽眾的反應,就差不多了。


    新人記者覺得這樣糊弄不行,又沒有什麽好辦法。他寫的報道現在要先給前輩看,前輩點頭了,他才有資格往上遞,能不能報道出來,又是另一迴事,現在隻能先當前輩的助手,他說要怎麽做就怎麽做。


    新人記者覺得他們像是被喂食的魚,而路加劉就是那個被投放下來的魚餌,魚群圍著他移動,恨不得將人拆吃入腹。他扛著單反相機擠在裏麵,隻能憑感覺對著路加不斷摁下快門,來不及看自己到底拍成什麽樣,這個簡短的賽後采訪環節就結束了,路加的媽媽護送著少年離開。


    前輩還準備追,新人記者對著他的背景補充了兩張,迴頭看之前拍的照片,糊了的占大多數,幸好還有一兩張能用的。


    這人的臉好像不太好,是生病了嗎?


    他剛想把事情告訴前輩,他的前輩就急匆匆拉著他迴酒店,表示要搶占先機,立刻配圖發稿。


    “可惜衛叢沒來。”前輩感慨了一句,“不然這次的新聞可以寫的地方就多得多了。”


    路加是衛叢的狂熱粉絲這件事,在古典音樂圈裏也是名事件了,自從路加公開表示自己崇拜衛叢之後,每次兩個人的采訪都會提及對方,隻是這幾年衛叢露麵少了,大家才說得少了。


    不過這次路加特地來花國參賽為的是什麽,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已經在古典音樂圈的頭條滾過好幾天了。


    “那衛叢是什麽態度?”新人記者問道。


    前輩沉思了一會兒,“不知道,但是看起來不太看好。”他聳了聳肩,“衛叢的事向來不太好打探,那家夥有錢有才,采訪都不怎麽接受。不過要是有心的話就算不收下他當學生也會有所表示吧,公開表揚一兩句什麽的,也簡單得很,古典音樂圈子小,都是你誇我、我誇你那麽過來的,一句話不提,大概也沒什麽好感。”


    “但是他也沒有表示反感啊。”衛叢這個人有性格是眾所周知的事,他和克勞德吵架的時候可不見得記得給人麵子。


    “隨便,反正不表態,我們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前輩問他:“照片呢,快點給我看看。”


    “好的。”


    另一邊,路加的狀態也正如新人記者察覺的那樣,不太好。


    他迴到酒店卸了妝,臉上那一點化妝出來的血色就沒了,臉是瓷白瓷白的,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中午懨懨地吃了兩口,就表示自己吃不下了。


    “先去睡覺,晚上再吃。”路加的媽媽摁住了想要去練琴的人,把他趕去休息。


    路加媽媽之前還覺得花賽的賽程有點太長了,現在則是慶幸。幸好接下來還有一周休息,不然路加這個狀態還真的很難保證他能進決賽。


    早知道剛到花國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摁他在酒店休息,路加媽媽的心裏順便埋怨了一番衛叢有眼無珠。她很快又想起半決賽和決賽的間隔隻有三天,淘汰者的演奏會將放到最後,就又開始擔心兒子的狀態還撐不撐得住。


    比賽就是這樣,比技術比狀態,有時候還比身體素質。


    路加這一周都在酒店休息,偶爾用電子琴湊合著練習,重點練習舒曼的《c大調幻想曲》,這是他半決賽的重點曲目。


    到了半決賽,就隻剩下一個比賽地點,二十五名選手將要集中在首都音樂聽的演奏會大廳。


    依舊是抽簽、上台,路加依舊抽到了第一天的上午。


    對別人來說,抽簽的順序或許很重要,幸運的話可以因為位次撿漏晉級,但對於路加劉來說,這樣的加成已經沒什麽必要的,他是已經闖出了自己名頭的少年演奏家,是這次花賽的奪冠熱門選手,無論是什麽時候上台,都是備受矚目的那個,不存在僥幸。


