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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川劃開手機聽到是韓咪咪的越洋電話,臉上的青筋暴露,他低沉著聲音在電話裏說道:


    “我以為你這輩子不再給我打電話了,你知道嗎?我現在真想殺了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連自己的親姐姐也不放過,你告訴我你的毒品是哪裏來的?是不是從美國帶迴來的?”


    聽到高大川咬牙啟齒地和自己說著這事,韓咪咪在那邊竟然完全沒有負罪感,她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


    “高大川,你不用管我毒品從哪裏來的?我就是想讓你看到你愛的女人痛苦,讓你自責,高大川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


    高大川對韓咪咪的恨無處發泄,隻好報複性地說道:


    “我要斷絕給你在美國的所有供給,並且我要和你解除婚姻關係,和你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我天天噩夢纏身!”


    對麵的韓咪咪一點也不害怕,聽到高大川這麽說,她厲聲反駁到:


    “高大川,我現在是你的妻子,當初你答應我來到美國會給我一大筆錢作為在美國的費用,如果你反悔,我就告訴你媽媽,你現在正在和一個吸毒的女人在一起,即使你媽媽不在乎,我也不會讓楊柳在上海好過的,你記住,你對我的無情,隻能讓我變本加厲地施加在楊柳的身上!”


    “你把她害成這樣了,你還想幹什麽?”


    高大川的憤怒達到了極點,要是韓咪咪在身邊的話,他立刻會毫不留情地抽她的耳光。


    “楊柳不是公司的老總嗎?並且還是剛剛上市的公司董事長,我韓咪咪算不得什麽,大不了在美國窮困潦倒,而她楊柳的名譽、地位和事業,都經不起折騰,這筆賬你算好了再說!”


    韓咪咪的話像從魔窟裏發出來的那樣衝擊著高大川的耳膜,他知道這個女人歹毒無比,自己現在是鞭長莫及,也奈何不了她,何況就是把她繩之以法,作為姐姐的楊柳也未必答應。


    但是他和韓咪咪的婚必須要離,這是高大川今天告誡韓咪咪的重要事件:


    “韓咪咪,我們這樣相互折磨有意思嗎?既然你那麽恨我,我們離婚好了!”


    對麵傳來韓咪咪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要和你離婚的話,四年前我就不嫁給你了,這婚我就是不離,我就要看看你和你妻子的姐姐怎麽偷情?在中國這樣的醜事可是人人唾棄,如果把我逼急了,我把這條新聞在上海公布於眾,我想過不了多久,全中國家喻戶曉,都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醜事了。”


    “你這個瘋女人!”


    高大川忍無可忍,隻好結束通話,因為繼續談下去,他要暴跳如雷了。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盡快地和韓咪咪解除婚姻關係,他看了下手機號存了下來,因為晚上迴家還有一筆交易要和韓咪咪做。


    “大川!誰的電話,打了這麽長時間?”房間裏楊柳問道。


    高大川馬上調整了下情緒,迴到房間裏微笑著說道:


    “美國總部來的電話,可能過上一段時間我要去美國一趟!”


    對於這樣的迴答,楊柳深信不疑,因為高大川手機上的號碼,確實不是本地的。高大川為什麽和楊柳說要去美國?因為他想如果和韓咪咪談不成的話,他要親自去一趟美國,無論如何都要解脫這對他來說戴著枷鎖般的婚姻。


    聽到高大川要去美國,楊柳神情暗淡地說道:


    “去了美國當你麵對韓咪咪的時候怎麽辦?”


    高大川看到楊柳對韓咪咪還沒有徹底死心,伸手握著她的手,仿佛要給她那顆受傷的心一些安穩:


    “相信我,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你討個公道!”


    楊柳感受到高大川手上的力度,知道他已經下定決心麵對該麵對的一切了,為了兩個人的幸福,楊柳也痛下決心,麵對未來發生的一切。


    那晚上的特色小菜很入味,使楊柳近段時間來感覺到最有食欲的一天,高大川不停地為她夾著菜,放到她的碟子裏,看到菜裏楊柳喜歡吃的煮豆,總是親自夾起來放到楊柳的嘴裏。當幸福來臨的時候,楊柳感到麵前存在的困難顯得那樣渺小,她下定決心今天晚上不服用白米分,她要和毒品抗爭一次。


    高大川把楊柳送到了住處,楊柳迴頭用留戀的目光注釋著他,高大川心裏有千萬個不舍,可是迴去後還要和韓咪咪商量離婚的事,最後他看著楊柳說道:


    “我送你上樓去,今天晚上我迴去還有電子文件要批,明天等著用!”


