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梅親自掌勺,忙乎了好一陣子,精心烹製了八個菜。


    張小月吃了幾口,讚歎道:“三姐炒的菜,色香味俱全,而且,營養搭配也科學,真不愧是百裏挑一的巧婦。”


    易文墨接著說:“小梅炒的菜,沒人不說好,這飯店生意紅火,多虧了小梅的一把勺呀。”


    “三姐,您經常下廚嗎?那也太辛苦了吧。”張小月關切地問。


    “一般都是我老公掌勺,他炒的菜也不錯。除非來了特殊客人,我才會親自下廚。”張小梅望著張小月,心想:這姑娘說話挺討喜,不象是個刺頭呀。


    “三姐,您菜炒得這麽香,把我吃胖了,得找您索賠。”陸三丫見桌上有一盤幹切牛肉,食欲大振。


    “吃三姐炒的菜,得多吃一碗飯,要是天天吃,頓頓吃,非長胖不可。”四丫摸摸自己的肚子,擔心地說:“我這一陣子吃了睡,睡了吃,好象長了不少肉。”


    “四丫,你太瘦了,也該長個十斤八斤肉。不然,來一陣大風,就把你吹跑了。”易文墨說。


    “姐夫,你別誤導四丫,她不瘦不胖,正好。要按你說的,長個十斤八斤,還不成了大胖子。”陸三丫瞪著易文墨說。


    “我又不天天頓頓吃三姐炒的菜,胖不了。”四丫笑嘻嘻地說。


    “這八道菜,我炒了七道,隻有一道菜是新來的徒弟炒的。你們猜猜:哪道菜是徒弟炒的?每人隻有一次答題機會。”張小梅笑嘻嘻地說。


    “我先猜。”陸三丫搶著說:“這道幹切牛肉是您徒弟做的,因為,它比較簡單。”


    四丫想了想,說:“我猜呀,這道青椒土豆絲是您徒弟炒的,因為這道菜最好做。s。 好看在線>”


    易文墨低頭扒拉著飯,他沒吃出來哪道菜是徒弟炒的。


    “姐夫,您也猜猜呀。”張小梅催促道。


    “我嘴巴不敏感,吃不出來,沒法猜。”易文墨搖搖頭。


    “小月,你來猜猜。”張小梅盯著張小月,心想:這個問題最能考驗人的智商。剛才,易文墨迴避這個問題,就是聰明的表現。


    張小月望著桌上的八道菜,幽幽地說:“我看呀,八道菜都炒得非常好,應該出自三姐一個人之手。”


    “你的意思是:我撒了謊?”張小梅臉一沉,質問道。


    “三姐,我的意思是:即使您的徒弟掌勺炒了一個菜,那麽,也是在您的指導下完成的。”張小月說。“因為,這八道菜都炒得非常好,可以說,挑不出一點毛病。”


    張小梅笑了,她揭開了謎底。“張小月說得很對,雖然我讓徒弟炒了一道菜,但是,他是嚴格按照我的指導完成的。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八道菜都是我炒的。”


    “三姐,您這是玩什麽噱頭呀?”陸三丫不滿地說。


    “我想試試你們的口味敏感不敏感。”張小梅笑著解釋道。突然,她話鋒一轉,說:“哎呀!我忘了一件大事。”


    陸三丫皺著眉頭說:“三姐,您一驚一乍地,又玩什麽新花樣呀。”


    “我忘了拿酒。”張小梅喊了一聲,馬上進來一位服務員。


    張小梅吩咐道:“你去拿兩瓶白酒,一瓶紅酒。”


    “誰喝白酒呀?”陸三丫問。“我隻喝紅酒。”


    “我和小月初次見麵,不喝點白酒,顯得沒氣氛吧。”張小梅扭頭問張小月:“你酒量怎麽樣?”


    “一般般吧。平時,我不喝酒。來了客人,就應酬一下。”張小月笑著說。


    “我猜對了吧。生意人,多少能喝兩口。”張小梅笑著說。


    沒一會兒,服務員拿來了酒。


    陸三丫接過紅酒,說:“我和姐夫包圓了。”


    張小梅打開一瓶白酒,給張小月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謝謝三姐。”張小月恭敬地說。“三姐,我先敬您一杯。”


    張小梅搖搖頭,說:“小月,咱倆初次見麵,要敬就是三杯。”


    張小月笑了笑,說:“恭敬不如從命。”說完,連敬了張小梅三杯酒。


    張小梅拿來的是一兩杯,三杯也就是三兩酒了。


    易文墨勸阻道:“小梅小月,象你倆這麽喝,非醉倒不可。”


    張小梅說:“姐夫,小月有酒量,您難道沒看出來?”


    易文墨說:“再有酒量,也不能喝得太猛了呀。這樣吧,我看著手表,十分鍾之內不許你倆再喝酒。”


    張小梅幽幽地問:“姐夫,您這是心疼誰呀?”


    易文墨正色道:“你是我小姨子,小月,也算是我的準小姨子了。我一碗水端平,兩個人都心疼。”


    張小梅湊近易文墨,小聲說:“姐夫,在您眼裏,小姨子和準小姨子難道沒個區別?”


    易文墨湊近張小梅的耳朵,小聲道:“在心裏當然是有區別啦,但是,在桌麵上,我還得讓張小月下得了台嘛。小娘子,難道你連這一點還要爭?”


    “姐夫,有您這句話就行了,我不爭麵子上的玩藝。”張小梅樂嗬嗬地說。


    “小梅,小月,你倆喝白酒,要多吃點菜,不然,會醉的。”易文墨說。


    “姐夫,你眼睛裏隻有三姐和小月呀,我喝的就不是酒了?”陸三丫嗔怪道。


    “三丫,你喝的是紅酒,又沒人敬你酒,自個兒慢慢喝,要我關照個啥?”易文墨說。


    易文墨見四丫端起三丫的酒杯,忙站起身來,奪過酒杯說:“四丫,你不許碰酒。”


    四丫扭著腰說:“你們都喝酒,就讓我一個人幹瞅著,不公平嘛。”


    易文墨說:“四丫,你剛病了一場,怎麽還敢沾酒呀。”


    “我病已經好了嘛。”四丫說。


    “四丫妹,易哥說得不錯。你病剛好,酒是不能沾的。”張小月勸說道。


    陸三丫狠狠瞪了張小月一眼,心想:有你插嘴的資格麽,我和三姐都還沒開口呢。


    “四丫,你不準喝酒。”陸三丫說。


    “四丫,你要真想喝酒,我拿點米酒給你喝。”張小梅說完,喊了一聲。


    張小梅對服務員說:“去把米酒盛一盆來。”


    四丫嘟著嘴說:“我好象犯了錯誤一樣,你說過來,他說過去,不就是喝點酒嘛。”


    “四丫,你別不服氣。你胃上的毛病,哪兒還能沾酒。要喝出了事兒,受罪的還是你自己。”易文墨批評道。


    “姐夫,您是我老爹呀,管得這麽嚴?”四丫瞪了易文墨一眼。


    “嗬,四丫也會瞪眼睛了。”易文墨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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