    隻可能他對別人造成影響,他不可能被別人影響。


    他最大的任務就是認真對待舞台。


    路加對自己能奪冠的事情也是堅信不疑,哪怕他現在狀態不是最好的時候。


    首都音樂廳的大新演奏廳一共有三層,總高四十六米,內部設置了兩千零五個座位,聽眾的座位三麵環繞著那個淺淺木紋黃調的舞台。首都音樂廳除了座位多之外,舞台空間還特外大,能輕鬆容納大型交響樂團坐下,是首都愛樂交響樂團的常駐演出音樂廳,這裏的舞台布置了兩重巨大的深紅幕布和巨大的背景顯示屏,當人站在舞台前麵仰望時,仿佛看見了兩扇厚重的木門,整體磅礴大氣。


    平時上演歌舞劇、歌劇或者交響樂的時候還好,足夠多的人物和舞台布置會將這個巨大的舞台充分利用,當僅僅是獨奏的時候,這將會極其考驗演出者的氣勢和心理素質。


    霸道者如山嶽如大海,不懼這小小的空間,是唯一的王者,渺小者如滄海一粟,好像一個人做到了空曠的草原上,自己是唯一的獵物,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獵食者。


    花賽從半決賽開始,選手就要適應這樣的大舞台。


    這也是簡一鳴第一次見這樣大的舞台。


    臨音附中的演奏廳容納人數一千出頭,僅僅是這裏的一半,一千人兩千人好像也不是很多人,當聽眾密密麻麻坐在聽眾席上注視著唯一的主角時,視線帶來的無形壓力不是用翻倍能形容的。


    他隻是坐在這裏都覺得緊張了。


    明天早上,就輪到簡一鳴上台比賽了。


    “這裏好大。”


    旁邊,學長還和向西聊天。


    學長環視周圍,感歎道:“今天來了好多人。”兩千多的座位,現在已經有七成的上座率了。


    “今天有路加劉是第幾個上場?”


    “第二個。”


    “天呐,太前了,後麵的人還活不活了。”


    “他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上不都一樣。”向西小聲答道。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學長瞧了眼低著頭看手機的向西,餘光掃過更旁邊還沒有上台的學弟學妹,好脾氣地哈哈:“說得也是,我們現在享受音樂就好了。”


    向西愣了愣,收起了手機,重重地點頭。


    很快,半決賽就開始了。


    從這裏開始的選手,呈現出和前麵兩輪截然不同的感覺。能從百萬海選者當中拚到這裏的,說句十萬裏挑一不為過,第一個上台的選手即便在首日首個的重壓下登台也沒有崩掉,很好地展現了自己的狀態,聽眾也為他的演奏獻上了熱烈的掌聲。


    現場氣氛到路加上台的時候驟然緊繃,像是什麽人捏住了演奏廳裏所有人的唿吸,當路加上場的時候,和剛剛的選手有了明顯的區別。


    簡一鳴胡亂地想,這就是所謂的國際新星和普通參賽選手的差別嗎?路加的身高甚至不必前麵的選手高,但是他站在台上的時候,就是感覺不一樣。


    休息了一周,其實路加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花賽的強度和對手的水平,也沒辦法激起他最好的狀態和鬥誌,但是今天的路加很興奮,因為他今天要演奏舒曼的《c大調幻想曲》。


    這是衛叢最近一次登台演奏的作品,也是他沒來得及買票聽現場的作品,路加在這個時候演奏,是希望如果衛叢在台下的話,能聽聽他的演奏。


    路加真的很想知道,好幾年不見的衛叢,現在的舒曼會是什麽樣子的?


    一定會更美妙吧?


