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丫對張小梅說:“三姐,我要出去辦點事兒,姐妹們到齊了就先吃吧,別等我了。”


    張小梅瞅瞅牆上的鍾,說:“都五點多鍾了,到了吃飯的點兒,你還出去辦什麽事?”


    “我有點急事,一會兒就迴來。”陸三丫說完,匆匆走了。


    張小梅瞅著陸三丫的背影,嘀咕了一句:“真是個瘋丫頭,說風就是雨。”


    陸三丫趕到了“滿江紅”大酒樓,她跑到昨晚吃飯的雅座。


    一個梳著短發的姑娘,正在雅座裏收拾桌子。


    “美女’,還認識我吧?”陸三丫親熱地說。


    服務員睜著迷’茫的眼睛,疑惑’地問:“您,您是誰?”


    “我昨晚就在這間雅座吃飯嘛,您這麽快就把我忘了?”陸三丫笑嘻嘻地提醒道。


    “哦,我不記人的。”服務員抱歉地說。


    “美女’,我想找您打聽一件事兒。”陸三丫見雅座的客人還沒到,想趁這個當口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問個清楚。


    “您有什麽事兒?”服務員一臉的警覺之色’。


    “昨晚,我在這兒吃飯時,提前走了。我走後,這兒發生了什麽事情?”陸三丫問。


    “您,您問這些幹嗎?”服務員顯然不想惹事兒。


    “哦,我想了解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兒。”陸三丫說。


    “昨晚的事兒?我,我也記不清了。”服務員搪塞道。


    陸三丫掏出錢包,從裏麵搓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呶,給您,一點小意思,去買點零食吃。”


    服務員猶豫著,想接錢,又不敢接錢。


    “拿著吧。我呢,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了解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當然,您對我說了,我不會把您賣了,這一點您放心吧。”陸三丫說。


    服務員聽了陸三丫的話,放心地接過錢,揣進自己的口袋。她的臉上泛出一絲笑意,迴憶著說:“昨晚,您走了後,那位老人拿出一把菜刀,在那位男子頭上揮舞,我一見,嚇了一大跳,就趕忙報了警。”


    “警察來了,怎麽處理的?”陸三丫問。


    “警察來了,那老人沒吭聲,呆呆地坐在那兒。那男子竟然替老人說情,說什麽老人是他嶽父,菜刀是他請嶽父幫忙磨的,還說嶽父沒有傷害他。”服務員迴憶道。“當時,我聽得清清楚楚的,那老人叫嚷著:我殺了你!”


    “警察沒訓那老人嗎?”陸三丫問。


    “那男子不承認老人威脅他,警察憑什麽訓老人呀。最後,隻是沒收了菜刀,也就不了了之了。”服務員陳述道。


    “警察走了,他倆還繼續吃飯嗎?”陸三丫又問。


    “警察走了,倆人有說有笑地喝酒吃飯,就象什麽事兒也沒發生一樣。我覺得很奇怪,這倆人,怎麽一會兒要殺要打,一會兒又親密無間。”服務員疑惑’地說。


    “吃完飯,倆人是一起走的嗎?”陸三丫問。


    “是啊,吃完飯,那老人還把剩菜打了包,然後,那男子攙扶著老人,樂嗬嗬地走了。走時,我還聽到那老人對那男子說:現在,我對你沒意見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女’婿。”服務員認真迴憶著昨晚的事情,生活漏掉了一句話。


    “昨晚,他倆吃飯時,說了些什麽?”陸三丫想了解老爹態度轉變的原因。


    “警察走了後,倆人好象親熱多了,湊在一起,小聲商量著什麽事兒。因為,他倆都很警覺,我一進來,就不吭聲了。所以,我也沒聽出個其所以然來。”服務員歉意地說。


    “很好,謝謝您了。”陸三丫告辭了服務員。她分析道:昨晚,老爹在易文墨麵前揮舞了菜刀後,態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肯定是易文墨答應給老爹補償了。究竟給了什麽補償呢?


    按陸三丫的分析:易文墨必須給老爹十萬元錢,才能讓老爹原諒他。難道易文墨答應給老爹十萬元錢了?


    陸三丫剛走到酒樓門’口,服務員突然追了出來,她對陸三丫說:“我突然想起來了,那男子對老人說了一句:這事兒一定得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是這個事兒走漏了出去,咱倆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你確信聽清楚了?”陸三丫問。


    “我聽得清清楚楚的,錯不了。因為,我進雅座去換熱毛’巾時,動作很輕,他倆沒注意到我進來了。所以,我就偷聽到了這一句。”服務員肯定地說。


    “太謝謝您了,您要是還想起了什麽,就給我打電話。”陸三丫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服務員。


    “好的,我要再想起了什麽,一定會給您打電話。”服務員答應道。


    服務員偷聽到的這句話,讓陸三丫百思不得其解。按說:老爹和易文墨水火不相容,他倆不可能共同做什麽事兒。


    如果服務員偷聽到的這句話,確實出自易文墨之口,那麽,易文墨就和老爹達成了一項協議。


    究竟是什麽協議呢?


    陸三丫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她決定詐詐易文墨。


    陸三丫給易文墨打了個電話。


    “姐夫,你還沒下班嗎?”陸三丫問。


    “我準備下班了。”易文墨迴答。“剛才二丫來電話,說你們姐妹要到一家人飯店聚餐,讓我晚上到外麵去吃一碗麵條。唉,我就奇了怪了,你們姐妹聚餐,怎麽就不邀請我去呢?”


    “姐夫,我們姐妹聚餐,憑什麽非得邀請你去呀。”陸三丫不高興地說。


    “三丫,我現在也算是陸家人了嘛,怎麽能把我排除在外呢?這麽做,豈不是把我當成了外人嗎?顯然不合適嘛。”易文墨發起了牢騷’。


    “姐夫,你算哪根蔥呀?我們姐妹聚餐,難道非得喊上你嗎?不喊上你,就是把你當外人了?少拿大帽子壓人。”陸三丫不滿地說。


    “三丫,我不是把自己當根蔥,也不是想吃這一頓飯,我是怕遇到什麽事兒,我不在,沒人給你們拿主意呀。”易文墨嘻笑著說。


    “姐夫,難道離了你,地球就不轉了?姐夫,別把自己太當迴事了,謙虛點!”陸三丫教訓道。


    “好,你們愛請不請,我不跟你們計較了。走了,吃麵條去羅。”易文墨說。


    “姐夫,別忙,我跟你說個事兒。剛才,老爹突然找我,跟我透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陸三丫悠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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