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至高麽……修煉的終點。”


    張元踏入至高後,便發現自己境界經驗條已經消失了,與此同時,他發現九天十地的一草一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隻要他想,他甚至可以站在這九重天的寂滅墟,把一重天中的一株雜草裏的一個植物細胞的細胞壁給捏碎,而不損害其他任何事物。


    這種對眾生生命的絕對掌控,對張元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不過,張元還沒來得及進一步體驗至高的力量,他便被麵板上彈出的新信息吸引注意。


    【第一次擊殺至高,請選擇額外獎勵。】


    【1,獲取帝歸所有神通,並掌握他的實戰經驗。】


    【2,獲取帝歸儲存的天道之力,共5千億天道點。】


    【3,放棄所有獎勵。】


    “嗯?”


    張元看到這次的三個獎勵,頓時有些懵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遍自己的這三個獎勵選項,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第三個選項就是放棄獎勵,沒有其他任何收益。


    正常來講,他的第3選項都是最好的,結果這次卻變成了完全放棄獎勵……


    這時,遵守“有3選3”原則的張元,開始為難了。


    一、二選項,無論是帝歸的實戰經驗,還是5千億天道點,對張元來說都有著致命誘惑,他隨便選一個都能獲得巨大提升。


    但他也覺得,這個第一次斬殺額外至高的獎勵,不會平白無故出來一個“放棄獎勵”,這裏邊或許有玄機。


    這下張元一個人沒了主意,向小悠和星之神問道:“小悠、星之神,關於我斬殺至高的獎勵,你們怎麽看?”


    小悠飛了出來,有板有眼地閱讀著張元的信息麵板,撐著下巴道:“依小悠看,這第三個選項,就真的放棄所有獎勵,沒有任何收益。”


    星之神的信息也彈了出來。


    【係統計算結果也出來了,這次你若選第3個選項,你自己不會獲得任何收益,不過九天十地的天道能因此吸收帝歸隕落後的所有力量,借此修複道源星。】


    張元:“也就是說,我的第3個選項,就是放棄我的獎勵,用來道源星道源星?”


    【是的。】


    小悠:“憑什麽?這至高是咱主人殺的,九天十地天道什麽力都沒出,我們為什麽要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幫助祂?”


    “主人,咱不要遵循‘有3選3’選擇了,我們選2!5千億天道點誒!我們一輩子都花不完!”


    張元沒有在第一時間迴應小悠,而是向星之神問道:“星之神,您怎麽看?”


    【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個人認為,放棄獎勵,未嚐不是一個最優解。】


    小悠不解:“星老板,為什麽?有錢不賺王八蛋,那白花花的天道點就這麽送給九天十地天道,我睡不著啊!”


    “主人,星老板肯定是瘋了,您可不要聽他的話!”


    張元:“我也覺得星之神前輩說得有道理,擊殺帝歸,我已經獲得了大頭的好處,仔細想想,不管是帝歸的實戰經驗,還是5千億天道點,對我來說都隻是錦上添花,但這對九天十地天道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如今張元有“吞天”和“斬道”兩大完美神技,帝歸的神通,和他的實戰經驗其實也沒那麽重要了。


    遇到至高強者,他完全可以先斬道,然後吞天。


    遇到掌握了一種或者兩種至高力量的強者,吞天和斬道也能分別應對。


    他對付高他兩個境界的敵人,不需要至高的實戰經驗,更強的敵人,至高的實戰經驗也用不上。


    至於5千億天道點,看似一筆巨額財富,但實際上,他都不需要去茫茫宇宙,隻要在諸天萬界轉一圈,花點時間就能湊齊。


    而第三個選項看似是放棄獎勵,實際上是獲得九天十地天道的友誼。


    這玩意兒就有些玄妙了。


    有可能屁用沒有,也有可能代表著被寂滅本源認同。


    他需要賭一把。


    不過這一次賭的不是運氣,而是九天十地天道以及寂滅本源的想法。


    小悠並沒有張元和星之神想得那麽多,她能看到的就是張元和星之神放著5千億天道點不賺,完全不理解兩人的想法。


    不過小悠不理解歸不理解,她也不想左右張元的想法,歎道:“好吧!既然主人想要做慈善,那就去做吧!隻是希望主人別忘了,你家裏還有一個小悠嗷嗷待哺!”


    聽到小悠的話,張元搖頭笑了笑,解釋道:“小悠,我這可不是做慈善,而是放長線釣大魚。”


    小悠不解:“放長線釣大魚?”


    張元沒有再進一步解釋,而是遵從了內心,選擇了放棄獎勵。


    【放棄獎勵,帝歸的遺產歸於九天十地。】


    伴隨著張元選擇放棄獎勵,他麵板上彈出了新的信息,印證了他的想法。


    這第3選項,就是在救助九天十地!


    “果然!”


    張元眼中閃過一縷精光,隨後便見他麵前的帝歸軀殼化作光點消散,融於天地間。


    寂滅墟中湧動的寂滅之力也跟著消失,第九重天荒蕪的土地開始發出新芽,重新充滿了生機。


    下一刻,張元便感覺自己周圍匯聚了大量天道之力,隨即一個麵容清冷的白衣女子出現在張元麵前。


    白衣女子向張元微微行禮,恭敬道:“小九見過張元大人,感謝大人的慷慨解囊。”


    來者,正是九天十地的天道化身,小九。


    張元笑著擺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帝歸的殘餘力量於我沒什麽大用,你拿去建設九天十地,那才是將這力量發揮最大化。”


    “大人高義。”


    小九又笑著對張元行了一禮,隨即道:“不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您於帝歸手中解救了我,讓九天十地眾生重獲自由,小九應當迴報大人。”


    小悠聽到小九這番話,立刻飛了過來,興奮問道:“有什麽報酬?天道點還是寂滅之力?”


    小九苦笑:“實在抱歉,我才剛剛拿迴天道權柄,用天道之力的地方還有很多,實在是給不出多餘的天道點給大人。”


    “至於寂滅本源,它並不聽從我的命令,我也沒法將寂滅之力贈送給大人。”


    小悠眼中明顯浮現失望之色。


    小九見到小悠眼中的失望,又對張元道:“不過嘛……我可以幫大人牽個線,讓您再和寂滅本源接觸一下。”


    “大人您和寂滅本源多接觸一次,或許就得到那至高力量的認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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