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三十年前我沒跟你嶽父下過棋,以後也不會跟他下棋,因為,我根本就不會下象棋。 ”張文說。


    “您,您不會下象棋?”易文墨聽了一驚。


    “是啊,我沒必要騙你,我從來就對棋類不感興趣。說個實在話,我連棋子都沒摸’過。”張文說。


    易文墨心想:難道是張小梅搞岔了?又一想:不會呀。張小梅是個有頭腦的人,即使錯,也不會錯得太離譜了。要就是老爹年齡大了,把三十年前下棋的人記岔了。再一想,老爹的記性’挺’好的,象這種事兒,涉及到自尊心的問題,應該不會記錯呀。


    “您跟我嶽父很熟悉嗎?”易文墨問。


    “認識吧。”張文迴答。


    易文墨越想越不對勁,昨天,我給張文打電話,他嚇得把手機號碼都換了。今天,又意外地打電話來詢問老爹老媽的情況。難道張文有神經病?


    “恕我直言:昨天我給您打了電話後,您就把手機號碼注銷了。既然您害怕我嶽父找到您,怎麽今天又主動打電話來詢問情況呢?”易文墨直截了當地問。


    “這個……”張文啞口無言,他沒辦法迴答這個問題。


    “您能不能和我坦率地對話呢?”易文墨說。


    “是這樣的,我和你嶽父嶽母都很熟悉,我既希望知道老倆口的情況,但又不希望來往,僅此而已。”張文解釋道。


    易文墨想:張文的這個解釋顯然是說不通的。


    “既然您不希望和我嶽父嶽母來往,幹嘛要詢問他倆的住址呢?”易文墨質問道。(.


    “我……”張文又被易文墨問得啞口無言。


    “如果您能夠和我坦率對話,我可以告訴您知道的一切。”易文墨說。


    張文想:看來,不說點真話是不行了。如果打聽不到劉翠花’的住址,就得不到她的確切消息,也很難見到劉翠花’了。


    二十多年來,張文無數次地蹲守在老媽住的小巷子口。他看見老媽牽著女’兒到幼兒園去;提著籃子去買菜;穿得幹幹淨淨去上班……


    張文每次到小巷子口蹲守時,或坐在轎車裏,或化了裝。這樣,他能看見劉翠花’,但劉翠花’卻看不到他,即使看到了,也認不出他。


    “我…希望見見他倆,但…但不希望他倆見到我。”張文吞吞吐吐地說。


    “我明白了。”易文墨想:這個張文或跟老爹,或跟老媽有一種特殊的關係。按照分析:應該是跟老媽有關係。


    難道這個張文暗戀著老媽?一個念頭突然從易文墨的腦海裏蹦了出來。


    易文墨想問得更明白些。他撒了一個謊:“我嶽父和嶽母現在沒住在一起。”


    “什麽?他倆離了婚?”張文驚詫地問。


    “沒離婚,但住在不同的地方。您是想見誰呀?”易文墨問。


    張文半天沒吭聲。但易文墨一切都清楚了,顯然,張文是想見老媽,所以,他才不好意思說出來。


    “您是想見我嶽母吧?”易文墨直截了當地問。


    “嗯。”張文答應了一聲,緩緩地說:“我是你嶽母的師傅。”


    易文墨的分析果然沒錯,這個張文果然是跟老媽有關係。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張文不想見陸鐵生,所以。才急急忙忙把手機號碼注銷。但是,他又想見老媽,所以,又打電話過來詢問。


    易文墨斷定:要找這個張文的人,不是老爹,而是老媽。


    因為這個問題很敏感,所以。張小梅就對自己撒了謊。


    既然張文已經坦誠相告,易文墨也就沒必要再故弄’玄虛了,於是,他痛快地把老媽的住址和手機號碼告訴了張文。


    “謝謝你了。”張文感激’地說。“我希望你替我保密,別把今天我跟你通電話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你放心好了,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也希望我嶽父嶽母和諧相處呢。”易文墨話中有話地說。易文墨的意思有兩層:一層是我不會在嶽父嶽母那兒挑事。第二層意思是:請您別破壞我家庭的和諧。


    掛了電話後,易文墨又有點不放心了。心想:如果老媽跟這個張文搞到一起去了,豈不成了自己的罪過。到那時,大家都知道是自己撮合了老媽和張文見麵,那自己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易文墨想了想,心想: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事情的起因在張小梅那裏,所以。還得跟張小梅打個招唿。


    易文墨立即給張小梅打了電話。“小梅,那個張文又出現了。”


    “張文出現了?他在哪兒?”張小梅欣喜地問。一大早,張小梅和老媽尋找張文撲了個空,現在,正在著急呢。


    “剛才張文主動給我打了電話。”易文墨說。


    “他說了啥?”張小梅感到十分意外。這個張文一聽說老爹要找他,溜得比兔子都快。


    “張文打聽老媽的住址和手機號碼。”易文墨說。


    “你告訴他沒有?”張小梅著急地問。


    “張文說他是老媽的師傅,我就告訴她了。”


    “好!”張小梅高興地說。


    “小梅,你對我撒了謊吧?”易文墨問。


    “嘻嘻…”張小梅嘻笑著說:“我逗您玩呢。”


    “逗我玩?哪兒有這麽逗人玩的。害得我擔驚受怕,生怕把老爹氣病了。”易文墨埋怨道。


    “姐夫,這個張文是老媽的師傅,老媽想見他一麵。你呢,就別往外說這個事情了。我沒對您說實話,就是怕這個事情傳到老爹的耳朵裏去了。請姐夫原諒啊。”張小梅樂嗬嗬地說。


    “小梅,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嘴巴最緊了。不該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出去。”易文墨說。


    “姐夫,我呢,也不是不相信您,我覺得這個事情有點敏感,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張小梅解釋道。


    “唉!小梅呀小梅,你把我當傻瓜耍呀。”易文墨不悅地說。


    “姐夫,您千萬別誤會了。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老爹,我最相信您了。”張小梅誠懇地說。


    “小梅,你現在把我排在第二位了?半年前,你曾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值得信賴的人是姐夫。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排在第三位了。”易文墨嗟歎道。


    “姐夫,雖然我把您排在第二位,但在好多問題上,我都隻會征求您的意見。”張小梅嘻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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