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周身的金黃色的氣體金光萬丈,將他整個人慢慢的包裹著,一層一層的纏繞著,何朗終於不那麽痛苦了,他在濃濃地暖意中慢慢的深度入定了。


    雖然這一切對何朗來說,過程很快,但實際他由淺度入定到深度入定,竟已經過了一天時間。


    展兆華與名辰一直都在何朗身邊守護著,突破之中是決不能被外力打擾的,因此兩人都很緊張的看著。


    正當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時,何朗突然一口暗紅的汙血噴了出去,這將守候在一旁的展兆華嚇得一驚,他急忙將正在調息的名辰叫醒。


    名辰見後,不但沒有驚慌,還撚須一笑道:“兆華,你不要心急,這對他來說是好事,這樣他胸中的淤積很快能以這樣的方式排出,對築基大大有利。”


    不想,何朗在這之後,又吐了數次的血,到後來,已經由暗紅色的汙血變為了鮮紅的血液。


    “前輩,何朗他這真的沒事嗎,都已經吐鮮血了,這樣下去,他能頂得住嗎?”展兆華一邊幫何朗擦拭著身上的血跡,邊驚慌的問。


    名辰靠近何朗仔細看了看,臉色也是一變,他發現何朗目前的狀況與他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他每隔一會兒,都會“哇”的一口噴出鮮紅,如果這樣下去,別說築基,就是命都難保。


    名辰也有些慌了,他在考慮是不是先將對方喚醒,不然後果難以預料,但在渡劫中被生生叫醒,一樣的兇險,此時他也滿頭冷汗,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展兆華見名辰都一臉慌張,他就更六神無主了,除了擔憂一點都插不上手。


    正在這時,一個少女驚詫的唿聲傳來:“他這是怎麽了?流了這麽多血?”


    展兆華聽後,就知道是小金來了,他忙道:“他在名辰前輩的幫助下已入定,目前正在築基的渡劫之中,但不知道為何,卻一直在吐血。”


    小金本以為何朗與展兆華很快就能從名辰那裏返迴,不想他等了一天也未見兩人的影子,問過名辰所住地的方向後,就隱身偷偷溜進了清玉門,找到了這裏。


    這時小金已經現身於兩人麵前了,他被急得一下就把展兆華推開,站到了何朗的身前仔細查看。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一閃身,人就消失不見了,展兆華與名辰見人又消失也是很吃驚,但沒過一息,小金的身影又出現了。


    此時,他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琉璃球,走到何朗麵前,就要將其塞到何朗的胸口處。


    “丫頭,你這是要做什麽?”名辰見了急忙問道。


    “大伯,這顆球有補血的作用,哥哥他現在失血過多,這個也許能幫上忙。”


    小金是在偶然間,發現的這顆琉璃球,雖然他不知道這球是哪裏來的,也不知道這球的作用,但據他觀察,這顆球很特別,拿在手中不多時,掌中就會一片通紅,同時身體會變暖,他懷疑這顆珠子有凝血養氣的作用。


    當然,他現在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見何朗不停的吐血,希望能起到些作用。


    名辰聽到後疑惑的點了點頭,並未再出言詢問。


    小金趕緊就將琉璃珠放在何朗貼身的胸口處,然後看著會有什麽的變化。


    誰想,這珠子才貼到何朗身上,他身上那層環繞周身的金光顏色竟加深了,尤其是胸口放置琉璃珠之處,還一閃一閃發著微光,仔細聽去,還伴隨著悶悶的嗡鳴聲。


    展兆華、名辰都被這異象驚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平平無奇的一顆透明的珠子,竟然能引起如此大的反應。


    而在這之後,何朗竟停止了嘔血,完全靜了下來。


    小金也終於放下了心,見何朗安靜了下來,他急忙拿出手帕幫何朗擦著滿頭的冷汗。


    “前輩,我看何朗目前算是穩定住了,但築基少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總在您這裏打擾,晚輩們實在過意不去!”展兆華想到這個問題後急忙道。


    “兆華,你不必擔心,這裏我會騰出來,專心讓何朗能安靜的衝關。”


    接下來的幾日,展兆華與小金寸步不離的守護在何朗身邊。


    展兆華也給潘安兄妹及孫濤發去了傳音符,將何朗的事說給了對方,這樣他也能安心的在清玉門內了。


    名辰發現展兆華很有製符天賦,又聽說其師傅在三年多前就逝去了,因此有心收展兆華為徒。


    但展兆華恭敬的答道:“前輩,能成為您的徒兒,是晚輩求之不得的,但我目前在玉仙門,需要迴去稟報同峰師叔才可以正式拜您為師!”


    名辰也很喜歡眼前這年輕人考慮事情的周全勁,因此微笑點頭,表示理解。


    但展兆華在心裏,早已將名辰當成了自己的師傅,因此在清玉門的這段日子裏,他對名辰極為恭敬禮貌,早晚必會請安問候。


    終於在第十三日的清晨,何朗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他活動了下身體,頓感四肢輕靈,身體舒爽,簡直比吃了大補丸的效果都好。


    他站起身來,在房間內慢慢活動著,十幾天一動不動,確實需要運動下身體。


    小金在何朗站起來的同一時間,就發現了,他興奮道:“哥哥,你終於出關了,太好了!”


