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一邁進“一品茗”茶館,就看見大丫二丫三丫四丫和張小梅張燕一幹人,分坐在一樓的兩張桌子上。


    易文墨走在最前麵,他抬起手,偷偷朝後麵指了指,意思是:那個姑娘就在後麵。


    易文墨帶著歐陽老伯和小慧上了樓,走進了梅花’雅座。


    陶江已經等了好半天了,他見易文墨進來,忙站了起來。


    小慧一見陶江,眼前頓時一亮。心想:這個男人比自己的男朋友帥多了。


    “請坐!”陶江禮貌地對歐陽老伯和小慧說。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先生。”易文墨指著陶江,對歐陽老伯和小慧說。


    “這是小慧,就是小慧的父親。”易文墨又對陶江介紹。


    “老伯好!小慧好!”陶江微微躬了一下腰,客氣地問了個好。


    歐陽一見陶江,心中大喜,心想:這個男孩比女’兒現在的男朋友強了一百倍。


    小慧一落座,張口就問:“你在哪兒工作?”


    陶江迴答:“我在外資公司當市場分析員。”陶江按照易文墨的交’代,恭敬地迴答。


    “你每月收入多少?”小慧直截了當地問。


    “一萬元。”


    小慧撇撇嘴,不屑地說:“也不算高。”


    “幹得好,年底會有一筆獎金。”陶江補充道。


    “多少?”


    “二三萬吧。”陶江迴答。


    “加在一起,年薪也就十五萬。”小慧呶呶嘴。


    “湊合吧,不多也不少。”陶江心想:這姑娘長得比三丫差多了,還這麽傲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呀。


    “你有房嗎?”小慧毫不掩飾地問。


    “家裏有私’房四百多平方米,快要拆遷了。”


    “四百多?”小慧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驚詫。


    “對。”


    “房產證上寫著誰的名子?”小慧追根究底道。


    “我父母親的名子。”


    “哼,又不是你的名子,怎麽能說有房呢?”小慧不滿地指責道。


    “遲早還不是我的。”陶江嗬嗬一笑。


    “你姊妹幾個?”


    “就我一個。”陶江心想:你倒象是個搞家庭財產調查的,問得這麽細。


    “你有車嗎?”小慧朝茶館外麵瞅了一眼,好象是要辨認哪一輛車是陶江的。


    “有一輛別克gl8,這兩天出了點毛’病,正在檢修。”陶江迴答。


    “你多大了?”小慧眯縫著眼睛,打量著陶江。


    “剛滿二十八歲。”


    “基本上算是剩男了,我問你:談過幾個女’朋友?”小慧心想:這個男人條件不錯,怎麽會至今沒談女’朋友呢?


    “沒,從沒談過。”


    “從沒談過女’朋友?你騙誰呀。”小慧皺起了眉頭。


    “真沒談過。”陶江說。


    “他的情況我了解一些。他媽信迷’信,從小就給他算過命,說他二十八歲前有桃花’劫,不能談女’朋友。他呢,很孝順,很聽母親的話,所以,就一直拒絕和女’人接觸。這不,一滿二十八歲,就開始談了。”


    “哦,還有這麽信迷’信的,真是奇葩。”小慧撇撇嘴,奚落道:“要是算命的說你終生不能娶老婆,難道你就會一輩子打光棍嗎?”


    “嘿嘿……”陶江幹笑了幾聲。


    “他是個孝子,聽媽的話。”易文墨解釋道。易文墨反複強調孝順,是別有用心的。易文墨早就計劃好了,以後,要以陶江母親不同意的借口,來中止陶江和小慧的戀愛。


    “都成’人了,還這麽聽媽的話,真是個乖乖兒。”小慧皺著眉頭說:“你今天相親,你媽怎麽沒跟來?”


    “他媽本來是要跟來的,但突然感冒了,現在正在醫院掛水呢。不然,肯定會跑來把關。”易文墨說。


    “他這麽聽******話,既然他媽沒來,那他一個人來有什麽用呢?”說著,小慧站了起來,對歐陽說:“爸,走吧。他又當不了自己的家,說再多也是白搭。”


    易文墨心想:今天,也就是想見小慧一麵,既然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要走就走吧。因此,易文墨並沒有挽留。


    “小慧,別慌著走,再談談嘛。”歐陽對陶江很滿意,他希望女’兒跟陶江多聊聊,多互動一會兒。


    “還有什麽可談的,該了解的,我都問了。”小慧把圍巾裹上,提起挎包就往外走。


    “你看,這孩子,等等我呀。”歐陽趕忙追了出去。


    “陶江,你等在這兒,我去把陸家姐妹都叫上來。等我送她父女’倆迴家後,再過來商量一下。”


    易文墨下了樓,對陸家姐妹說:“到上麵梅花’雅座去。”說完,他匆匆追了出去。


    陸家姐妹們嘁嘁喳喳上了樓,一起擁進了梅花’雅座,一看,裏麵坐著一個陌生男人。


    “難道走錯了雅座?”陸家姐妹們又一起退出雅座,看了看門’頭上的牌子。


    大丫說:“咦,怪了,是梅花’雅座嘛。”


    三丫又進了梅花’雅座,她問陶江:“喂,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陶江瞅了瞅陸三丫,好象沒聽見似的,隻顧低頭品著茶。


    “喂,這個梅花’雅座是我們訂的,你怎麽跑進來了?”陸三丫質問道。


    那男人仿佛耳朵聾了,連頭都沒抬一下。


    陸三丫心想:今天倒了黴,碰上了走錯房間的聾子。於是,她拿手比劃著,意思是:你走錯房間了。


    陸三丫比劃了半天,見那男人還是無動於衷。心想:肯定是沒看懂自己的意思。


    陸三丫想了想,從挎包裏拿出一支筆,一張紙,她在紙上寫:“先生,您走錯房間了,這間梅花’雅座是我們訂的。”


    寫完,陸三丫把紙條子遞給那男人。


    那男人看了看,伸手找陸三丫要過筆,在上麵寫下了幾個字:“我沒走錯,你們也沒走錯。”


    那人把紙條子遞給陸三丫。


    陸三丫看了紙條,楞了一會兒,她睜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男人,突然,她撲了過去,揚起手來,死勁捶打著那男人。


    陸大丫大喊:“三丫,你瘋了,幹嘛亂’打人。”


    張小梅急忙跑了過來,準備把陸三丫拉過來。


    這時,隻見那男人開口求饒道:“三丫,你,你饒了我吧,我是跟你開個小玩笑嘛。”


    此時,陸家姐妹們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男人竟然是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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