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總歸是有的隻不過需要去想。福臨在書房裏轉悠來去想著這事情該怎麽辦該怎麽去解決。孝莊的態度已經擺在那裏了,他額娘他最了解不管怎麽樣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他必須要堅持自己的想法,洛兒一定要迴到他身邊,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


    “皇上安郡王來了。”


    正當福臨覺得沒有頭緒的時候,吳良輔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福臨一聽是嶽樂眼中浮現一抹希望的光芒。


    “快請進來。”福臨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古語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現在多一個人商量也是好事。


    聽出福臨語氣裏的興奮門外的嶽樂有些摸不到頭腦,何時他這麽受歡迎了?他怎麽不知道?


    吳良輔自知福臨興奮所在笑著推開了書房的門,請嶽樂進去後複將門關上。


    “微臣叩見皇上。”嶽樂對著福臨行了個大禮。


    福臨一見忙親自上去扶他起來,麵上帶著笑意:“你來的正是時候,朕有一事要與你商議。”


    嶽樂見福臨如此有些奇怪,開口道:“微臣也有事要與皇上商討。”


    福臨一聽麵色一頓:“什麽事情?你且說說看。”


    嶽樂聽言不做退避道:“皇上,臣昨個朝堂之上聽戶部侍郎說起河南一帶旱災嚴重,昨夜臣想了一夜國庫空虛賑災銀兩……”


    嶽樂說了一半頓了下來,國庫現在空虛賑災銀兩的事情真是夠讓人發愁。旱災如此嚴重籌集賑災銀兩已經是迫在眉睫之事。


    福臨眉頭微皺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朝廷剛入關沒有多少年正是局麵混亂之際,他身為君王平生追求勤政愛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今百姓身陷水深火熱之中,他又如何能安心。


    “國庫空虛是個問題啊!”福臨緊皺著眉頭一時也想不出個好辦法來,國家都不出錢沒錢誰會有錢呢?


    忽然福臨靈光一動,誰有錢?自然是分布在各個地方的商家,倒是可以動員他們一試,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可言。


    “我朝富商不少,如果動員這些手裏有錢又有物的商人,如今之計也隻能這麽一試。”福臨用手敲擊著桌麵推敲。


    嶽樂點了點頭:“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唯今也隻有這計了。隻是皇上不知要用什麽辦法讓這些富商慷慨解囊?”


    福臨一頓這倒是個問題,有錢有物不一定就能舍得,人與人之間不同,有些人想讓他出錢出物無疑是在要他的命。


    嶽樂見福臨愁眉不展也是沒轍,想讓富商心甘情願的把錢白白拿出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必須要想到好的辦法,讓他們願意把錢拿出來。


    福臨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開口說道“想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錢拿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嶽樂看了眼福臨頓時也是眉開眼笑開玩笑的語氣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見嶽樂如此有默契福臨也是一笑,擒賊先擒王雖是玩笑之話,可若是想讓富商們舍得出這個銀子,這一招最為好用。


    誰是王?這一點不用多問自是天下第一富商慕容山莊是了,若是能說動慕容山莊帶這個頭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想到慕容山莊福臨眼前一亮,慕容山莊、葉洛得了這樣一來不單單解決了賑災銀兩的事情,也剛好解決了他苦思不得其解的另一件事情。


    一箭雙雕的好辦法!福臨頓時覺得心中順暢,沒想到這兩件事情竟然同時解決了當真是好的很。


    嶽樂見福臨如此高興不似他剛進來時,皇上雖是臉上帶著興奮可眉宇間卻是一股煩愁,現在倒是好了。不知道皇上要與他商討的另一件事情到底是何事?


    “不知皇上方才要與微臣說的是何事。”嶽樂開口問道。


    福臨一聽臉上笑容更加燦爛:“這事情方才我們已經一並解決了。”


    聽福臨這麽說嶽樂頓了頓不解的道:“難不成皇上方才想與微臣商討的,也是賑災銀兩之事嗎?”


