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這麽好的菜,還不趁熱快吃,談什麽賣房子。。就是談賣房子,也別跟他談,他一個教書的,懂什麽。”老爹不屑地說。


    “老爹,您還不知道吧,姐夫什麽都懂,這次,要不是姐夫幫我,我這個銷售部長的烏紗帽就丟了。”陸三丫喜滋滋地說著,手裏更起勁地揉’捏著易文墨的那玩藝。


    “三丫,別,別摸’了,它都要瀉了。”易文墨求饒道。


    陸三丫收迴手,滿意地說:“我吃飽了。”說完,站起來對老爹說:“您慢慢吃,我要到公司去加班了。”


    陸三丫一離開雅座,易文墨就給陶江打電話。


    “陶老弟,三丫今晚到公司加班,你等會兒去陪陪她。最近,出了好幾個事兒,她一個人迴家不安全。”易文墨說。


    “好的,我馬上去,謝謝易哥。”陶江樂嗬嗬地答應道。


    老爹聽易文墨打電話讓陶江去接三丫,不禁醋意大發。心想:媽的,對幾個小姨子確實不錯,對我們倆老就差多了。平時,也沒見他對我們這麽關心。


    易文墨對老爹說:“剛才,有三丫在,我不敢讓您喝酒。現在三丫走了,我給您要二兩酒,小咪一下。”


    “啪!”老爹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三丫一走,你這個家夥就原形畢露’了,我就知道你擺了鴻門’宴,果然如此。”


    易文墨見老爹突然翻了臉,不解地問:“老爹,我哪兒做錯了?”


    “你明知道我血壓高,還讓我喝酒,想讓我血管爆炸呀?你這是殺人不用刀子,真毒辣呀!”老爹惡狠狠地說。


    “老爹,您喜歡喝酒,我才讓您喝二兩嘛。您在家,不是每天晚飯都要喝二兩酒嗎?”易文墨委屈地說。他心想:我真是倒了黴,好心讓老爹喝二兩,卻被他栽贓說想陷害他。


    “在家是在家,在酒店是在酒店,不一樣的。在家,是我自己想喝,在酒店,是你讓我喝,絕對是兩碼事。”老爹胡攪蠻纏道。


    易文墨望著老爹,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他知道,不論他怎麽解釋都沒有絲毫作用,老爹已經認定自己想謀害他。


    正當易文墨騎虎難下時,陸三丫突然又跑迴來了。她急急地說:“我把圍巾忘到這兒了。”


    陸三丫從掛衣架上拿起圍巾,圍在脖子上,正準備走,突然發現氣氛不對頭。她疑惑’地問:“這是怎麽啦?你倆都鐵青著臉。”


    易文墨歎了一口氣說:“老爹說我想謀害他,正找我算帳呢。”


    “老爹說你想謀害他?!”陸三丫笑了起來。


    “我剛才問老爹,想不想喝酒,要想喝就拿二兩酒來。老爹一聽,就大發雷霆,說我讓他喝酒,就是成心想害死他。”易文墨抱屈地說。


    “姐夫,我說你是活該,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被踢了一下吧。”陸三丫瞪著易文墨說。


    “我是怕老爹饞酒,好心讓他少喝一點,過個小癮。”易文墨小聲辯解道。


    陸三丫瞧著老爹問:“您女’婿想謀害您,要不要報警呀?”


    老爹沒想到陸三丫會跑迴來,他尷尬地說:“我今晚頭有點暈,易女’婿還讓我喝酒,我,我就……”


    “姐夫想謀害您,這可是一件大案呀。您得趕快報警。要不,我幫您報警。”陸三丫裝模作樣地掏出手機。


    “三丫,算了,這是家庭內部矛盾,不必麻煩警察了。”老爹慌忙說。他可不敢把易文墨弄’到警局裏去,這事兒要被大丫知道了,真會跟他翻臉。


    “老爹,姐夫謀害您,可不是家庭內部矛盾呀。您想:姐夫讓您喝酒,萬一血管爆炸了,救都沒法救。”陸三丫說著,撥了110電話。


    “喂,是110嗎?”陸三丫一本正經地問。


    “三丫,別,別報警。”老爹手忙腳亂’地阻止道。


    陸三丫捂著手機問:“老爹,究竟報不報警?”


    “不,不報。”老爹狼狽地擺著手。


    其實,陸三丫隻是虛晃一槍,她根本就沒撥110。


    “老爹,您每天喝酒,老媽也沒管您,是不是也想謀害您。還有我,逢年過節給您買酒,也是想謀害您。我看呀,把我和老媽也一起抓走得了。”陸三丫瞪著老爹說。


    老爹低著頭,自顧自地啃著一塊排骨,顯得十分狼狽。


    “老爹,人家姐夫好心問您喝不喝酒,又不是讓您喝半斤一斤的。您不領情,還汙蔑人家謀害您。天底下哪有這麽冤枉人的事兒。”陸三丫訓斥著老爹。


    “我,我是跟易女’婿開玩笑的。”老爹尷尬地辯解道。


    “開玩笑,有這麽開玩笑的嗎?”陸三丫質問道。


    “我,我一時糊塗,玩笑開過了頭。”老爹歉意地說。


    “老爹,人家姐夫請您吃飯,是想跟您和解,您不能這麽不講道理呀。好了,我要去上班了。姐夫,老爹再找事,你就給我打電話。”陸三丫說完,一陣風似地走了。


    “老爹,對不起了,我是好心,您要不想喝就算了。”易文墨說。


    “那就來二兩吧。”老爹其實早就想喝酒了,剛才,不過是找易文墨的歪而已。


    易文墨要了一瓶二兩裝的酒。


    老爹咪了一口,嘖嘖嘴,稱讚道:“好酒,好酒!”


    易文墨說:“酒這個東西,少喝點有活血的功效,喝多了就會壞事的。”


    “那是。”老爹得意洋洋地咪著小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易女’婿,剛才三丫口口聲聲說的騷’女’人,是什麽意思?”


    易文墨一聽,心想:老爹又想找歪了。


    “三丫沒說過騷’女’人呀。”易文墨否認道。


    “易女’婿,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耳朵聾了,什麽也聽不見了?”老爹陰’陽怪氣地問。


    “老爹,您不老呀。在老人裏,您算老小夥子呢。”易文墨奉承道。


    “剛才三丫還說,讓你少跟這個騷’女’人來往。對吧?”老爹質問道。


    易文墨一驚,心想:難道老爹真的聽見了?


    正當易文墨琢磨著如何辯解時,隻見老爹從提包裏掏出一把菜刀,拍在了飯桌上。


    “姓易的,我告訴你:你要敢在外麵招惹野女’人,我非把你刀卸八塊。你信不信?”老爹兇神惡煞地說。


    易文墨嚇了一大跳,他做夢也沒想到老爹赴宴還帶著菜刀。


    “我,我信。”易文墨一見明晃晃的菜刀,嚇得渾身直哆嗦。


    “你老實交’代:外麵有沒有野女’人?”老爹兇巴巴地問。


    “沒,我沒野女’人。”易文墨驚慌失措地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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