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潘安買迴來的酒,喝後竟然頭腦發暈,何朗本想吃完後直接迴內門,但一站起來就暈得身子直搖晃。


    潘彩雲連忙把他扶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而自己則在外間屋收拾盤碟。


    不一會,潘彩雲就對睡得迷迷糊糊的何朗溫柔道:“公子,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先去洗個澡,一會在我這裏休息就好。”


    何朗暈暈乎乎的“嗯”了一聲,就被潘彩雲攙扶著向單獨的浴室而去。


    潘安所租的房子是這裏最高檔的,因此室內設施齊全,不僅臥室有三間,廚房、洗浴間也都是獨立的,甚為方便。


    何朗隻覺自己頭重腳輕,被扶進浴室後,在一片熱氣的蒸騰下,腦子就更迷糊了,他搖搖晃晃的被潘彩雲扶著,坐在浴盆邊的石凳上,半閉著眼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語著。


    潘彩雲急忙幫何朗將裏外的衣衫都褪了去,然後抱著對方的腰,輕輕的放進了浴盆中。


    “公子,乖點呀,我來服侍你。”說著潘彩雲就挽起袖子,拿起浴巾,在對方身上開始搓洗起來。


    潘彩雲對何朗身上的一切都不陌生,她一手搓著,另一隻手還在對方身上敏感處,不住的輕柔地揉捏著。


    何朗則一直閉著眼睛靠在浴盆中,他似乎是被揉捏的很舒服,嘴裏還不住的“哼哼嗯嗯”的呻`吟著。


    潘彩雲見此,也急忙褪去了衣衫,下到浴盆中。


    她一把就將何朗抱了個滿懷,同時紅唇毫不猶豫的湊了過去,一下就吻住了對方,兩人的唇舌不多時便交纏在了一起,水汽彌漫中,兩具身體都鍍著一層粉紅。


    就在潘彩雲正在興奮的時候,突然聽對方口裏在說著什麽。


    她耳朵貼過去,仔細聽著,聽出何朗口裏不停的在說著:“菲兒,菲兒,我可等到你了,親親、親親。”


    潘彩雲心裏一怔:“菲兒是誰?看來這人是自己目前的頭號情敵了。”


    她眼眸中透出了不悅。


    此時,整個浴室裏充滿了淫`迷的氣息,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傳來。


    “你們在做什麽呢?停下!”原來是小金,他聲音幾乎高了八度,由聲音中夾雜著的顫音,可以猜測出,他看到眼前一幕是有多麽的震驚。


    小金一直在仙靈鏡中忙碌著,一天都沒停下來過,他現在一心想的就是將珍貴的靈草種出來,再去市集賣掉換成錢,以彌補之前他買丹藥的過錯。


    誰知,剛一出來,就見何朗與潘彩雲在浴盆中,身體交纏在了一起,他一瞬間就被眼前的畫麵激怒了。


    潘彩雲被小金猛的一吼,也驚得不輕,她沒想到這麽關鍵的時候,還能出來個第三者。


    她為了侍候何朗,最近看了不少房中密事的書,才要實踐出來,就被人從旁打斷,心裏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小金,你喊什麽呀,想把人嚇死嗎?”潘彩雲一見是小金,氣就不打一處來,在她心底,就從沒把小金當成過一個對手,小金在她眼裏就是個毛沒張全的小丫頭。


    “你給我出來!”小金上前一步,就將渾身濕漉漉的潘彩雲由浴盆中扯了出來。


    他急忙走到浴盆邊,看了看何朗的狀況,才發現對方在酒醉中,嘴裏還不住的悼念著什麽,低頭仔細一聽,眉頭蹙起,臉色一僵。


    之後,他由懷裏掏出個瓶子,拿出顆丹藥來,給何朗喂了下去。


    喂完解酒藥後,小金兩眼充血,扭頭怒視著潘彩雲。


    不一會,何朗就慢慢的清醒了。


    他發現自己泡在個一人長的寬大木盆中,水中還撒了不少芥子花瓣,心中暗想:“剛才不是夢到了菲兒嗎,兩人還一起溫存了很久,怎麽現在自己泡在水盆裏了?”


    一抬頭,正見小金與潘彩雲站在木盆邊,兩人四隻眼都瞪得溜圓,雙手還在對方頭上不住的撕扯著,看樣子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


    而此時潘彩雲身上隻批著件浴袍,幾乎是**著。


    “你們怎麽都在?快點出去!”何朗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麽,頭腦中一片混沌。


    “你違反門規了,門規上第六十五條寫著,門內弟子不可**,你與她竟然幹那種事!”小金與潘彩雲錯開視線,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何朗鼻子怒吼道。


    “公子,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嫉妒我!”潘彩雲也不甘示弱。


    兩人接著又爭吵了起來,手相互撕扯著對方的頭發,音量更是一波高過一波。


    “你們兩個都出去,讓我安靜會兒!”何朗一聲大吼,還是很管用的,小金與潘彩雲被嚇的立刻就退了出去。


    何朗跨出浴盆,擦了擦身子,不住的歎氣,心道,自己怎麽招惹上這麽兩個祖宗?