    福臨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與嶽樂這事情無需要隱瞞,於是和嶽樂從頭說起了這件事情。


    嶽樂聽罷一臉的感慨,福臨所做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有參與,所以這些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真是命運弄人。


    皇上本是為了葉洛好所以才選擇把她從身邊推開,讓她出宮隻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可說來這事情皇上做的也是絕情了些,至少表麵是這樣,幾乎沒有給葉洛任何的說法,也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後路。


    皇上本想待這後宮的一切弄清楚後再來與葉洛解釋清楚,誰知葉洛早已經傷透了心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皇上為了找她費了不少的功夫可都沒有結果。現在好了葉洛自己出現在了皇上眼前,可偏偏又鬧出這麽一出。


    隻是他不知道葉洛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在逃避,逃避不去麵對以往的事情。如果真的失憶了這事情還好辦,大不了讓皇上再感動她一次。若是葉洛假裝失憶這事情可能難了。畢竟最難叫醒的是裝睡之人。


    不過即使現在葉洛是慕容山莊的大小姐,即使賑災銀兩要從慕容山莊下手,可太後真的就這麽容易妥協了嗎?就這麽容易讓葉洛進宮嗎?這一點按照太後的性子來說,要她就這麽簡簡單單的放葉洛進宮。隻怕這事是懸而又懸啊!


    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然還能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可用呢!


    福臨見事情的辦法已經提出來了,現在隻需要去把這個辦法變成現實,變成可以解決這兩件事情。於是對嶽樂道:“待明日早朝將這事在大殿之上與文武百官商議後,你與我同往慕容府一趟。”


    嶽樂聞言迴了句是便退了下去。福臨一閃方才的煩躁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現在他必須要出宮一趟,去看看葉洛才是。


    換了一身的便服福臨帶著吳良輔再次來到了慕容府門前。可巧剛好碰到了準備出門的葉洛與慕容丞崖。


    福臨一見葉洛喜上眉頭笑道:“慕容公子與慕容姑娘這是要去哪裏?”


    葉洛見是福臨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微笑:“原來是黃公子,今日來到好早。”


    福臨笑而不答,慕容丞崖今日知道了內情看到福臨,不由得有些不太順眼,葉洛這麽好的一個女子竟然舍得傷她如此之深。即使是有理由也不免讓人看不過去。


    福臨見慕容丞崖臉色陰晴不定,昨個還好好的,今日一早他沒有做什麽事情得罪過這位吧?


    葉洛對於慕容丞崖不予理會隻是笑著道:“大哥要帶我去看一些慕容山莊在京裏的生意,不知黃公子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往?”


    一聽慕容丞崖要去看京裏的生意福臨來了興趣,都說慕容山莊是天下第一富商,他倒想看看慕容山莊在京裏的實力到底如何。當然他心裏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能和葉洛相處他自然樂意的很。於是笑著點頭道:“慕容姑娘邀請在下自然不敢推辭。”


    慕容丞崖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麽,剛答應過明莫她們會幫忙撮合葉洛與福臨,他現在也不好說不讓福臨一同前去。


    幾人上了慕容府的馬車,慕容丞崖以眼不見心不煩的由頭閉著雙目開始養神。福臨見他如此也不多去打擾,與葉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葉洛難得能出來逛一逛自然是高興,掀開了車窗上的簾子看著街上紛紛攘攘的人群,街道。


    福臨見此嘴角浮現一抹寵溺的笑容,目光看著葉洛的一舉一動並不說話。沒有想到還有機會這樣安靜的看著她。蘇易迴來的時候說是他已經被洛兒發現,所以不得不迴來,沒能繼續跟著。從此他便失去了她的消失,他派人蘇易所說的地方找過,可是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他以為她這一次是真的躲著他,這輩子他再也見不到她了。那段日子他像是失落魂魄,每日裏魂不守舍的想著她。沒有想到上天竟然如此的垂憐他,重新給他可以陪在她身邊安靜看著她的機會,這樣就足夠了。


    葉洛感受到了來自福臨的目光,迴頭看著他,四目相對他的眼裏是滿滿的柔情與寵溺。葉洛一滯隨即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這麽久了,她一直控製著自己不許自己去想他去看他,終於,等到了今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坦然的看著他。


    看到她甜美的笑容福臨目光一沉,多久了?多久沒有見過這種熟悉的笑容?以前的洛兒在他麵前會經常露出這樣的笑容。那笑容裏帶著幸福滿足以及溫暖。這就是他愛的人的笑容,讓他寧願融化在她的笑容之中。


    慕容丞崖悄悄的將目光露出一條縫來,看著兩人相視而笑的麵容不由得心中一頓,果然,還是分人的,他慕容丞崖幫了她這麽多,也沒有見她對他笑的這麽甜過!