    楊柳理解他的意思,點頭說道:“那你迴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高大川執意要送楊柳到門口,兩個人從車裏出來,高大川擁著楊柳愛惜地向樓道口走去。


    來到門前,讓楊柳和高大川吃驚的是歐陽竟然站在楊柳的門前。


    “歐陽,你怎麽在這裏?”高大川情緒有點激動。


    “怎麽?你能來這裏我不能嗎?”歐陽臉上表情沉重,看到兩個人手牽著手的樣子,忙把目光移開。


    “大川你迴去吧!”楊柳隻想和歐陽好好談談。


    高大川一副不甘離去的樣子,楊柳用眼神告訴高大川讓他放心,看著高大川離開,然後對歐陽俊逸說道:


    “進去吧!”


    楊柳走進房間隨手把燈打開,歐陽進門把防盜門帶上,然後在楊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喝點什麽?”楊柳來到冰箱邊問沙發上的歐陽俊逸。


    “隨便!”歐陽顯得像常客一樣。


    楊柳拿出兩瓶果汁在歐陽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歐陽嚴肅地說道:


    “歐陽,祝福我和大川吧!”


    楊柳讓歐陽一時接受不了,他抬起頭第一次用怨恨的目光看著楊柳問道:


    “這就是你最後的選擇?”


    “是的!”楊柳不假思索地迴答。


    “為什麽?”假裝出來的冷靜被楊柳的迴答剝落的一無所有,他白淨的皮膚由於激動開始變得發紅。


    “歐陽你聽我說······”


    歐陽俊逸做了一個給楊柳解釋的手勢,楊柳說出了王燦找到公司裏對楊柳的懇求,句句充滿了真誠。歐陽聽著把頭低垂下來,雙手插在濃密的頭發裏,一副痛苦失落狀讓楊柳震撼,五年的時間裏,楊柳頭一次看到歐陽禿廢的表情,以前的歐陽不論遇到什麽事都是滿懷信心,對未來都充滿著希望,可是今天的情景讓楊柳看到了她帶給歐陽的傷害。


    可是愛情是隻屬於一個人,通過這次和歐陽、高大川兩人相聚,她發現她的愛給了高大川。


    “楊柳,你知道我這些年心裏的苦嗎?因為那次車禍我被悄悄轉移到國外,要不是心中牽掛著你,我早就沉淪了。能夠等到今天,我努力和媽媽抗爭,因為我深信你在這邊等著我,可是,想不到你卻變心了!”


    歐陽的責怪,讓楊柳想起了過去,那個寒冷的夜晚,自己從蔡家莊園走出來的失望,和得到歐陽電話號碼的驚喜,接下來是郵箱裏的殘酷現實,擊潰了楊柳自以為堅強的心。楊柳當時真的是心都涼透了,這些不算什麽,重要的是通過後來的接觸,楊柳發現自己真正愛的人還是高大川。


    自己現在是一個吸毒的人,對歐陽來說更加的不適合。楊柳不敢說出自己吸毒的事,如果歐陽知道了,會不會和高大川一樣原諒自己,還是打電話告發自己?她寧願給歐陽的心裏留下一個無情的楊柳,也不想讓歐陽從內心裏為她感到失望。


    “你說我薄情寡義也好,說我移情別戀也好,我現在隻想和高大川在一起!”


    楊柳的話讓歐陽痛苦地仰起頭,把到了眼眶裏的淚水克製住,頭靠在沙發背上說道:


    “楊柳,你真的這麽無情嗎?”


    楊柳沒有迴答歐陽的話語,低頭撫摸著沙發套上的紋路細細地感受著棉布的感覺。這時候,歐陽突然站起來走到楊柳的跟前,把楊柳從沙發上拉起來,身體瘦弱的楊柳被歐陽挾持著,她感覺到自己就像歐陽手裏的一片樹葉,隨時把自己扔到很遠。歐陽也感覺到了楊柳體重的變化,心裏一驚,可是楊柳拒絕他的話語衝刺著他不理智的頭腦,他兩手相挾楊柳的雙肩,用力搖晃著她說道:


    “你別忘了,高大川是你的妹夫,你們不會有結果的。韓咪咪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比我更清楚!”


    楊柳掙脫不了歐陽的禁錮,隻是看著他失去理智的表情說道:


    “王燦是個好女人,你不應該辜負她,給她想要的一切好嗎?”


    楊柳眼裏的祈求,讓歐陽無法直視,他把手從楊柳的身上移開說道:


    “可是這五年來,我愛的是你!”


    “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五年前我們不可能,五年後我們更加不可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歐陽你就醒醒吧!”


    楊柳大聲對歐陽說道,她知道今天是該把五年來想說的都說個明白,不能讓歐陽再繼續癡迷下去。


    歐陽看著楊柳已經變得這樣絕情,他無力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說道:


    “我祝你們幸福!”


    當歐陽離開後,楊柳來到窗子邊,看著漆黑的夜晚好像又有細雨開始飄落,她迴到客廳裏給王燦打電話:


    “我是楊柳,歐陽剛從我這裏出去,看到他情緒很失落,你能不能出來接他迴家?”


    接下來撥打了高大川的電話,她知道高大川此時一定等著自己的電話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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