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急忙點頭,道:“是有個長的很俊的男子,被他們綁著手腳從樓上包間生生的拖下來的,那男子還渾身酒氣,像是喝了不少酒,當時有很多人圍觀呢,那男子被齊公子的手下,直接就塞進一輛馬車拉走了。”


    “你可知他們往哪裏去拉?”藍允一聽何朗被人那樣對待,臉色已經發青了。


    “我看他們之中有一人是黃公子,那黃公子很喜歡去煙花之地留宿,我看他們十有**會朝那裏去了。”


    藍允一聽,腦子一下“嗡”了一聲。


    他狠狠的拽起對方的脖領道:“你給我帶路!”說著由錢袋摸出兩塊下品靈石塞給了對方。


    中年人明明不願同往,但見對方一副瘟神模樣,又給了兩塊靈石,也不得不答應下來,他放好靈石,迴去跟酒樓內其他夥計打了個招唿,就帶著藍允前往青譽府最大的煙花柳巷而去。


    他們到了巷子入口,就開始一家家的打聽,今日是否有見到那黃公子。


    終於在他們問到第十五家時,門口一個穿著花枝招展,渾身噴香的二十左右的豔麗女子對二人道:“他沒來我們這裏,去對麵了,奴家叫了他半天,他都沒搭理人家,二位客官可是要消遣一番嗎?”說著一隻白玉小手便搭到了藍允腰上。


    藍允對那女子一瞪眼,大聲道:“對麵是哪家,你說清楚。”


    那豔麗女子一見藍允如此兇相,急忙收迴媚態,變得正經起來,邊向斜前方指邊柔聲道:“就是門口有一對玉麒麟那家。”


    藍允不再說話,大跨步就朝那擺放著一對玉麒麟的大門走去。


    藍允是一腳踹開房間那扇門的。


    他進了那擺放一對玉麒麟的大門後,就捉住了個傳話人,逼問那黃公子所帶來的喝醉的年輕人在哪裏,那傳話之人,見到對方一副要殺人的神態,就哆哆嗦嗦的在前帶路,將藍允帶了過去。


    進了門內,藍允焦急的環顧四周。


    他大喊:“何朗,你在嗎?”


    之後他發現還有內室,於是走進裏間屋,看到一張大床,地上還躺著兩個魁梧的青年,似是在昏迷中。


    他一個箭步就衝至床前,向床上一看,隻見一男一女皆赤`裸躺於塌上,其中那男子正是他要尋的何朗。


    藍允一皺眉,頓感不妙,他將身體向內側躺著的何朗翻了過來,發現他還似在醉夢中,又把對方身體由上到下仔細查看了一遍,發現對方身上密密麻麻到處是青紫的淤傷,不過到沒有他要找的亂性後的痕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藍允在房間內遍找,也不見何朗的衣物。


    沒辦法,他將那女子一把推到床下,看來那女子是處於重度昏迷中,始終也沒轉醒。


    藍允掀了床單,就將何朗裹了兩圈,之後,就抗著人走出了房門。


    他本想找到那齊廣斌或黃公子逼問一番,但聽這裏的管事說,那齊公子並未來這裏,而黃公子與妓院一紅牌外出過夜了,藍允想,反正那兩人也跑不了,先將何朗帶迴去問清事情始末再做計較。


    當他把何朗帶迴所住之時,天邊已經泛起了紅光,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了。


    當何朗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是被身上的疼痛感刺醒的。


    他睜開眼,四周環視了一圈,發現是自己之前住的房間。


    頭腦還是一片混沌,他用力拍了幾下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突然掐算了下時間,一下驚的坐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來,今天是表彰大會,他還要去台上接受終生卓越的獎勵。


    想到大會應該還未結束,他就準備立刻趕往會場,不過頭腦還是暈暈忽忽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正當他邁出沒幾步路之時,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竟然一絲不掛,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這個發現讓他又重新迴到床邊,找起衣服來,便尋半晌,連條內褲都沒找到。


    沒辦法,隻得又躺迴床上,頭腦又一陣疼痛,頭疼,身上更疼。


    他開始迴憶著昨天發生的一幕幕,邊想邊恨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他記得,齊廣斌把他帶到了順香樓,一進包間,他就感到氣氛不對,環視一圈,也未見要找的莫菲兒,房間內除了齊廣斌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發福男子及一個三十出頭的清瘦男子。


    另外,他發現,齊廣斌身後,站著兩個魁梧的青年,一直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


    他心裏覺得不妙,便問:“你說的人在哪裏?”


    這時,齊廣斌身後那兩個高大魁梧的青年,向他走過來,並將他逼坐在酒桌前。


    齊廣斌陰陽怪氣道:“你還真是容易上當啊,今天把你請來,我另有它故。”


    說著就坐在何朗身邊一把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


    何朗一聽被對方騙了,氣往上撞,便冷冷道:“那個麵具怎麽會在你手裏,你把菲兒怎麽樣了?”