    馬車緩慢的行駛在街道之上,沒走多久便聽了下來,車外的馬夫道:“大少爺大小姐到了。”


    福臨聞言率先走了下去,隨即伸出手扶著葉洛下了馬車,葉洛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感受著來自他的溫暖,許久未曾接觸到的溫暖,直到現在真的握住了還是會覺得不太真實。


    慕容丞崖下了馬車看到膩歪的兩個人臉色微微一變,似無意的有意走到他們兩人中間,將兩人牽著的手衝散這才露出笑容道:“洛兒你第一次來京城,我帶你來看看咱們慕容家在京城的產業。”


    經過他這一鬧騰一說福臨與葉洛才迴過神來,福臨看了眼四周不由得暗暗吃驚:“慕容家的產業原來是在廊坊四條這裏。說來這裏當真屬得上是京城最繁華的地帶之一了。”


    慕容丞崖笑了笑謙虛的說道:“黃公子知道果然很多。不瞞你說我慕容山莊在這裏生意倒不算太多。”


    葉洛四處看了看,廊房四條她是知道的,就是後來北京有名的一條商業街大柵欄,片。大柵欄地處古老北京中心地段,是南中軸線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位於天安門廣場以南,前門大街西側。這個地方有著幾百年的繁華曆史。


    葉洛前世雖然沒有去過北京,可這些北京有名的商業街還是略知一二的,畢竟是首都嘛。


    慕容丞崖帶著兩人走進了廊房四條胡同將由慕容山莊經營的一些鋪子指給了葉洛與福臨看,葉洛看了不由得心裏暗暗咋舌,慕容山莊果然是天下第一富商,大柵欄這種繁華地帶竟然有不下百十家店,這樣一看大柵欄有一大半的店都是慕容山莊的產業,這實力當的起天下第一富商的稱唿。


    福臨見了心裏也是暗歎,沒有想到慕容山莊的實力竟然已經如此雄厚了,當真是沒有想到,這麽一看但覺得有些驚訝。


    本以為看完了大柵欄慕容丞崖便要迴府了,可誰知這家夥並沒有迴去的意思,反而帶著葉洛與福臨又往前走了過去。


    葉洛無奈隻好同福臨一起跟著他,這一路走的倒不算遠,可葉洛一夜沒有休息加上身子虛弱不由得有些吃不消。走在她身邊的福臨很自然的扶著她一起走。


    慕容丞崖走在前麵迴頭掃到了這麽一個場景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待葉洛他們走到他身邊時想要伸手將葉洛從福臨的懷裏拉出來,不想手剛碰到葉洛就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無奈隻好收迴了手。


    葉洛本就不喜與男子接觸,福臨是因為一直以來兩人彼此喜歡,可讓慕容丞崖扶著她,她心裏的確是接受不了。


    見葉洛如此慕容丞崖無奈的歎了口氣,語氣帶著酸味:“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大哥我現在在你心裏已經沒有絲毫地位了!”


    對於他的話葉洛隻當不聽,福臨卻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慕容丞崖這般說了就表明葉洛心裏是有他的,所以他必須要再努力,努力讓葉洛重新愛上自己,找迴過往的迴憶!


    想到這裏福臨的嘴角弧度拉的越發大了起來,葉洛見他如此不由得心裏發笑這麽久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在她這裏得到一點便宜就美上天。


    慕容丞崖帶著葉洛福臨來到了另一條街,福臨看了眼挑了挑眉頭收起來臉上的笑容,葉洛沒有真正的去過北京隻是一些書麵的知識,對於這裏隻用看她是猜不出哪裏對哪裏的,不過她知道一點蘭婷的蘭食閣開在這條街道上,她來過幾次所以記得一些。不過這到底是哪一條街她也隻能看著慕容丞崖等著他開口。


    慕容丞崖指著街道兩邊的店鋪道:“正陽門大街這裏我們慕容山莊的產業不算太多,這一片華千然的家業占據優勢。”


    華千然?葉洛頓了頓,正陽門大街便是後來的前門大街,這些商業街在後來都不陌生。慕容丞崖說道華千然明顯的對她眨了下眼睛,看來正陽門大街這裏暗閣的勢力居多。沒想到暗閣竟然也做這種生意。


    福臨看著正陽門大街卻是感慨頗多,他扶著葉洛騰出一隻手指著一家店鋪道:“洛兒還記得那家店嗎?”


