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挑嘴的狼還不稀罕吃你呢。了丁先生一眼。


    “好了,這一下咱們可以安心上路了。”易文墨望著漸漸漂遠的死狼欣慰地說。一路上,他都在擔心這隻狼會一直跟到學校去。


    “吃個野餐再走吧。”易菊建議。


    小瘦樂嗬嗬地攤開塑料布,拿出食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心安理得地吃了起來。


    “唉,總算擺脫了狼,突然覺得好輕鬆呀。”丁先生說。


    “這次,我最大的功勞這是把小胖帶來了,否則,靠咱們幾個,沒了主張。”易菊欣賞地望著小胖。


    “不僅僅是沒了主張,是喂了狼。”丁先生說。


    “易老板,你應該好好嘉獎一下小胖,當然,小瘦的表現也不錯。”易文墨提議道。


    “好,迴去我發獎金。”易菊豪爽地說。


    -


    下午四點多鍾,易文墨一行人終於趕到了學校。


    在一個山窩裏,三排茅草房圍起一個操場。


    六十多歲的老校長見一行人走進操場,就知道是易文墨來了,他歡天喜地迎了上來,緊緊拉住易文墨的手說:“老易呀,總算把你盼來了。”


    “老校長,我是來向您學習的。”易文墨看著老校長布滿皺紋的臉龐,真誠地說。臨來時,徐省長曾再三交代:“你去了,要多向老校長學習,他是教育戰線上的老先進了,身上有許多閃光點。”


    這個山區學校太簡陋了,十二個老師擠在一間二十平方米的茅草房裏辦公。晚上,把門板子一放,就睡在辦公室裏。


    老校長也和老師們在一起辦公,一起睡覺。( 這種辦公室兼宿舍的現狀,讓易文墨驚詫不已。這也暗暗讓易文墨下了決心:一定要盡快把新校建起來。


    “老易,我接到市教育局的電話,說你昨天就應該到了,你一直沒到,我還擔心著呢。”老校長緊緊握著易文墨的手,久久沒有放開。


    “路上,遇到了山洪暴發,一條小河過不去,就耽誤了。”易文墨解釋道。


    晚餐,學校的老師們一起動手,做了四菜一湯,其中,最好的菜是紅燒豆腐。


    四個粗糙的大盆,盛著滿滿的菜。


    易菊一看,那菜盆好象沒洗幹淨似的。還有,飯桌也是黑糊糊的,好象糊上一層千年老垢。


    易菊看得直惡心,她一口也吃不下去。於是,推托道:“我暈車了,吃不下飯。”


    丁先生也說:“我也有點暈車,也吃不下。”


    小胖和小瘦倒還好,隻是皺了皺眉頭,還是端起了飯碗。


    一吃完飯,易菊就對小胖說:“咱們已經把易哥送到了,連夜趕迴去吧,不然,晚上連睡覺的地方也沒有。”


    丁先生也說:“這個地方沒法呆,唉,易哥到這兒來活受罪,不值呀!”


    小胖答應道:“說走就走,我看這天陰下來了,要是再下一場暴雨,路就不好走了。”


    小瘦也表示同意。


    易菊對易文墨說:“易哥,對不起,我們要迴去了。把您一個人丟在這雞都不下蛋的地方受罪,真讓我不忍心呀。不過,這是您自己選擇的,我也愛莫能助呀。”


    易文墨笑嗬嗬地說:“這兒比我想象的要好,我已經做好了吃苦的準備。你們連夜走,我不留了。不過,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丁先生拉著易文墨的手,歎息著說:“易哥,您多保重了。唉,我就不明白了,您放著好好的城裏學校,卻跑到這兒來……”


    “你少羅嗦了,快走吧。”易菊瞪了丁先生一眼。


    易文墨望著遠去的越野車,一時,心頭一陣發酸。他迴頭望了望這三排簡陋的校舍,心想:我要在這兒重新起步,這個苦,我受得了!


    -


    一個月後,新校開始修建了。易文墨一邊抓教學,一邊抓新校的建設。一個月來,他整整瘦了十斤。


    陸大丫來了幾次電話,催促他迴家。易文墨說:“大丫,我現在真的抽不開身呀,再等等吧。”


    陸三丫聽說易文墨還不能迴來,搶過大丫的手機,惡狠狠地質問道:“易文墨,我問你:是不是又被土狐狸精纏住了。”


    “土狐狸精?三丫,你的新名詞真多,先解釋一下,什麽叫土狐狸精。”易文墨笑著問。”


    “易文墨,我正告你:膽敢纏上土狐狸精,我會要了你的命!”陸三丫氣唿唿地說。


    “三丫,你還沒解釋什麽是土狐狸精呢。”易文墨一個月沒跟三丫打嘴仗了,他的嘴確實有點發癢。


    “易文墨,我問你:你們學校裏有幾個女老師?”陸三丫陰陰地問。


    “三丫,你別急,讓我數數…123,嗯,好象還有一個…你別說,都還挺漂亮的。”易文墨說。


    “易文墨,你這個騷東西,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鳥,現在,你一個人跑到鄉下去,原來是想嚐野味兒呀。你等著,我饒不了你!”陸三丫怒不可遏地掛斷了電話。


    易文墨搖搖頭,心想:這個三丫,一點也沉不住氣,一聽說有四個女老師,就動了怒。


    陸三丫掛斷了易文墨的電話,她氣得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拋。


    陸大丫嚇了一跳,叫道:“三丫,我這手機可是花八千元買的,你摔壞了,要照價賠償的。”


    “大姐,易文墨這個狗東西變了心,已經被土狐狸精纏住了。”陸三丫氣唿唿地說。


    “三丫,你跟文墨才說了三句話,憑什麽說他被狐狸精纏住了,你有根據嗎?”陸大丫問。


    “剛才易文墨承認了,學校裏有四個女老師。我敢說:這四個女老師都是小姑娘。”陸三丫梗著脖子說。


    “即使有四個女老師,那也很正常呀。難道學校裏就不許有女老師?”陸大丫替易文墨說話。


    “大姐,現在易文墨已經擺脫了陸家徐家人的監視,他一個人在那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最容易犯錯誤。”陸三丫說。


    “三丫,你別吃飽了沒事幹,文墨剛去,學校裏情況不熟悉,隻怕忙得飯吃不香,覺睡不著,哪兒還有精力去花花心呀。”陸大丫瞪了陸三丫一眼。“就你,整天編排文墨的壞話,難道你就不能把文墨往好裏想嗎?”


    “大姐,那兒是窮鄉僻壤,什麽文化生活也沒有,生活極其枯燥無味,在這種狀態下,男人大都會在性方麵尋求刺激的。”陸三丫說。


    “三丫,你不覺得無聊嗎?我的老公由我來管,你別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了。”陸大丫不耐煩地說。


    “易文墨是我姐夫,我有權利管。您不要我管,我還就偏要管了。”陸三丫說完,撥通了小曼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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