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是五天的路程,竟然沒用一天時間,就到了。


    當金虹中的四人越來越接近飛仙界時,何朗的內心不禁被強烈的震撼住了,眼前一顆大得出奇的綠色星體掛在浩瀚的宇宙間,蒼茫界的光影打到這顆星體後,又經過無數光影的反射,使整個星體都泛著微微的光波。


    飛仙界的周圍,分布著無數顆大大小小的顆粒狀物,仔細一看,也都為一顆顆的小星體。


    但與飛仙界一對比,飛仙界如同龐然大物般,將周圍的小星體襯托得如同蚊蟻般渺小。


    隨著四人離飛仙界的星體越來越近,他們發現眼前飛行器數量越來越多,各種形狀的飛行器無數,圓形、方形、橢圓形、三角形、五角形,各種各樣的形態。


    在上修界,多人飛行法器如同無價之寶,誰能駕馭著多人飛行器,絕對可讓旁人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而這裏,那些多人飛行法器像是不要錢一樣,漫天飛得到處都是,五彩繽紛,十分壯觀。


    而這些飛行法器分為兩個方向,一去一迴,雖然望去天空中密密麻麻都是飛行器,但還是能清楚的感知到,一半是向飛仙界飛的,一半是相反的方向,沒有一部是在空中繞圈的。


    所以,飛行器雖然數量驚人,卻秩序井然。


    鏡兄一直在為耗大衛指著前行的方向,他們的金虹並未隨著眾多飛行器的方向飛去,而是另辟蹊徑,向星體側上方一大片碧綠的所在前進著。


    “師兄,我們不需要跟那些飛行器一起嗎?”何朗總覺得進入飛仙界,應該有處如進入一個國家的邊境,有安檢的地方。


    但鏡兄隻答道:“我有通行令牌,不用在意那些俗套。”


    不一刻,金虹便穿過層層禁製,落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碧波湖畔。


    “師傅就在那湖中的仙器司中,我們不能太冒失,最好先把事情告知肖仙帝,看他有什麽想法。”


    何朗忙點頭,表示認可。


    肖仙帝的宅院離此地並不遠,他們架起金虹不到一刻間,就落到了一處豪華府邸之外。


    鏡兄與肖仙帝雖然不熟,但也有數麵之緣,經過通報不多會時間,門衛就將四人請入了府內。


    這宅子真可稱得上貴胄氣十足,到處皆為雕梁畫棟的長廊大殿。


    何朗邊走,邊不住的感歎,這裏就算跟皇宮比也能完爆啊,這仙帝的生活真的太讓人羨慕。


    鏡兄見何朗自從進了肖仙帝的府邸後,跟個沒進過城的鄉巴佬差不多,就輕輕的撞了他小臂一下:“鄭重些,仙帝對人的儀表儀態很看重的,不入他眼的人,他絲毫也不會留顏麵的。”


    何朗聽到後一縮脖子,連忙換了副神態,目不斜視的跟在鏡兄身後,就走入了一棟高大的殿堂內。


    不過,此刻肖仙帝正在接見其他星體的來客,幾人隻好先被安排在側廳等待。


    小金剛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就被何朗瞪了一眼,小聲責備:“坐好了,有那麽渴嗎?擺在桌上的就真是讓你喝的嗎?”


    小金聽後,吐了吐舌頭,又端坐好,乖乖的等著。


    旁邊一名侍女見到後,笑著對小金溫柔道:“小妹妹,想喝酒喝呀,這是仙帝最喜歡的黑珍靈茶,就是為來客準備的,嚐嚐是不是滿意。”


    在侍女鼓勵的目光下,小金看了眼何朗,又瞟了眼靈茶,低下頭就拿起茶杯,品嚐了起來。


    剛喝一口,他就驚訝的嘖嘖稱奇:“姐姐,茶水好香好濃啊,比彩雲姐做的小黃糕味道還好。”


    侍女在一邊聽後,也不住的微笑點頭。


    何朗在邊上再也裝不下去了,他也悄悄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這一下他就聽不住了。


    侍女見何朗一杯一杯的喝著,也不說話,但還是很有禮貌的給他不停的滿上。


    鏡兄在一邊一個勁的皺眉頭,他以前還真沒發現何朗這麽上不了台麵。


    不多時,因為何朗喝了太多的靈茶,沒多久就尿急了,在侍女的指引下,他朝著茅廁而去。


    正走著,對麵走來了一人,這人器宇軒昂,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誰知剛與何朗擦身而過,就又停了下來,並迴頭不住的張望:“這位公子,你請留步。”


    何朗正急著找茅廁,根本不想留步,但見對方的氣勢逼人,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停了下來。


    “不知道兄台找我何事?”何朗雖然體內憋得慌,但還是像模像樣禮貌得當的行著禮,隻希望這是個問路的人。


    “我看你有些麵熟,我們以前應是在哪裏見過。”


    何朗心裏不住的腹誹,這人搭茬的功夫是不是有點太老氣了,這不一般都是大馬路上,**絲男搭訕美女的做法嗎?


