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果然沒食言,他一次也沒搔張小月的腳板心。。


    “小月,這次老爹老媽搬家全靠你了,真不好意思,讓你一個人操’心受累了。”易文墨不好意思地說。


    “姐夫,大姐都把我當陸家人看待了,我應該對老人盡一分孝心嘛。”張小月說。


    “唉,你要真是陸家老五就好了。”易文墨長歎了一口氣。


    易文墨這句歎息之語,沒想到竟然被陸三丫聽見了,她偷偷對著易文墨的腰戳了一下。


    “媽呀!”易文墨一驚。迴頭一看,見陸三丫正若無其事地和張小梅聊天。


    “三丫,你,你搞突然襲擊呀。”易文墨被陸三丫猛地一戳,嚇了一大跳。


    “誰襲擊你了?”陸三丫不承認。


    “三丫,我身後就你一個人,還想抵賴呀?”易文墨說。


    “我抵賴什麽了?”陸三丫裝佯。


    “你拿手戳我的腰。”易文墨說。


    “誰看見了?”陸三丫問。


    “我看見了。”張小梅說。“三丫,你總是逗姐夫幹嘛?”


    “三姐,既然您看見了,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我對姐夫說的話有意見。”陸三丫說。


    “姐夫說了什麽話把你得罪了?”張小梅問。


    “你問姐夫。”


    “姐夫,您剛才說了啥話?”張小梅問。


    “我跟小月說話,沒跟三丫說話嘛。”易文墨說。


    陸三丫把嘴湊到易文墨的耳朵邊,悄聲說:“你說小月要是陸家老五就好了。這話我聽得不順耳。”


    易文墨搖搖頭,心想:假若張小月真是陸家老五,看你三丫的臉往哪兒放?


    易文墨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竟然是房產開發公司打來的。


    易文墨接了電話,興高采烈地說:“明天拿新房的鑰匙。”


    新房鑰匙拿到的第五天,老爹老媽就搬過去了。


    搬家的一切事宜都由小月打點得服服帖帖。


    老爹誇獎道:“你們請來的這個姑娘真能幹,象個小領導一樣,把什麽事情都安排得三一三十五。”


    老媽也說:“這個小月姑娘又能幹,又貼心,對我們就象對待長輩一樣。”


    陸大丫撇撇嘴,說:“二十四年前要知道她這麽好,也許你們就不會隨便把她扔了。”


    老爹一聽,疑惑’地問:“大丫,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老媽一聽,也不解地問:“大丫,你說什麽瘋話呀。”


    陸大丫問:“二十四年前,你們生了一個女’孩,也就是陸家的老五。一生下來,聽說屁股上長了一條尾巴,又聽說生下來就不行了。於是,連麵都沒見,就不管她了。這個女’孩,有可能就是她。”


    “是她?!”老爹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老五早就死了,這是張奶’奶’的兒媳婦’親口對我說的。”


    “老爹,老五死了,你見著屍體沒有。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您呢,人沒見,屍沒見,就不聞不問了。”


    “難道張奶’奶’的兒媳婦’撒了謊?”老爹驚得眼睛瞪得象銅鈴。


    “是的,張奶’奶’的兒媳婦’確實撒了謊。”陸大丫點著頭說。


    “不,不會吧?”老爹還有點不相信。


    “張奶’奶’的兒媳婦’已經對三丫和文墨說了實話。老五生下來後,非常健康。她知道您不喜歡女’孩,就撒謊說小孩長了尾巴,還有病。果然被她猜中了,您倆一點也沒追根究底,就輕易讓她把老五抱走了。”陸大丫冷冷地望著老爹說。


    “大丫,這事兒可怪不得我。我生老五流了不少血,生下老五後,我躺在床’上不能動。所以,我根本就沒勁沒精’力去問個究竟。”老媽趕緊把自己解脫出來。


    “你這個死老婆子,想把責任都推給我一個人呀。你生老五時,我又不在產房裏,老五長沒長尾巴,死沒死,我當然一無所知了。”老爹瞪著老媽說。


    “您倆別爭了,我看都有責任,誰也推卸不了。”陸大丫說。


    “大丫,給我們搬家的那個姑娘真的是老五?”老爹喜滋滋地問。


    “還不能確定呢,現在,隻是懷疑她是陸家老五。”陸大丫說。


    “原來隻是懷疑呀。”老爹一聽,象泄了氣的皮球。


    “唉,那姑娘要真是老五就好了,又能幹,又乖巧。”老媽遺憾地說。


    “我已經在姐妹中說了,先把她當作老五看待,即使不是老五,也是我的幹妹妹了。”陸大丫說。


    “大丫,都怪我混’蛋,當時,張奶’奶’兒媳說老五死了,我應該去看看就好了。再怎麽說,也是我的親骨肉’嘛。唉,要怪就得怪我不該喝酒。一喝酒,人的腦子就不清醒了。”


    “老爹,您別把責任都推到酒上去,從根子上來說:您就是重男輕女’,不把女’孩當迴事。張奶’奶’的兒媳說了,她就是看出老爹不喜歡女’兒,所以,一見到又生了女’孩,就開始打主意了。”陸大丫憤憤地說。


    “大丫,全怪我。”老爹說著,扇了自己一嘴巴。


    “老爹,您別裝模作樣了,您這哪兒叫打呀,充其量隻能算是摸’了一下。”陸大丫撇撇嘴。


    “大丫,我都檢討了,你還想痛打落水狗呀?”老爹把眼睛一瞪。


    陸大丫見老爹瞪眼睛了,嚇得不敢再吭聲。


    “三丫,這個姑娘姓什麽,叫什麽呀?”老媽問。


    “她叫張小月。”陸大丫迴答。


    “怪不得我見她長得象你們幾姐妹呢,搬家時,我還對她說:你長得象我女’兒。說不定她真是我女’兒呢?”老媽沉思著說。“唉,可惜我一眼也沒見著老五,不然,說不定老五身上有印記呢。”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陸大丫撇撇嘴。


    “怪不得搬家時,我總覺得這女’孩看著眼熟,原來是象你們幾姐妹呀。”老爹說。


    “大丫,什麽時候把小月喊來,讓我再仔細看看她。”老媽期盼地說。


    “要是把老五找到了,陸家的七個女’兒就湊齊了。”老爹幽幽地說。


    “陸家哪兒有七個女’兒呀,就算把老三老五都找到了,也才六個女’兒嘛。”老媽說。“老頭子,你連幾個女’兒都數不清了,莫非是得了老年癡呆症。”


    “哎呀,我確實是腦子不行了,連幾個女’兒都數不清了。”老爹突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把私’生女’張小梅說了出來,便趕忙往迴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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