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易文墨大吃一驚。-..-轉頭問陸二丫:“你,你放走了罪犯?”


    陸二丫尷尬地說:“我,我是覺得他太年輕,又是第一次犯罪,再說了,他劫持我也是事出有因,值得同情。”陸二丫心想:好你個徐靜,為了洗刷自己,就把我給賣了。


    “二丫啊二丫,你就是心腸太軟,我做夢也想不到,你竟然還會同情一個劫持你的罪犯。”易文墨嗟歎不已。


    “姐夫,他太年輕,他太苦,他太……”陸二丫突然覺得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也不能說服徐靜和易文墨。所以,她索性’改變策略,言不由衷地說:“我,我也許糊塗了,辦了一件傻事兒。”


    “大姐,您真的辦了一件傻事兒。”徐靜說。“您是大姐,我又不能不聽您的。在這件事情上,隻怪我太遷就您了,所以,我也有責任。”徐靜直率地說。


    “那個送你倆下山的小夥子,就是劫持犯吧?”易文墨恍然大悟道。


    “是的。”陸二丫低著頭說。


    “姐夫,當時,我給您使了好幾個眼色’,但您瞧都沒瞧我一眼。否則,早把他繩之以法了。”徐靜埋怨道。


    “你給我使了眼色’?”易文墨問。


    當時,易文墨確實覺得徐靜的眼色’怪怪的,不過,給他的感覺不是暗示著什麽,而是頻頻給他送“秋波’”。當易文墨看到徐靜的眼色’時,還曾在心裏罵道:“真是個小騷’娘們!”


    “當然了,一見到您,我就頻頻使眼色’,隻怕使了一二十個呢。”徐靜說。


    “天太暗了,我又忙著張羅別的事兒,怎麽會注意你使眼色’呀。”易文墨辯解道。


    “姐夫,不是天太暗,也不是事情太多了,是您懶得看我一眼。”徐靜一語道破天機。


    “怎麽會呢?”易文墨無力地辯解著。


    “姐夫,在這個問題上,您就不夠坦率了。其實,即使您說:懶得看我一眼。我也不會生氣的。”徐靜說。


    易文墨覺得這個徐靜太直爽了,直爽得讓人難以自容。不過,他喜歡直爽的人。這種人心裏不存事,更不會在背後捅刀子。現在,他對徐靜的印象開始轉變了。


    “你們給歹徒拍了照片沒有?”易文墨問。


    “沒拍。”徐靜迴答。“把我倆都嚇癱了,哪還有心思給他拍照片。再說了,萬一拍照時被他發現了,豈不是找死嗎?”


    “是啊,那小夥子激’動起來時,挺’嚇人的。”陸二丫說。“可惜我不是作家,不然,又多了一個社會閱曆。”


    “這種社會閱曆,隻怕誰也不想要。”徐靜笑著說。


    “現在沒有一點歹徒的線索,相貌姓名指紋血液,他就象一股煙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易文墨懊喪地說。


    “姐夫,您就放了他一馬算了。您看,我倆好好的,毫發未傷。五千元錢又完璧歸趙了。隻當是玩了一場小遊戲。”陸二丫勸說道。


    “二丫,這怎麽是一場小遊戲呢?你被劫持了,刀子架在脖子上,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聽說你被劫持了,我嚇得差點暈過去。到銀行匯款時,我手抖得象篩糠,銀行員工還以為我犯了心髒病,要送我到醫院去呢。”易文墨餘悸未消地說。


    “是啊,那歹徒幾次叫囂撕票,刀子架在大姐脖子上,我的心啊,差點就蹦出胸’膛了。”徐靜也附和道。


    “那就把那家夥抓起來好了。”陸二丫輕描淡寫地說。她心想:那小夥子一溜走,就象魚兒迴到大海裏,再想抓,談何容易呀。


    “唉!不把那歹徒抓起來,我心有不甘呀。”易文墨捶胸’頓足地說。


    今天,陸二丫被歹徒劫持,真把易文墨嚇得不輕,他知道:弄’不好,人質就會被撕票。


    “姐夫,您今天匯款的速度好快呀。”陸二丫說。


    “我今天跑到銀行一看,排隊的人十多號,就兩個窗口辦業務。若要排隊,一個小時能辦好就不錯了。幸虧碰到一個學生的家長當大堂經理,我剛開口求援,他就滿口答應,帶到貴賓窗口去辦理了匯款。”易文墨說。


    “還是校長麵子大,您不認識別人,別人認識您,走到哪兒都能開綠燈,通行無阻啊!”徐靜羨慕地說。


    “唉,開一次綠燈,欠一份人情。”易文墨歎息道。他從口袋裏掏出筆記本,翻開說:“大堂經理的女’兒上初二,聽說會吹笛子,想參加學校的歌舞團。還有,她作文成績不太好,想找個老師輔導一下。你看,淨是事兒。”


    “姐夫,您是校長,辦這些事兒還不是小菜一喋呀,有什麽作難的。”徐靜說。


    “沒那麽簡單呀。學校有規矩製度,不是我這個校長說了算的。如果我硬要辦一件事兒,不是辦不了,但是,你辦了,就落下了話柄,留下了後遺症。”易文墨搖搖頭。


    “唉,都是爬山惹的禍。”陸二丫說。


    “大姐,也不能這麽說。爬一百次山,不一定能碰到一次劫持人質的。今天,算咱倆中了頭彩。”徐靜喪氣地說。“大姐,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下雪了,我一出門’就摔了一跤。我琢磨著這個夢不吉利,想換個日子再去爬山。但一想:怕掃了大姐的興,便硬著頭皮去了。果不其然,摔了一跤。”徐靜神秘兮兮地說。


    “靜妹,你做的這個夢,怎麽不跟我說呢。如果說了,我也會同意改期的。”陸二丫說。


    “大姐,難道您也信這個?”徐靜好奇地問。


    “是啊!我有點信。一般晚上做了夢,我都會到網上去查查,看看這個夢是什麽意思,有什麽預示。”陸二丫說。


    “搞了半天,大姐比我還要信這個玩藝兒。”徐靜感到很奇怪。


    “這些東西不可信,太迷’信了,啥也幹不了。”易文墨不屑地說。


    “姐夫,您不信這些嗎?”徐靜問。


    “不信。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見過的,想過的,晚上就可能會做夢。所以,不要把夢看得太神秘了。”易文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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