    就這麽暢想著,路加的琴聲也隨之響起。


    --------------------


    作者有話要說:


    出差迴來第一天,大姨媽來看我了。


    安詳倒下.jpg


    第62章


    今天王曦要帶學生們去聽對手演奏會的時候,特地過來問衛叢來不來,衛叢擺擺手,表示不想出門。


    他本來想睡個迴籠覺,但愣是沒睡著,猶豫了一下,還是來了。


    為了避免被記者拍到,衛叢還做了一點偽裝,穿上牛仔褲和畫著大片圖案的t恤,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再搞個寬邊黑框大眼鏡,路上找個店買了個雙肩包,妥妥的學生裝扮出門,隨時隨地可以混進大學課堂裏。


    入場的時候,剛好是第一名選手退場,路加上場的空隙時間。


    經曆過大場麵的少年身姿挺拔,自帶從容自信的氣場,他站定在舞台中間,借整理手袖的幾秒時間,眯著眼睛掃視幾眼聽眾席,微笑麵對觀眾鞠躬,像是在尋找誰一樣。


    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找誰。


    他想找的人坐在三樓的角落裏。


    衛叢對路加的心態還真的挺複雜的。


    他最開始見到路加劉的時候是他在美國比賽的時候,當時路加才一個小豆丁,衛叢把他當做可愛的小樂迷對待,沒想到這個小孩居然會跟著他一路走上的鋼琴的道路。


    衛叢既慶幸他有音樂天賦,又恐懼他十年如一日對自己堅持不懈的崇拜和執著,特別是當他參加伊莎貝拉國際鋼琴比賽,樂曲處理方式又和他特別相近時,衛叢再也沒有和路加明麵上聯係過,隻是偶爾會跟他父親聯係,了解這孩子的近況。


    能聽得出來,路加本身的性格不應該會把鋼琴彈成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把衛叢的鋼琴當成了標準去模仿和演奏。


    衛叢不可能鼓勵一個小孩這樣幹,可也不能直接打擊他,最後隻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躲著他跑。


    衛叢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他這樣著迷。


    路加的第一首是海頓的作品。路加其實不是很適合處理這類帶著一點小幽默的音樂,他的個性認真,還有點固執,處理音樂中這種頑皮的小幽默很難有那種讓人會心一笑的感覺,擅長做這些的是衛叢。


    相比之下,後麵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和德彪西的一首《前奏曲》都處理的很不錯,把鋼琴的靈動和色彩拉滿,用音樂將場景描繪得活靈活現,而且前後對比明確,兩位音樂家的作曲風格有了明顯的區分。


    對於普通聽眾來說,或許他們沒能像專業人士那樣聽到那麽多的信息,不知道指法,不懂變奏,也不明白技術難度,但是能直接從路加層層推進的感情中,體會到那種脈絡清晰、潮湧推進的感情,像躺在月光下的沙灘上,寧靜溫柔的銀輝灑滿了整片海洋,粼粼的波光,徐徐的海風,緩慢舒適的海潮聲,幾乎要哄人入眠。


    後麵的指定曲目,肖邦《降e大調華麗大圓舞曲》也相當出色,節奏輕快歡樂的圓舞曲雖然不適合作為真正的舞蹈伴奏,但樂曲本身無懈可擊,既年輕朝氣,又不失柔和甜美。路加手下的《圓舞曲》呈現出來的效果像是夏天的青檸氣泡水,簡單的配料,清爽可口,酸甜適中,自帶青春氣息。


    所有曲子裏麵隻有這一首衛叢聽得最舒服。


    最後一首,舒曼的《c大調幻想曲》。


    舒曼在這首曲子之前,引用了德國哲學家了弗裏德裏希施萊格爾的詩作為引言:


    在紛繁的塵世之夢裏,


    震響著一個小小的聲音。


    它透過一切的聲音,


    傳向那暗地竊聽的人。*


    這是一首傳達愛與思念,感情熾熱真摯,又充滿想象的作品,在路加的手下,那種真誠到灼熱的表達令評委都感覺到了驚訝。


    他們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發現了對方眼裏同樣的驚訝。


    路加並不以感情動人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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