    葉洛看了眼隻覺得耳熟的很,卻是不記得這裏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於是對著福臨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福臨見她麵色誠然心中有些失落,葉洛不記得了,她不記得這裏了!福臨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你還記得你發間插的這支羊脂玉菊花簪是從哪裏得來的嗎?”


    菊花簪,葉洛又看了一眼那家店隨即明白過來,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那日他們看到菊花簪的那家店,說來倒不是她忘記了,隻是一時間沒有轉過方向來。


    福臨見葉洛伸手摸了摸發間的菊花簪以為她真的不記得了,隻無奈的笑了笑:“記不得就罷了,以後總有想起來的那一天。”


    葉洛聞言不好意思的一笑,慕容丞崖見此不願理會兩人走到一家店門前道:“走了這一早上當真有些餓了,今日我請客。”


    福臨笑了笑與葉洛一同跟在慕容丞崖的身進了那家飯店。店裏的小二見進來三個客人忙迎了過去了待看清慕容丞崖的長相忙笑著一臉褶子:“原來是大少爺您來了,樓上的廂房一直為您留著呢!”


    小二這一招唿掌櫃的立刻走了上來,見是慕容丞崖忙親自領著幾人上了二樓的一間廂房。


    廂房可以看的出是為慕容丞崖特意準備的,裝修的十分精美,牆上麵掛著一副副字畫,其間不乏一些名師大作之手。葉洛雖然看不懂可福臨指著那字畫稱奇的介紹道。葉洛一聽不免咋舌竟然都是唐伯虎之流的手筆,那價值與意義可想而知了。


    葉洛雖是吃驚可麵上卻依舊風輕雲淡,她的教養不允許她在正式場合失了禮節與身份。


    掌櫃的笑著對慕容丞崖道:“不知道大少爺今日想吃些什麽?奴才好讓下麵準備著。”


    慕容丞崖看了眼葉洛對那掌櫃的道:“這是大小姐她要吃什麽便上什麽吧。”


    掌櫃的看了眼葉洛,早就聽府上的榮管家說這一次大少爺是帶著大小姐過來的,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忙對葉洛道:“奴才見過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喜歡吃些什麽?”


    葉洛搖了搖頭對慕容丞崖道:“大哥還是你來吧。”


    至此慕容丞崖也不在推辭,點了幾道京城裏的名菜。掌櫃的聽了後給幾人倒了茶這才退了下去。


    主子到來上菜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菜已經上的七七八八了,慕容丞崖讓掌櫃的送來了一壺好酒,與福臨對飲了幾杯。


    葉洛坐在一邊專心吃著菜,福臨見此伸出筷子夾了幾塊她平日裏愛吃的,葉洛心裏一暖,不管何時他都記得她愛吃的。


    慕容丞崖隻當不見親自給福臨斟了杯酒道:“這一杯我要敬黃兄弟你,多謝你當日出手相助洛兒。”


    福臨聽言心裏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女人自己救了,卻從別人嘴裏聽到謝謝兩字,這種感覺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憋屈。


    兩人你敬一杯他敬一杯,兩三杯酒下了肚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那麽拘謹了。福臨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道:“聽言河南一帶今年幹旱成災,說起來倒是一件憂心之事。”


    慕容丞崖的酒杯在嘴邊停頓了一下,腦子裏轉了一圈福臨說這話的意思,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憂慮之色:“這事情我也聽說了,隻是為何不見朝廷有所動靜,這時不是該撥款賑災嗎?”