    何朗見小金滿臉笑容,粉嫩的小臉被突來的興奮染上了淡淡的紅,看上去極為賞心悅目,像個剛出籠的蝦餃。


    這時,何朗才意識到,自己胃裏空空如也,咕嚕嚕的聲音大作。


    但同時他也聞到自己身上的惡臭味道了,這味道讓他剛有的食欲就一下全沒了。


    “小金,我身上這味道太難聞了!”何朗皺著眉道,他也知道這是突破時正常的反應。


    “哥哥,我去給你放水,你先等等。”小金說著,又蹦又跳的出去給何朗張羅熱水吃食了。


    何朗此時已經無法掩飾住內心的狂喜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僅突破了築基,更是以劍修突破的,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修煉方向,沒想到一下就實現了,心中的喜悅無法言語。


    幾人都為何朗高興,終於時隔三年後,修為又有了提高。


    何朗再三的謝過了名辰的相助,名辰也很為對方高興,並囑咐他以後要時刻注意那股凝魂之氣,一旦再將丹田處的靈氣桎梏,一定要借助外力才可衝破阻隔。


    何朗聽後一直點著頭,也知道自己一直不能突破都與那霸道的技能有關,心裏到也有底了。


    他之前一直都認為自己一生都衝不破練氣期了,現在他卻滿懷期待,認為自己如果一直認真修煉下去,渡劫飛仙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他出關的第二天一早,就與名辰告辭重返玉仙門了。


    展兆華將自己儲物袋中,一直沒舍得用的一件單人飛行法器送給了何朗,並開始教何朗禦劍飛行術。


    這次,他們沒再搭乘靈禽,而是準備禦劍飛行返迴玉仙門。


    “二哥,就這麽飛迴去,你看我行嗎?”何朗手裏拿著那把木劍,有些猶豫。


    “誰都有第一次,現在正是個機會,照我剛才告訴你的去做,一定能飛起來的。”展兆華在一旁鼓勵。


    為了教何朗禦劍飛行,展兆華特意找了塊開闊的平地,四周十幾裏的範圍都一目了然,很適合學習飛行術。


    何朗還是心裏沒底,他按照展兆華事先交給自己的法訣,開始操控起木劍。


    很快木劍就可以平穩的飛起了,他看著木劍在空中飛著,信心也不斷在加強。


    “何朗,你快點吧,這一晃四個時辰都過去了,你還一次都沒試飛過呢,我當時上午築基成功後,中午就能由清虛峰飛到玉仙峰了。”展兆華看何朗始終不敢站到木劍上去,也出言刺激起對方來。


    “二哥,你別催我了,讓我再體會體會。”何朗皺眉道。


    “哥哥,你到趕緊飛呀,我們都在這太陽底下曬了一天了,你怎麽一點進步都沒有?”小金滿臉的嫌棄。


    “小孩子,一邊玩去!怎麽就會埋汰我呢?”何朗更煩悶了。


    將小金撚到一邊後,他又定了定心神,站在木劍前,深深地唿吸著。


    何朗唯一擔心的就是,如果飛起來,身體不穩怎麽辦,還不摔下去嗎?


    終於,他在展兆華的不斷催促下,一咬牙,兩眼一閉,就蹦到了浮在空中的木劍上。


    何朗第一次駕馭飛行器,心裏慌得手足無措,滿腦子想的就是別摔下去。


    越不想發生的,就越會發生,他在飛出去沒有十米的地方,就一頭栽了下去,還好離地麵隻有不到一米高,飛的速度也慢。


    就這樣,他又被狠狠的摔了兩次後,終於總結出了點經驗,他發現不能老想著會摔下去,而是要將腳下的木劍當成平地,隻有心裏不慌了,才能平穩的飛行。


    想到這裏,他毅然決然的又踏上了木劍,嚐試第四次飛行。


    通過三次的失敗教訓,沒想到,第四次竟然就穩穩的飛了起來,而且還越飛越高,越飛越快,他踏在飛劍上,兩眼含淚,感到自己這輩子真沒白活。


    小金則一直飛在何朗身旁,一直提心吊膽著,擔心對方一個不小心再摔下去,但令他意料之外的是,何朗不但沒再墜落下去,飛得竟然比自己還快,他需要緊緊跟著才能不被落下。


    而展兆華就更是被何朗甩下了有八條街。


    不過這次他還是出了點意外,雖然沒再被摔下去,但他卻不知道怎麽轉彎,結果一下又被前方的一片禁製所阻,撞到了禁製的透明牆體上,被黏在上麵,一時下不來了。


    小金趕過來時,就見被吊在牆上的何朗,腳下還踩著木劍,不過身體卻跟透明牆緊緊貼在了一起。


    他使勁的將何朗的身體向外拉扯,也拉不下來。


    下一刻,展兆華也趕上來了。


    “你飛那麽快幹嗎?不知道看著點前麵嗎?”展兆華見何朗頭發身體都被粘得死死得,也不住埋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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