    何朗雖然表麵還一副禮貌的樣子,但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這位大哥,這星域中幾億億的人類,看著眼熟再正常不過了,我還有正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說著,他沒等對方接話,一溜煙就朝前奔去。


    見對方急匆匆的離去,男人若有所思。


    何朗迴到之前的候客廳時,發現其他三人都已經不在了。


    一旁的侍女急忙解釋道:“公子,三位客人已經被接見了,我們這就引著你過去與他們匯合。”


    侍女在前引著何朗走進了一間寬大的花廳。


    抬眼一看,其他三人已經坐在了來訪者的位子上,而主人還並未出現。


    他也急忙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趁機忙問道:“師兄,是肖仙帝直接接待我們嗎?”


    鏡兄點了點頭:“我已經向傳話人出示了師傅的令牌,並告知了事情的嚴重性,我想仙帝必定會親自接見我們。”


    誰知,他們最終等來的並非肖仙帝本人,而是他手下的一名參議。


    顯然,有些話是不方便與肖金古以外的人說起的,鏡兄有些為難:“這位上仙,我們確實找仙帝有重要的事情相商,不知道仙帝是否能見我們?”


    “仙帝每天公務繁忙,怎麽能有時間與來人都相見呢?幾位有何事情與鄭某說明就可,如果我認為此事有必要向上稟報,當然不會耽誤的。”


    姓鄭的參議明顯高人一等的囂張跋扈勁,就令何朗心裏很不痛快。


    鏡兄向來都是少言寡語的性格,見對方如此說辭,自己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但他急切的神色從臉上已經看得明顯了。


    何朗見鏡兄沒再接話,而耗大衛作為隨行,就更插不進話,想到此,也隻能自己上了。


    “老兄,你現在就已經在耽誤時間了,如果是真正重要的事,能直接說給你嗎?”何朗被氣得根本壓不住火了,明顯這人是見他們幾人無權無勢,就不把他們當迴事。


    “你們可以試試,我在仙帝心裏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你們想說就說,不想說恕鄭某不送!”


    鄭參議見四人中,出來這麽個刺頭,就很不悅,心想此人太過無禮了,竟敢小看自己,他被氣得臉都黑了。


    這就是在趕人了,何朗捅了捅鏡兄,又對幾人小聲道:“你們都看我的眼色行事,都別怕。”


    何朗以前聽說過,肖金穀對下一直極為嚴苛,對於不忠心或不聽話的部下,都會施以強有力的手腕予以製裁,這就說明,他是個很自我為中心的人,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傷,也必不會留有任何情麵。


    “我們就呆在這了,仙帝什麽時候見我們,我們什麽時候才走,你能有什麽脾氣嗎?”


    鄭參議雖然知道肖金穀的性格,但在這幾個小人物麵前,他當然不能被嚇住,他陰陽怪氣的衝何朗說道:“你敢在仙帝府中如此無禮,你信不信我馬上命人將你等趕出去?”


    “不怕自己官位不保,你就趕個試試,我還真不相信你一個在仙帝手下辦事的小嘍囉,還敢反上天?”


    何朗的想法是,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反正眼前這鄭參議也不會去通報了,所以讓肖仙帝知道後,自己出來了解事情的始末不更好?


    此時,鄭參議真的令身邊的侍衛架起四人就要往外趕。


    耗大衛沒想到會演變到此情形,他也不再默不作聲,而是低聲大喝道:“你們也太無禮了!真不把我老人家當迴事啊,那就別怪我還手了。”


    一時間,客廳裏一片混亂,何朗也抄起了兩把椅子就朝來架他的兩人身上砸去。


    小金見何朗都動手了,自己也必不能袖手旁觀,便衝入戰圈,相互推搡了起來。


    鏡兄從一開始就感覺事情向他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現在一看,竟然在古仙帝的待客廳內,眾人都大打出手了,他站在一旁除了著急還是著急。


    鄭參議沒想到,今天真的碰到不要命的了。


    他本來生出的一絲擔憂,在對方真的動起手後,竟然一下消失了,反而還格外的高興。


    他敢斷定,這樣的情形下,肖金穀一定會將矛頭指向那四人的,而自己不但不會被責備,還會受到誇獎,因為這樣的情形以前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件,隻要是來訪者無禮混鬧,都會被仙帝不問緣由的轟趕出去。


    除了鏡兄外,其他三人都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了。


    何朗摟著兩名侍從在地上翻來滾去,邊摔跤邊踢打。


    而小金則隱去了身形,明目張膽的襲擊鄭參議在內的幾個圍觀者。


    耗大衛就更是要將花廳的房頂掀起的架勢,他已經跳上了桌案,對著圍上來的人一頓隔空拍打,隻要被粘上的都會應聲而倒。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侍衛大聲喊著:“肖仙帝駕到,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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