    齊廣斌一陣怪笑,道:“莫姑娘是我心中的仙女,我能對她怎麽樣呢?是你心裏想法太齷齪吧?”


    說著向身邊的兩個魁梧青年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青年皆嘴角帶著冷笑,其中一人猛的就把何朗雙臂反擰,整個後背都壓在椅子背上。


    另一人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壇,打開壇口,騰出的一隻手一下掰開何朗的嘴,就直接把酒往他嘴裏猛灌進去。


    這酒與一般的靈酒非常不同,酒性極烈,何朗才被灌了兩口,就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但還是被那兩個青年一直壓著往嘴裏灌著,酒水順著嘴角流下,前襟都已濕透了。


    何朗在被壓製的一瞬間,就在思考用不用運功將幾人打退,但又一想動用內力帶來的後果與目前相比,危害更大,也就沒有再反抗。


    他的體力完全不是那魁梧青年的對手,身體被對方壓的死死的,挪動不了分毫,這讓他極為後悔,平時沒有勤加鍛煉身體。


    他又反複的在心裏喊著鏡兄,但對方並未出現,最後他徹底泄氣了,隻能默默承受著。


    齊廣斌在邊上看著哈哈狂笑,邊笑邊衝著何朗腦袋就是兩個耳瓜子,道:“跟我搶莫姑娘,你很有種啊,我讓你見識下跟我爭是什麽下場。”


    又對那兩個青年道:“都給他灌下去,快點!”


    一會的功夫,整整一壇酒都灌了進去,何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著,但頭腦裏卻異常的清醒。


    那兩個青年又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一下按到齊廣斌的麵前,一個青年伸著條腿使勁將他壓跪在地上,力道之大使他根本站不起身來。


    齊廣斌一扯何朗的領口,兩眼惡狠狠的盯著對方迷離的雙眼,道:


    “還以為你有什麽本事呢,能把莫姑娘迷的神魂顛倒,原來這麽不中用,就是個繡花枕頭啊。”邊說邊狠狠朝對方肚子就是兩拳。


    接著對著何朗的臉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然後拳腳又密集的落在對方身上各處。


    邊打邊狠狠道:“莫姑娘是我的,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東西?你再不知好歹,纏著她,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頓這麽簡單了。”


    說著又重重的朝何朗肚子猛踹了一腳。


    何朗已經被他揍的五髒六腑翻騰不止了,喝進去的酒在嗓子裏骨碌了半晌,也沒吐出去,就更另他渾身難耐。


    他不管前世今生,雖然生活坎坷,但從來沒被人這麽當眾羞辱過,隻能牙齒緊咬,讓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音來。


    齊廣斌又狠狠將對方提起來,臉朝向自己,逼問道:“說,你還敢不敢纏著莫姑娘拉?不說,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裏了。”


    何朗微睜雙眼,嘲諷的看著對方,在對上齊廣斌的臉時,一口血水,就吐在了對方臉上,然後也大笑起來。


    齊廣斌用手抹了下臉,氣急敗壞的又將何朗的腦袋朝牆撞著,一下、兩下、三下。


    這時對麵坐著那二十多歲的發福男子說話了,他淫笑道:“齊老弟,何必這麽動氣呢,光打他一頓有什麽用呢,我到有個辦法,能讓他今後都抬不起頭來。”


    齊廣斌一聽,急忙問道:“黃兄,你有何辦法整治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於是那姓黃的就把自己的餿主意說了一遍。


    那姓黃的是齊廣斌的一個損友,姓黃名仁是個紈絝子弟。


    那黃仁常年流連於煙花柳巷,他給齊廣斌出的餿主意,是讓他把何朗送到妓院去春風一度,再把那醜態皆拍下來,好好臭臭他的名聲。


    現在地球村已經有低精度相機的外租業務了,他們手裏的相機就是由地球村租來的。


    何朗也在被揍的暈頭轉向之際,聽到那黃胖子的損招了。


    他心裏大唿不妙,突然不知哪來了一股力量,他卯足了勁開始拚命反抗,好不容易掙開了齊廣斌,剛要向門口跑去,後脖領子就被其中一個魁梧青年揪了個正著。


    齊廣斌見了,高聲大喊:“把這臭小子給我捆起來,扔到馬車裏去!”


    接著,何朗身體就被兩個青年死死的壓在地上,一個青年從懷裏掏出一捆細麻繩,利落的將何朗的手腳三繞兩繞勒了個死緊,被捆結實後,又被那兩人踹了幾腳。


    邊踹還邊狠狠道:“小兔崽子,看你還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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