    很快,何朗氣鼓鼓的獨自一人迴內門去了,這場風波才算告一段落。


    第二日一早,何朗正睡得昏天黑地,展兆華就來叫他了:“何朗,都幾點了?你還不起來,今天可有傳道課!”


    何朗被展兆華搖晃了多時,終於艱難地睜開了酸澀的雙眼。


    他昨日折騰到半夜才睡下的,由於喝了不少酒,一躺下就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沉。


    而小金昨日被氣壞了,他心想:“顯然是自己破壞了人家的美事,那麽自己也沒必要時刻出來討人厭了。”


    迴去後小金就鑽進仙靈鏡不出來了,因而也沒人叫何朗起床。


    何朗扭頭一看,外麵天光都已亮了,一個翻身就跳到了地上,趕緊的穿衣服。


    “完了完了,我怎麽睡過了頭!”


    何朗這迴慌了,他早就聽說了,今日傳道的仙師脾氣很大,而且是第一次來清虛峰講道,是玉仙門有名的嚴師,他第一次上課就遲到,一定沒好果子吃。


    但越忙越亂,他連束發用的木釵都找不到了,展兆華也在一邊幫他翻找,最後也沒找到那物。


    “先拿根繩子係下吧,你也太粗心了。”展兆華邊催促邊抱怨著。


    “二哥,我從來都不束發啊,哪想的起來那些東西!”他邊急的團團轉,邊還不住的給自己解釋著。


    何朗平時基本都是披頭散發的,誰知來到玉仙門還要求束發,他也很煩悶。


    最後找了根係鞋子用的鞋帶,由展兆華幫著,把頭發給束了起來。


    由於弟子律裏對弟子的裝束都有明文規定,他絕對不敢頂風而上。


    講道的地點是在清虛峰的峰頂,清虛殿的傳功大堂內,峰上二百多名弟子將一同聆聽道法講解。


    當何朗與展兆華走進傳功堂時,大堂內已經坐滿了人。


    傳功堂與一般練功地不同,這裏設有散功層,靈氣在傳功堂內完全不能運轉,目的是讓弟子們可以專心悟道,拋除雜念。


    一進入大堂,就見黑壓壓一片人頭,牆壁都為淺黃色,地麵鋪著腥紅的厚地毯,房間四角皆點著熏香,使整個大廳內香氣彌漫。


    這大堂內顯然是太擁擠了,他二人也確實是來晚了,掃視了一圈都沒見到一個空位。


    前方被隔出一米高,三米長,兩米寬的高台,上麵已然盤坐了一人,微閉雙目像在靜思。


    “你們兩人今日來晚了,既然無處可坐,就到前麵來吧。”渾厚的聲音是由高台上的老者發出的。


    何朗正在猶豫,就見展兆華已經向前走去,無奈,他也隻好跟在其身後。


    走到最前麵,何朗才發現,在高台的下方處,有兩米寬的空地,他們由一旁找到了兩個蒲團,便盤坐在了空地處。


    傳功課已然開始了,兩人也靜下了心,認真的聽著仙師的講道。


    傳道者為一化神期的前輩,看上去六十歲左右,麵色略黃,他始終微閉著雙目,但似乎對大堂中發生的所有事,都能洞悉到。


    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眉宇間顯露出來的一團正氣,使人不敢褻瀆。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穿透力極強,在場的兩百多名清虛峰弟子,皆聚精會神的聽其講道。


    “萬事萬物,皆不可強求,用心感悟,才可悟得正道,功法修習,重在於悟,突破自身的阻隔,才可趨於突破的邊際,有道是修行不止,悟道不輟,天地之法,在於持之以恆,修大道者,必融於萬物間”


    這是何朗第一次聽正規的傳道課,開始他非常認真的聽著,誰知,過了不到一刻,眼皮竟然開始打架,他心道不妙,但如何都控製不住昏昏欲睡的念頭。


    “前麵這位弟子,你迴答下我剛講到的,如何才能快速提升心性德行?”在安靜的大堂內,傳功仙師微閉雙目,手指最前排的何朗問道。


    展兆華一個勁的捅何朗,終於把他捅醒了。


    “問你問題呢?如何才能提升心性德行?”展兆華小聲對何朗道。


    何朗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看,才想起這是在傳道課上,剛剛自己睡著了,他發現兩百多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對著自己,場麵極為尷尬。


    何朗想了想剛剛展兆華告訴他的問題,略加思考迷迷糊糊道:“迴仙師,可以通過陶冶情操,比如,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來提升。”


    他剛說出口,就引來四周一陣悶笑,顯然所有人都是捂著嘴在笑。


    傳道人姓劉,叫劉恆,在玉仙門是極為德高望重的前輩,他今日也是第一次到清虛峰傳道,沒想到眼皮底下,就有個唿唿大睡的小子,而且還一開口,就滿嘴胡謅,這令他極為不滿。


    雖然他並未用雙眼去看眼前的人,但對方所做的一切他早就感知到了。


    為了殺雞儆猴,維護自己的尊嚴,他準備給對方點小小的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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