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人家都二十二歲了,還拿人家當小孩。您也不瞧瞧自己,也就三十出頭嘛,總以為多老資格似的。”四丫不滿地說。


    “四丫,我比你整整大一旬那。”易文墨誇張地瞪大眼睛說。


    “姐夫,您是老大爺,行了吧?以後,我不喊您姐夫了,就喊您易老。”四丫撲哧一笑。


    “唉,我是未老先衰呀,你看我的頭發,掉得差不多了。要不了兩年,就禿頂了。”易文墨哀歎道。


    “姐夫,誰讓您整天瞎操心。”四丫心疼地說。


    “我,我不操心行嗎。上有老,下有小,左右還有六個小姨子。”易文墨說。


    “姐夫,您這麽快就把六姐也算上了。”四丫高興地說。


    “早算晚算,遲早都得算上。至少,算上小月妹,能討你四丫歡心嘛。”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難怪您討陸家姐妹喜歡,說話辦事都貼著心那。”四丫情意綿綿地望著易文墨。


    三個人邊說邊吃,把八道菜都掃光了。


    易文墨摸著肚子說:“吃撐了。”


    “姐夫,自從您進了陸家門,體重見漲吧。”四丫問。


    “是呀,剛結婚時,我才一百一。現在,一百二都冒頭了。二丫炒的菜,讓人越吃越香。小梅和小月妹炒的菜,也讓我吃得津津有味。你說,能不胖嗎?”


    四丫開始收拾碗筷。


    易文墨和張小月也幫著收拾起來。


    易文墨說:“我來洗碗。”


    張小月也說:“我來洗吧。”


    四丫說:“您倆都別動,我來洗。六姐剛才做飯辛苦了,姐夫動腦筋也辛苦了,就我,啥也沒貢獻。”


    四丫跑去洗碗了。


    張小月望著易文墨,問:“易哥,您有心思呀?我看您一晚上緊鎖著眉頭。”


    易文墨一楞,驚訝地說:“你好有心呀,觀察得這麽細。”


    “易哥,您有什麽煩心事,說來我聽聽。也許,我還能幫您一把呢。”張小月說。


    “唉!今天上午我迴家去拿一份資料,在路上碰到二丫被無賴騷擾。”易文墨訴說道。易文墨知道:光靠他一個人,搞不定無賴。


    “二姐又被無賴騷擾了?”張小月急忙問。


    易文墨把上午看到的情況說了說。“媽的,這個無賴還在緩刑期,就敢這麽囂張,真讓人忍無可忍。”


    “二姐太懦弱了。在這個社會裏,懦弱的人會很吃虧的。”張小月說。


    “正因為二丫太懦弱了,才更需要我的保護和關照呀。眼看著她受欺負,我的心呀,象刀絞一般痛苦。說實話,我上午恨不得把無賴給閹了。”易文墨咬牙切齒地說。


    “易哥,無賴都陽萎了,怎麽還騷擾二姐呢?”張小月不解地問。


    “是啊,我以為陽萎了,就不應該對女人有興趣了。誰知道無賴竟然還這麽色。媽的,不好好教訓他一頓,真不甘心呀。”易文墨怒氣衝衝地說。


    “易哥,把這個無賴教訓一頓並不難,就交給我來辦吧。”張小月輕鬆地說。


    “小月,你準備怎麽教訓他?”易文墨問。


    “辦法太多了。比如:口頭警告他一下;揍他一頓,等等。”張小月說。


    “教訓無賴是必須的,但是,不能觸犯了法律。我總覺得:違法教訓人風險太大。”易文墨說。


    “那就遵守易哥的原則;既不觸犯法律,又教訓到位。”張小月嚴肅地說。


    “小月,上次你偷放毒品,冒的風險太大。現在我想起來還後怕呢。”易文墨一提起那件事兒,就有點心慌。


    “風險雖然大點,但教訓人可以一步到位。”張小月說。“隻要安排周密,一般很難出問題。”


    “小月,我說了,寧可不教訓,也不能觸犯法律。最多,隻能打個擦邊球。”易文墨交代道。


    “好吧。易哥,您明天帶我去認認無賴。其它的,您就別煩神了。”張小月說。


    “唉!小月,又麻煩你了。”易文墨感激地說。


    “易哥,二丫是您的小姨子,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會把這件事辦得妥妥貼貼的,不會出一點問題。”張小月表態道。


    一大早,易文墨把學校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就急忙跑出學校。


    張小月的轎車早就等到校門口了。


    易文墨一上車,張小月就問:“易哥,您空著手,啥也沒準備,難道不準備化妝了?”


    “化妝?”易文墨有點莫名其妙。


    “易哥,等會兒,咱倆要下車跟著二丫姐,您不化妝,一下子就會露餡的。”張小月笑著說。


    “哎呀,我沒想到這一點。”易文墨搔搔腦袋。


    “還有,您要和無賴打照麵,不化妝,讓他熟悉了您的臉相,也不好呀。”張小月說。


    “那怎麽辦?”易文墨一時沒了主意。


    “易哥,我知道您不懂這些,所以,早就給您準備好了道具。”張小月說著,指了指後排座位。


    易文墨一扭頭,見後排座位上放著一個包包。


    “易哥,化妝用的東西都在包包裏。”張小月說。


    “小月,你真細心。我想起來了,你還是化妝高手呢。上次您化了妝,我一點也認不出了。”易文墨欽佩地說。


    “易哥,幹這些事情,化妝很重要。”張小月說。


    易文墨給張小月指路,沒一會兒,車子就到了菜場。


    “二丫常到這家菜場來買菜。”易文墨說著,掏出手機給二丫打電話。


    “二丫,買了菜沒有?”


    “姐夫,您怎麽關心起買菜了?”陸二丫好奇地問。


    “二丫,我上班的路上,突然想吃西紅柿炒雞蛋了。”易文墨說。


    “饞貓!”陸二丫譏笑道。“專門為了西紅柿炒雞蛋打個電話迴來?”


    “是啊,特別想吃嘛。”易文墨嗬嗬笑著說。


    “好吧。我馬上去買。”陸二丫答應道。“晚上給您準備一大盤,讓您好好解解饞。”


    “好羅!”易文墨高興地說。


    “易哥,您快化妝吧。”張小月從後座上拿過提包。


    “口罩墨鏡鴨舌帽和風衣。”張小月一樣樣把東西從提包裏拿出來。


    等易文墨把這些穿戴好,一看張小月,把他嚇了一跳。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張小月已經化妝得讓易文墨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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