    福臨聽言苦笑的歎了口氣:“許是朝廷有朝廷的難言之處吧,想想這些年入主關內可沒少折騰,處處是不安寧,反清複明的旗幟四處而起。朝廷總歸是要派人施壓,邊關還有鄭成功之輩。說來國庫空虛也是有可能的。”


    慕容丞崖聞言沉默的沒有說話,福臨所說的不無道理,朝廷現在遲遲不出賑災銀兩恐怕就是因為國庫空虛所致。說來他雖是漢人,對朝廷所做所為骨子裏還是有些不滿之處。但說起來也不能說清廷就真的要反,反清複明他倒不認為是大義之事。


    說起來朝代更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百姓在乎的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是什麽人,什麽姓。老百姓隻想過太平安穩的日子,誰能給他們這樣的日子過誰就是好皇帝。清也好明也罷,不管姓愛新覺羅還是姓朱。


    葉洛聽言自然知道福臨心中所想,這次定然是國庫空虛拿不出這比賑災銀兩來,說來倒是個難題。


    不過福臨既然在慕容丞崖麵前提起這事,她想應該是希望慕容丞崖可以出手。


    慕容丞崖點了點頭福臨所言極是,朝廷國庫空虛拿不出這比銀兩也是有可能的,隻是福臨在他麵前說起這事……慕容丞崖最嘴角浮現出一抹淡笑,隻裝作不知其意繼續道:“這事情果然棘手,不知朝廷這次會作何反應。”


    這話一出福臨不再多言,慕容丞崖現在無心要說此時,事情還不到時候也急不得。隻能再看看了。


    葉洛隻當做不知繼續吃著碗裏福臨夾的菜。福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再說起賑災這事。


    用罷飯慕容丞崖說是府中有事率先離開,拜托福臨照顧葉洛一下。福臨見此自是高興不已。


    出了飯店福臨帶著葉洛進了一家首飾店,葉洛一見正是當日他們看到菊花簪的那家店,說起來當日若不是無意之中接了人家的繡球,也不會被追的那般狼狽,更不會有後來遇到菊花簪的機會。


    說起菊花簪葉洛伸手摸了摸發間,這支簪子到底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什麽可以將她帶到這裏?說起來是不是能將她帶來也能將她帶迴去?


    看著沉思不前的葉洛福臨停下來腳步柔聲問道:“洛兒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了?”


    福臨的臉上充滿了希望,其實他心裏也是糾葛,希望葉洛可以記起他,記得他們有過的曾經,可曾經並不是美好的,有什麽很多很多苦澀的迴憶,他想讓她記起來又不願她痛苦難過。這樣的糾結讓他的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想要的怎麽樣。


    葉洛笑了笑道:“沒有,隻是覺得這裏很熟悉,或許我真的來過這裏對不對?”


    福臨聽言也隻能跟著笑一笑,這種事情強求不得。也許真的如昨夜他問複醇那般,許是她的心裏就不願意想起過往的事情,怕再受一傷,所以潛意識的選擇逃避。


    首飾店裏的掌櫃的見兩人忙迎了上去笑道:“公子與夫人來了,快裏麵請。最近店裏又上了些新的首飾,夫人可以看看。”


    掌櫃的口氣熟絡,葉洛頓了頓笑著問道:“我們兩人以前一同來過嗎?掌櫃的認識我們嗎?”


    聽葉洛這麽一說掌櫃的一臉的不解:“夫人說的這是哪裏話,夫人發間的菊花簪便從小店出去的。”


    福臨笑著拍了拍葉洛的背對那掌櫃的笑著解釋:“我夫人最近記性不好,還望莫要見怪。”


    聽了福臨的解釋掌櫃的才恢複了正常:“原來是這樣,那兩位快些裏麵請吧。”


    掌櫃的說完走在前麵領著兩人,葉洛跟在福臨身邊壓低了聲音不滿的說道:“誰是你夫人啊。”


    福臨扭頭見她一臉的緋紅心情不由得大好起來:“自然說的是你啊,我的夫人怎麽還害羞了。”


    見他打趣葉洛心裏一酸,多久沒有這樣了,他們分開的或許真的太久了,久到她有些懷念與他可以親昵的時候。如今聽他這般的說不由得覺得心中一暖。


    福臨見此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洛兒你知道我等你等的真的好累,如今你終於迴來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葉洛聞言一頓停下了腳步,雙眼看著他緊握著她的雙手,久久才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永遠記不得你了該怎麽辦?”


