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秦沫頭痛欲裂地醒過來,看著身邊的人,一時有些不可置信,昨夜她是喝醉了,他呢?


    “頭疼嗎?”楚沐寒伸起一隻手,撫上她的太陽穴,正欲替她揉揉,秦沫忽然從他的手臂上滑開,退到牆角,警惕地問,“我怎麽在這裏?”


    “昨晚你喝醉了,我自己酒力也不好,郭青不在,便送了你迴這裏休息。”楚沐寒溫和而笑,不露聲色。


    “是嗎?”秦沫迅速冷靜下來,掃過自己的衣服,也並無不妥之處,和衣而眠,在現代來說也不算什麽,“我該迴去了。”坐直身子,秦沫低低地說。


    “好。”楚沐寒一笑,另一隻手揉著被秦沫枕得發麻的手臂。


    秦沫尷尬,他躺在床在外沿,修長的身體把床頭到床尾的距離都堵得死死的,加上他漫不經心的語調,揉著被她枕過的手臂,實在不好請他一讓,秦沫繞到床尾,在他雙腳之間的位置輕輕一躍,狼狽地離開房間。


    楚沐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腳,即使隔著褲子,他還是能感受到她離開是,裙擺撩過他褲腿的感覺,輕輕一掃地,仿佛撩撥著他的心。


    秦沫,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呢?


    秦沫剛迴到沐雨閣,碧池便一臉糾結地看著她,“怎麽了?”秦沫忍不住開聲詢問。


    “那個,國師大人來了,等你許久了。”碧池諾諾地說,嬌俏的臉上少了一份純真,隱約可見臉邊的紅暈。秦沫一僵,葉離每次來都沒有好事情。


    “怎麽這麽早就出去了?”葉離戲謔地問,瞧見秦沫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夜的那套,還有深深的折痕,眼角的笑意蔓得更開。


    “與你無關,你來做什麽?”秦沫走到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瀟灑落座。


    “寒王爺今天沒有上早朝。”葉離陳述著一個事實。


    “所以?”秦沫瞧了一眼門外的天空,確實已經過了早朝時間,準確來說,已經快中午了。


    “所以,另立太子的事情寒王府不知道。”葉離看著她,神情嚴肅地說。


    “這個你應該和他說,不應該來跟我說,朝廷根本和我沒有關係,葉離,你知道的,我們不屬於這裏。”秦沫靜靜地說,在這個古代生活,委實有些無奈,陰謀,宮變,沒人情味。


    即使她曾經身為殺手,可仍舊覺得大楚荒涼,因為她至少還有洛洛。


    門外的人身子一僵,邁開的腳步忽然變得沉重,腦子飄滿的,都是那句,我們不屬於這裏,不屬於這裏。


    手裏拿著的清神丸,涼涼的陶瓷觸感透進心底,忽然感覺自己很無聊,不屬於這裏,就是從未融入過他的世界。


    從明白自己的心意開始,他便有意無意地把她拉下這趟渾水,讓她在大楚留下多一點痕跡。


    好的,壞的。


    把她拉進自己的生活裏,而她,竟然說她不屬於這裏!


    垂下黯然的雙眸,楚沐寒捏緊手上的瓶子,醒酒,該醒酒的人是他,不是她。


    頭痛的人也是他,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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