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樂極生悲。。 正當陸家人慶賀姐妹大團圓時,陸二丫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竟然是兒子小泉的學校打來的。


    “您是小泉的母親嗎?”對方急促地問。


    “是啊。”


    “小泉突然發高燒,我們已經把他送到醫院了,請您趕快到醫院來一下。”


    “好,我馬上到。”陸二丫一聽說小泉發高燒,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渾身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二丫,出了什麽事?”易文墨急忙問。


    “小泉發高燒,已經送進了醫院。”陸二丫帶著哭腔說。


    “我陪你到醫院去。”易文墨站了起來。


    “我也去。”張燕挺’著大肚子也站了起來。


    “小燕,你就不要去了。”易文墨阻止道。“我陪二丫先到醫院去看看,需要其它人再說。”


    “我送你倆去。”陸三丫從挎包裏掏出車鑰匙。


    陸二丫嚇得已經站不起來了,易文墨把陸二丫攙了起來。“二丫,沒關係的,別怕。”


    張小月也跑了過來,她說:“我也陪二姐去。”


    易文墨擺擺手,說:“你們繼續吃,我和二丫去就足夠了。去的人多了,也插’不上手。”


    “小月,你就別去了,先讓文墨去看看情況再說,我們都是後備軍,等需要時,再往上衝。”陸大丫勸說道。


    張燕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她對易文墨說:“姐夫,我叫一位兒科大夫趕到醫院去,讓他看看,如果有必要,就馬上轉到自己家的醫院來。”


    “好的。”易文墨攙著陸二丫走了。


    易文墨和陸二丫到醫院一看,小泉正在掛水。


    醫生介紹病情說:“還沒確診,準備明早會診。”


    易文墨一聽,知道小泉的病情非同一般。他立即給張燕打電話。通報了這個情況。


    張燕說:“立即辦理轉院手續,我馬上安排兒科大夫連夜會診。”


    兩個小時後,小泉被轉到了母嬰中心,兒科大夫連夜會診,結論是:急性’粒細胞白血病。


    聽到這個診斷結果,陸二丫一下子昏了過去。


    幸虧易文墨陪伴在二丫身邊,他及時扶住了二丫。


    醫生說:“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造血幹細胞移植。不過。尋找配型者較困難。”


    易文墨跺著腳說:“媽的,石大海晚死半年就好了。親生父親配型成功的概率比較高。”


    陸二丫躺在病床’上,她見身邊隻有易文墨,就哽噎著說:“姐夫,石大海恐怕不是小泉的親生父親啊。”


    “二丫,你糊塗了,難道小泉還有一個父親?”易文墨覺得二丫是受到刺激’後,說起了胡話。


    “姐夫,我沒說胡話。這麽多年來,一直有兩個秘密被我深埋在心底。從來沒對第二個人說過。”陸二丫喃喃地說。


    “秘密?”易文墨大致能猜出一個來,那就是:陸二丫和石大海的結合決非正常,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問道:“二丫,是你跟石大海結婚的秘密吧?”


    陸二丫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說:“那是第一個秘密。”


    陸二丫艱難地訴說道:“七年多前,我在超市當理貨員,那天下班時。見一位老太太買了不少東西,便好心送她迴了家。當晚,老太太執意留我吃飯,我推辭再三,但頂不住老太太的一片誠意,就留下了。晚飯時。不勝酒力的我,隻喝了兩杯紅酒就醉了。老太太扶我到臥室休息時,她的兒子闖了進來,於是……”


    “老太太的兒子就是石大海?”易文墨憤怒地問。


    陸二丫點點頭,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媽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早就覺得奇怪:你怎麽會嫁給這個無賴呢?其中必有隱情。”易文墨憤憤地說:“這個石大海是惡有惡報呀。活該!假若他沒死的話,我饒不了他。”


    “姐夫,正因為您猜到了石大海曾經欺負過我,所以,您一直都在伺機報複他吧?”陸二丫問。


    易文墨正想承認他所幹的一切,又一想:還是讓它爛到肚子裏吧。如果陸二丫知道我幹的那些事,一定會認為我心毒手辣。


    “我恨石大海,但是,卻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不過,老天有眼,最終沒放過他。”易文墨說。


    “姐夫,是您把石大海送到監獄裏去的吧?”陸二丫問。


    “我?!我哪兒有這個本事呀。”易文墨咬死不承認。


    “姐夫,那天晚上,您幫我到石父家去拿衣裳,就在那天晚上,石大海在家裏幹些見不得人的事,被人告發了。我一直猜測著:一定是您看見了,就報了警。”陸二丫緩緩地說。


    “那天晚上,我去拿衣服時,石父家的門’緊鎖著,當時,我還以為家裏沒人呢。後來,我聽說石大海出了事。我想:也許我去之前,石大海就被抓了,所以家裏沒人。”易文墨決定永遠也不承認這檔子事。


    “是嗎?”陸二丫瞅了易文墨一眼。


    “當然是啦。你想:如果真是我報的警,為啥不對你說呢。唉,可惜我那天去晚了一步,不然,會親手把石大海送進監獄。”易文墨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


    “姐夫,真不是您幹的?”陸二丫問。


    “二丫,當然不是我幹的。我要是喜歡吹牛的話,也可以把功勞據為已有。不過,我不願意欺騙你。”易文墨說。


    “姐夫,後來,是您指使癩疤頭供出石大海,讓石大海加了刑吧?”陸二丫又問。


    易文墨心想:那個“癩疤頭”一定和陸二丫說了啥,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承認。


    “二丫,你想:那個癩疤頭能聽我的話嗎?再說,我也不會跟癩疤頭這種無賴做什麽交’易。”易文墨斷然否定道。


    “姐夫,那挑唆石大海報複癩疤頭,應該是您幹的吧?”陸二丫再問。


    易文墨想:這件事自己是賴不掉了。於是,他承認道:“我想讓石大海出麵收拾癩疤頭,就把你被癩疤頭欺負的事告訴石大海了。”


    “姐夫,其實您是有辦法收拾癩疤頭的,對不對?”


    “是啊,不過,我太優柔寡斷了,而且,我心軟,下不了狠手。”易文墨自我標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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