    福臨嘴角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沒有關係,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重新愛上我,洛兒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再讓你離開。”


    看著信誓旦旦的福臨葉洛眼裏微微發紅,淚珠險些滑落。福臨忙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以後不許再落淚。”


    隨即葉洛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她不能哭就算是為了靳驍赫她也不能哭,因為她答應過他。她不能食言。


    想到靳驍赫葉洛心裏微微一痛,再看看一臉深情的福臨,忽然心中浮現一抹無奈,這輩子她到底要虧負多少人。


    葉洛伸手拿開他的手道:“還是進去看看吧。”


    福臨一頓隻裝不知她的尷尬,與她一前一後進了掌櫃的領進的廂房之內。待坐定葉洛才平複了一些心情。


    明亮的天空之中蝴蝶在花間飛舞,鳥兒的啼叫讓人聽了直覺的心情舒暢。在光明的世界也有黑暗的地方。


    “她迴來了。”女子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冷然,盛夏之中卻讓人聽了隻覺得毛骨悚然之感。


    隨即一個輕快的女子聲音帶著些許的笑意:“你害怕了?怎麽你現在後悔了是嗎?不過好像來不及了。”


    低沉的女子聲音冷笑道:“我害怕?我怕什麽,以我的身份我有什麽好怕的。不過即使這樣也留不得她。別忘了,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


    聲音中的陰狠讓另一個女子輕快的笑聲戛然而止,對,她的身份根本就無需害怕倒是她自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退路才是了。


    不過沒有多久那輕快的女聲再次響起:“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用你跟著操什麽心,記住你說過的話,待成事之後還我自由!”


    “自由?”女子的聲音更加低沉,冷笑出聲:“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所謂的自由,不過。你要清楚一點,你要是感背叛我,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輕快的女聲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你說過隻要我聽你的話,你不會把事情做絕了的。而且我也希望你記住一點。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哈哈哈哈希望你能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說完女子消失在黑暗不見光的房間裏。


    葉洛同福臨看罷了首飾掌櫃的客氣的送兩人出了店門:“公子與夫人看中的那一套需要現做所以可能需要一些時日,待做好了小人派人給您送到府上。不知公子府邸?”


    福臨看了眼葉洛,他總不能讓人給他送進皇宮吧。於是笑道:“待首飾做好讓人送到慕容府上。說是府上的大小姐訂做的。”


    掌櫃的聽聞是慕容山莊的人忙抬頭看了眼葉洛:“原來是慕容山莊的大小姐,小人真是有眼無珠了,還望大小姐不要見怪。”


    剛踏出了正陽門大街就見吳良輔匆匆的趕了過來額頭上滿是汗水,對著福臨與葉洛行了禮:“主子不好了。”


    福臨見一向穩重的吳良輔這般心知是出了大事,皺起了眉頭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了?”


    吳良輔看了眼葉洛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主子奴才方才聽人來包,安爺在城外出了事情。”


    葉洛聽言挑了挑眉頭,嶽樂?他行事一向穩重能出什麽大事?福臨也同樣疑惑:“他?能出什麽事情。”


    吳良輔一臉的著急聽福臨問道這才吧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據來人報,說安爺今個去了城外蕘夫人墳前,心情不好喝了些酒就與一群無賴發生了衝突,那群無賴人多勢眾加上安爺喝的半醉不醉,這就出了事情。”


    難怪,葉洛和福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嶽樂今個去了伏蕘哪裏,難怪會出這樣的事情,唉,一個個倒是情深的。隻是不知道嶽樂傷的怎麽樣。


    福臨麵色變得有些嚴厲:“那群無賴抓到了沒有?”


    看著福臨陰沉的臉色吳良輔看了眼葉洛,躊躇的不敢迴答。他該怎麽說才能讓皇上的怒氣少一些。


    看著磨磨唧唧的吳良輔福臨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葉洛見此忙為吳良輔找出路,率先開了口:“有什麽事情你說便是。”


    吳良輔見福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忙如實的道:“那群無賴暫時還沒有找到。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且當時隻有安爺與一個隨從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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