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麽緊張呀,我,我又沒……”史小波越想鎮定下來,越顯得慌亂了。


    “史大哥,話又說迴來,您就是把野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就衝著半瓶子香水的份上,我也會替您保密的。”陸三丫笑吟吟地說。


    “三丫妹,這,這個玩笑可是開不得的。”史小波臉都嚇白了。如果史小波把野女人肚子搞大的事兒,傳到了老婆李梅耳中,那可就天坍地陷了。


    “史大哥,您呀,還是少幹壞事。象您這麽沉不住氣的人,很容易露餡的。不過,幸虧李姐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不善於察言觀色。您要碰上象我這麽精明的女人,那您早就玩完了。”陸三丫朝車窗外看看,已經到了大姐家的小區大門口。


    “史大哥,我到了,靠邊停下吧。”


    陸三丫下了車,朝史小波揮揮手,說道:“史大哥,以後玩女人注意點,別玩大了人家的肚子。”


    望著陸三丫的背影,史小波恨得咬牙切齒。媽的,這個小娘們,眼睛毒,鼻子尖,耳朵靈,陶江娶了這個小娘們,一輩子甭想沾第二個女人了。


    史小波搖了搖香水瓶子,惋惜地想:被陸三丫蹭了一大半,可惜了。唉,她陸三丫要這個香水沒多大意義。


    史小波沒想到:陸三丫要他的香水,意義大著那。


    陸三丫一邁進大姐的家門,陸大丫就吸著鼻子問:“三丫,香水打折了,還是免費了?”


    “免費了。”陸三丫笑嘻嘻地說。


    “我說三丫,你整天往身上噴什麽香水呀,走到哪兒,香到哪兒,那麽貴的香水,都被別人聞了香。”陸大丫心疼地說。


    “三丫,你買法國香水,每月得不少錢吧?”陸二丫問。


    “大姐,誰整天往身上噴香水了?我一禮拜噴一次就不錯了。法國香水,噴一次,能管好幾天。哪象中國香水,出門風一吹,立馬就沒了。”陸三丫撇著嘴說。


    “三丫,今天你身上的香水味兒,隻怕這一單元的人家都能聞著。”陸大丫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味道有點怪怪的,跟你平時用的不太一樣嘛。”


    “大姐,你的鼻子真夠尖的。我今天換了一種型號的香水。”陸三丫心想:陸家人的鼻子一個比一個尖。


    “三丫,你這個香水噴得不是時候呀,難道晚上有活動?”易文墨好奇地問。


    “確實有活動。”陸三丫幽幽地迴答。


    “有什麽活動?”易文墨追問道。


    “泡腳活動。”陸三丫說。


    “公司裏搞泡腳活動?”陸大丫吃了一驚。


    易文墨朝陸大丫擺擺手,笑眯眯地說:“不是公司活動,是陸家活動。”


    “原來又想讓文墨給你按摩腳呀。唉,這啥時候才是個頭呀。原來,還指望著你談了男朋友,能讓文墨減輕一點負擔。這一下好,文墨一輩子也擺脫不掉你這個包袱了。”陸大丫心疼地望著易文墨。


    “我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多按摩一個臭腳沒關係。”易文墨笑嗬嗬地說。


    “姐夫,誰是臭腳?你給我說清楚!”陸三丫舉起沙發靠墊,質問易文墨。


    “文墨,你這不是討打嗎?腳就是腳,非得加一個臭字。”陸大丫責怪易文墨。


    “三丫,你是香腳,我是臭腳,行了吧?”易文墨說。


    “這還差不多。老娘的腳,就是走一天路,照樣香噴噴的。”陸三丫得意地說。


    “沒聽說還有香腳,不臭就不錯了。”陸大丫翻了翻白眼。


    “三丫,你讓我按摩腳,才特意噴了香水,是吧?”易文墨問。


    “去你的,老娘就是噴了臭水,你也得給老娘按摩。”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哼,好象我巴結你似的,讓你按摩腳,還噴香水,想得真美。”


    “三丫,你晚上噴得香香的跑來,很反常。我覺得這裏麵有貓膩。”易文墨說。


    “姐夫,那你猜猜,有什麽貓膩。”陸三丫問。


    “這個就難猜了。”易文墨盯著陸三丫,看了一會兒,又說道:“三丫,你好象有什麽陰謀。我從你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狡詐和陰毒。”


    “陰謀?哈哈,你猜對了。不過,你能不能再具體一點,猜猜是哪方麵的陰謀。”陸三丫又問。


    “那我恐怕猜不出來,不過,我想奉勸你一句:辦什麽事兒前,要動腦筋好好想想,不能草率行事,不能一時衝動,更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易文墨心想:陸三丫的鬼點子不少,得防著她一點。


    “姐夫,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別裝成熟,裝穩重,裝老練了。我不需要你的忠告,更不需要你的提醒。”陸三丫橫了易文墨一眼。


    “三丫,雖然我不比你大幾歲,但我倆仿佛是倆代人,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易文墨笑著問。


    “得了,又裝老了。你要有那麽老,我讓大姐休了你。”


    易文墨見大丫進了臥室,二丫還在廚房忙著,就小聲說:“大丫要是把我休了,我就娶你。”


    “滾蛋!我才不稀罕你呢。”陸三丫說著,抓起沙發靠墊,連抽了易文墨幾下。


    “又鬧開了,你倆聚在一起,能有一次不鬧,我就把陸字倒著寫。”陸大丫在臥室裏高聲說。


    “大丫,你把陸字倒著寫,還是陸字呀。”易文墨笑著說。


    “大姐,您不知道姐夫說什麽混帳話,要是您聽見了,也得抽他。”陸三丫說。


    “三丫,別說。”易文墨連忙擺擺手。


    “文墨說了啥?非得抽他。”陸大丫問。


    “大丫,我就說了句:三丫噴了香水,成了香mm。”


    “哎呀,香mm又不是罵人的話,三丫,你不噴香水是mm,噴了香水是香mm,文墨沒說錯嘛。”陸大丫評判道。


    “大姐,您別聽姐夫瞎說,他根本沒說這句話。”


    “那你說說,文墨說了什麽話?”陸大丫問。


    易文墨又擺了擺手,示意三丫別說。


    “大姐,姐夫不讓我說。”陸三丫叫道。


    “三丫,文墨把你嘴巴堵住了嗎?”陸大丫說。


    “雖說沒堵上我的嘴巴,但他連連擺手,讓我別說。”


    “文墨擺擺手,就能擋住你的嘴巴?說了鬼也不相信。算了,我不判你倆的破官司了。要打,隻管打,打累了,好吃飯。”陸大丫氣唿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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