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望了一眼依舊低頭跪在地上的辟守玄,眼中失望神色一閃即逝,淡淡道:“師叔起來吧,我連言帥都能放,又怎會難為你,何況你已把所有事情都講清楚了,玉妍沒對你說清楚那些改革的詳細來由,我也有錯。”


    辟守玄忙道謝起身。


    幾人再次施禮後走了出去,隻餘書桌後的師徒二人。


    婠婠秀眉蹙起,輕聲道:“師尊,師伯公他……”


    祝玉妍沒有答話,放眼望向窗外的白雪,聲音開始轉冷:“我們已仁至義盡,接下來就沒什麽顧忌了,哼!我就好好來一場‘反客為主’給他們看看!”


    ※※※※※


    元越澤來到城主府,慰問了一番勞苦功高的沈落雁,當然,具體用的什麽安慰手法,恐怕外人是無法知曉了。


    出得清幽後院的拱門,元越澤正好遇到從拐角處出現,迎麵而來的任媚媚。


    “哎喲!”


    任媚媚漫不經心,不知在想些什麽,竟一頭紮進元越澤懷裏,似是被撞痛了,出一聲輕唿。


    元越澤順勢一把攬住她的水蛇腰,貼著她的小耳低聲笑道:“任大姐怎麽如此不小心。”


    數月不見,她依舊艷光四射,但眉宇間卻帶著幽怨及一絲連元越澤也看不透的複雜神色,她的身材依舊是那樣的火爆,一身寬鬆的秋裝依舊遮蓋不住她那傲人的曲線,特別是那對裂衣欲出的雙-峰,最是顯眼,此刻,這對‘寶貝’正與元越澤的胸口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任媚媚剛剛就要來與沈落雁談論關於冬季城市擴建所需費用的籌劃問題,哪知侍衛告訴他城主正在後院沐浴,經過數月相處,她與沈落雁二人的關係已經變得異常的好,又曾多次與元越澤家中妻子接觸,所以也不再顧忌什麽上下關係,就這樣直接闖入後院,哪知正好聽了一整出‘春宮戲’,任媚媚自從被元越澤鄙視的目光看過一次後,又在那次家庭宴會上被元越澤不自覺的揩了幾下油,不知怎的竟變了性子,再無半分從前的浪蕩作風。但她聽到屋內二人的‘激戰’銷魂聲後,明知道這樣偷聽不妥,腳步卻不聽使喚地如紮根般一動不動,直聽了一個時辰,才在沈落雁最後的一聲長嘶聲後迴過神來,暗罵自己一口,立即準備離開。誰知鬼使神差下,神不守舍的她所走的竟是沈落雁閨房的方向。


    被元越澤一句話說得不知該如何迴答,任媚媚當然也幻想過嫁給身前這個抱著她滾燙嬌軀的男子,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慘花敗柳,本來她也想過自薦枕席,隻圖能與元越澤這等天下無雙的男子有一夕之緣就滿足了,卻在偶然下,聽到他家中所有妻子有如今的風情及相貌,皆是因為那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兒而起,是以任媚媚連一夕之緣都不敢再去想了。


    若是平時,她得知與某一男子一旦生關係,就可以常駐青春,那麽以她的經驗和手段,絕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雖然常駐青春這種事說來太離奇,但在單美仙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前,容不得人不去相信。可任媚媚依舊打住了她的念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無形間,她心中最深處的愛念,已在元越澤出現後重新萌動起來。


    用盡力氣推開元越澤,任媚媚雙頰似火燒,垂頭道:“奴家見過公子。”


    元越澤望著她,不一言。


    任媚媚突然抬起頭,不顧元越澤的灼灼目光,焦急地道:“聽美仙姐說公子功力盡失,是真的嗎?”說完之後,她才覺,眼前的元越澤與數月前幾乎沒有多大變化,隻是在她細膩的心思下,覺元越澤的氣息中似是帶了一點微弱的邪異。


    元越澤也不顧他反對,拉起她溫軟濕潤的小手,來到亭間坐下,把獻身為鼎之事詳細講給她聽。


    任媚媚隻覺天旋地轉,雖然隻與元越澤接觸過數次,但他那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拉起她的大手好似帶有魔力似的,一股動人心神的的感覺在任媚媚心頭油然升起,她赫然覺,原來她在緊張及不知所措下,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看著她一驚一乍的表情,元越澤索性將他的所有事情全告訴給任媚媚,接下來,天地突然一片靜謐。


    良久,任媚媚迴過神來,低頭道:“公子為什麽會告訴奴家這些事情?落雁都沒談起過這些,可見這些該是公子家中最機密的事了。”


    元越澤目光突然變得深邃,望向亭邊幹枯的大樹,道:“因為我現任大姐愛上我了,所以把這些都告訴你,你若不嫌棄我已有家室,那……”


    他的話沒有說完,任媚媚突然變得熱淚盈眶,她豈會不知自己的身份?任由元越澤為她拭幹淚水後,方哽咽道:“奴家有公子此番話,死亦足矣。但奴家還有自知之明,奴家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公子勿要再提此事,否則不但是對奴家的侮辱,更是公子不知自愛。”


    她的表情竟是那樣的堅決。


    這的確可笑,一個放-盪的女人,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卻有是那樣的真實。


    元越澤沒有說話,隻是微笑地看著她。


    任媚媚一咬銀牙,繼續道:“就像公子所說那樣,奴家的確不知不覺間被你吸引,本來我雖知與你不可能有什麽名份,但我那時並不在乎,隻想有一夕之緣就可以了,誰知無意間聽到少許你的事情,所以不敢再有此念頭。”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半晌後才勇敢地對上元越澤有若星海般深邃的目光,道:“公子是天下大勢的主導者,也許日後無人會記得你,但你卻是有實無名的皇帝,皇帝的後宮龐大,有無數的妃嬪,但是皇後卻隻有一個。雖然公子家中姐妹對奴家像親姐妹一般熱情,但奴家心中明白,論姿色,才氣,能力,隻有她們才配做你的妻子,不瞞公子,在她們麵前,一向自信的奴家都自覺不如。所以奴家做夢沒想到公子會這樣坦誠待我,今日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希望公子明白我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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