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何朗也認為店內夥計,各方麵的能力還是很欠缺的,他們都知道每一步的業務步驟,卻還是不能將簡單的矛盾,合理的化解掉。


    這些何朗也理解,他們招的這些夥計,多數為碧水閣外門的記名弟子,除了練功及完成幫會日常任務,很少與他人打交道。


    所以,提高這些人的各方麵能力,也是目前急為迫切的一步。


    這時,丁慧與莫菲兒對了個眼神,二人微微點了下頭,丁慧道:“對夥計的培養,我與菲兒這幾日到也有想法,就是讓他們每個人對我們的所有項目,都了解清楚,或者可互相輪換崗位。”


    何朗聽了心裏暗想,這丁慧真是個做事的人,她以前也從未接觸過這些,卻能這麽快就想出可行性的辦法,真可謂經商的奇才,心中不禁欣慰,覺得自己的大事業有這樣的好幫手,實現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何朗又講了下自己的想法,他道:“培養夥計重點在於思想的認同,要讓他們將日常的工作,當成自己的事情來做,這樣才能更積極的投入熱情。”


    丁慧覺得何朗說的也正是自己所想的,她一直都覺得那些夥計還是將自己與這生意分的很開,覺得自己隻是個賺錢賣力的角色。


    於是問道:“你認為如何才能讓他們做起事來,有種像在為自己做的衝動呢?”


    何朗啜了口茶道:“我看可以考慮,對表現積極並貢獻大的人,給予股份的獎勵,也許一點點股份的贈予,就能使其付出以往十倍的熱情,當然除了股份的獎勵,還可以考慮其他的更直接的獎勵方法,讓每個人都有成就感。”


    幾人也讚同這個建議,他們又共同討論了,如何落實這些想法的步驟和細節。


    他們幾人內部先做了個思想的統一,又分配之後每個人的任務。


    何朗負責每日整理出學習資料,先給藍允、丁慧幾個親近之人輔導。


    然後,再由丁慧教授手下的夥計。


    不多日,店裏夥計的麵貌竟渙然一新了,他們知道自己在這裏做的出色,也會成為股東,這無疑像給他們打了針興奮劑,都賣力的工作著。


    忙碌了幾日,何朗這日突然想到,仙靈鏡裏的吸魔瓶還在山頂上放著,雖然知道不會被人拿走,但還是不禁憂心起來。


    於是,他又進入仙靈鏡,來到了放置吸魔瓶的山頂。


    剛一站到山頂,就讓他一驚,吸魔瓶還好好的立在那裏,而向山的另一側望去,可視範圍竟以達到半裏的距離。


    半裏外應是離吸魔瓶的距離相對遠些,已離開了其吸收範圍。


    何朗一見,急忙拿著瓶子又往下走去,直走到與陰魔氣息的相接處才停下來,他想如果這樣的速度,看來每日都需來挪動一下吸魔瓶,才能更快的將彌漫著的魔氣一點點的吸收。


    何朗向來好奇心極強,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被灰蒙蒙的陰魔氣息彌漫的所在,到底是什麽地方了。


    似乎什麽答案就在他眼前,但現在卻如何都看不清,何朗對即將撥出的真相,早已引得心癢難耐了。


    見魔氣快速的向吸魔瓶內湧入後,何朗便放心的離開了山頂,向山下走去。


    當他走到靈田處,朝田埂處看時,發現平時趴在那裏的金蛟蟒竟不在。


    正在他東張西望之際,發現碧水湖內,遊弋著的不正是那金蛟蟒嗎?


    鏡兄說過,金蛟蟒因被岩漿魔君的聖火所傷,身體完全不能碰觸到水,看來這小蟒恢複的不錯,已經可以下水了。


    金蛟蟒見何朗在湖岸邊看著自己,便遊到何朗跟前,上了岸趴在其腳邊閉目等何朗為其服務。


    何朗微微一笑,蹲下身來用手從頭到尾幫小蟒輕輕按摩著,口裏還道:“小蟒弟,看來你傷勢大好啊,為兄真替你高興。”邊說邊加重了按摩的力道。


    小蟒被按的應是極為舒服,抬起小腦袋靠在何朗的手腕處,身體輕輕的顫動著。


    金蛟蟒喜歡被人按摩,是何朗無意中發現的。


    一次他練劍的空暇,見小蟒獨自在田埂上使勁的蹭著身體,以為它哪裏不舒服,便走過去查看,一看才知,原來那小蟒在蛻皮,於是何朗就伸手在其身上摸索了半晌,這才知道,它喜歡被人用手輕撫。


    何朗一直將小蟒視為救命恩人,知道它喜歡被那樣對待,之後輕撫其身,就成了何朗與小蟒之間的親密互動了。


    為小蟒服務了有半個時辰,何朗道:“小蟒弟,我還有事要辦,你乖乖的,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輕輕拍了拍金蛟蟒的腦袋,便站起身欲離去。


    正當他走過鏡兄平日閉關的木屋外時,發現屋內有極重的喘息聲,何朗十分吃驚,於是放慢腳步,走到木屋前仔細聽裏麵傳出的聲音。


    何朗聽出,那沉重的喘息聲是鏡兄發出的,唿吸急促而略顯痛苦,他不知裏麵究竟發生了何事,心裏十分擔心。


    何朗從未進入過鏡兄的木屋,並非鏡兄不讓他進入,而是認為隨意進入他人的私密空間不夠禮貌。


    不過隻是猶豫了一刻,他還是推開木門輕聲走了進去。


    何朗發現屋內除了一個蒲團外,四壁皆空,他一眼就見到盤坐在蒲團上的鏡兄了。


    一看之下心驚不已,他隻見對方由鬢角、前額滲著冷汗,汗珠滑過臉頰掉落到身上。


    看過去,前襟已經被汗浸透,濕了一大片。


    何朗見對方唿吸越來越急促,喘息聲也越來越大。


    “鏡兄?你可還好?”何朗輕喚了數聲,也不見對方轉醒。


    何朗心道這可大大的不妙,他知道鏡兄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了,如果任其這樣下去,輕則內傷重則廢掉修為,於是也顧不得其它,就上前去晃動對方。


    搖晃了半晌,對方還不見醒來,何朗著急了,他不知道在仙靈鏡中能否運功,但為安全考慮還是不敢輕易嚐試。


    最後他實在無它法,做了個大膽的舉動,一用力將鏡兄整個人掀翻在地。


    這下效果是明顯的,鏡兄終於轉醒了,何朗見此,才算鬆了口氣,但又為自己的鹵莽行為有點心虛。


    鏡兄從地上翻身坐起身來,迷茫的看向何朗,似沒想通剛剛發生了什麽。


    何朗急忙上前,將鏡兄由地上拉起,輕聲道:“鏡兄,我見你剛剛似是有走火入魔之狀,搖晃了你多時,不見你醒轉,擔心會有危險,才自做主張將你弄醒。”


    鏡兄眼神仍然有些空洞,重新盤坐於蒲團之上運功調息,不多時,終恢複了正常。


    何朗見鏡兄看向自己的目光極冷,就知道對方甚為不快。


    通過近幾年在仙靈鏡中與鏡兄的相處,何朗深知鏡兄喜怒從來都是掛在臉上,他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想法,也從來不會去遷就他人,有話都是直來直去的說。


    何朗將這些歸咎於鏡兄一人獨處多年,孤僻所致,並未有它想。


    “何朗,你耽誤了我的大事。”鏡兄第一句,就是這話,話語冷的令何朗膽寒。


    “鏡兄,難道你剛剛不是走火入魔的跡象嗎?”何朗小聲問道。


    “我運功花了將近二個月,才剛剛要進入被封印的記憶,就被你從中破壞了。”鏡兄仍然極為惱怒道。


    “鏡兄,不然你再行運功,下次我定會記住,決不會打擾到你了。”何朗連連保證,態度誠懇。


    何朗之前隻聽鏡兄提及要閉關,告訴他沒有大事不要找自己,並未告知他是為衝破記憶的封印,他心道這也不能全怪自己呀。


    “也罷,看來天都不助我找迴記憶,何朗你可知,我為了找迴記憶,消耗了自己百年的修為,如再消耗,恐怕也耗不起了。”鏡兄見何朗出發點也是好的,而自己確實也是臨時有了以修為找迴記憶的想法,因此沒來的及告知他此次的重要性,也就壓下了怒意。


    但何朗卻自責的想要扇自己幾個耳光,他知道百年修為意味著什麽,對於修者來說,修為甚至與性命一般重要。


    何朗站立於鏡兄身側,連手腳都不知放哪兒才好,正當他慚愧、自責、埋怨自己之際,隻聽鏡兄深深歎了口氣,平靜道:“剛剛我說的也重了,這事也不能怪你,你無需如此。”


    聽鏡兄說這樣的話,何朗心裏更不是滋味,急忙道:“不管如何,剛才的事,卻是我鹵莽闖了禍,鏡兄,這還有補救的方法嗎?”


    對方沒有迴應,看來是沒有方法補救了。


    正當二人都在沉默之際,鏡兄突然詢問:“何朗,你在那山穀外做了什麽嗎?”


    何朗一聽鏡兄問起山穀外之事,又是一陣緊張,他生怕自己又做錯了事。


    清了下嗓子道:“鏡兄,之前洛仙君的吸魔瓶被我拾到,忘記交還予他,故而拿於那山頂去吸陰魔之氣了。”


    鏡兄聽聞後,急忙起身推門而出。


    何朗見如此,便緊跟於其身後。


    鏡兄本想踏風而行,見何朗跟於身後,迴首一提何朗手臂,就朝山頂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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