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您別把我看成了豆腐渣,想當初,您的第一桶金還是在我這兒挖的呢。”史小波皺著眉頭說。


    易文墨笑了,說:“這話不假。不過,你也給我找了不少麻煩。老弟,我真服了你,搞女人捅出那麽多事兒,竟然一點也不吸取教訓。”


    “老哥,我不就是好這一口嘛,您就理解理解吧。”史小波涎著笑臉說。


    “老弟,我問你:******肚子裏的小孩真是你的?”易文墨問。


    “不會錯,肯定是我的。”史小波斬釘截鐵地迴答。


    “大奶子是飯店服務員,接觸人多,難道她沒有其它情人?”易文墨不放心地問。


    “大奶子還算個正經女人,不會亂搞。她呀,自從跟我好上了,每天兩點一線,不是家裏,就是飯店。不信,你問問小娘子。”史小波瞅了一眼張小梅。“再說了,如果真生下了小孩,我會去做親子鑒定。”


    “搞清楚這一點很重要,不然,忙了半天,小孩不是你的,豈不白忙一場。”易文墨說。


    這頓飯,史小波吃得味同嚼臘,易文墨吃得心不在焉。


    吃完飯,史小波從錢包裏搓出五張百元大鈔,壓在菜喋子下麵。


    易文墨瞧了瞧,說:“幾個家常菜,哪要五百元,最多一百元吧。”


    史小波笑笑,說:“老哥,您別忘了,這菜可是老板娘親自下廚炒的,自然得翻幾個斤頭羅。”


    易文墨笑著說:“老弟,你把小娘子當成孫二娘了?當心她翻了臉。”


    張小梅扭著小腰走過來,笑眯眯地說:“史哥,您大發了?”


    “老哥這棵搖錢樹倒了,我還能發到哪兒去。”史小波歎著氣說。自從易文墨當了校長,就不到培訓中心代課了。這幾個月,培訓中心的效益下降了二成多。


    “沒發,怎麽出手這麽大方?我不過炒了幾個素菜,您竟然給好幾張百元大鈔。”張小梅說。


    “小娘子,我和老哥來吃飯,讓您親自下廚,算是一點辛苦費吧。”史小波說。


    張小梅從菜喋子下拿起鈔票,收起一張,把其餘四張甩給史小波。“史哥,我這兒不是黑店,從不宰客的。該多少錢,就收多少錢,一個子兒也不會多要。”


    “小娘子,我說了,這是給你的辛苦費。”史小波拿起四百元,往張小梅手裏塞。


    “史哥,我也說了,該收多少就收多少。”張小梅固執地說。


    “我已經把錢都拿出來了,豈有收迴之理?”史小波說。


    “我已經把話說出口了,也不好隨便收迴了。”張小梅針鋒相對地說。


    “這樣吧,我來當個裁判。”易文墨見倆人爭執不下,當起了和事佬。


    “行,我聽老哥的。”史小波高興地說。


    “我也聽姐夫的。”張小梅說。


    易文墨笑著說:“老弟給五百,小娘子收一百,我折衷一下,就給二百五吧。”


    “二百五?這個數字有點那個。”史小波嗬嗬笑了。


    “姐夫是不是在罵我和史哥呀?”張小梅臉一沉,不高興地問。


    “你倆個,一個吃了一百,卻給五百。一個嫌五百多了不要,我看呀,統統是二百五。”易文墨笑著說。


    史小波和張小梅聽了易文墨的話,一齊笑了起來。


    史小波說:“在一家人飯店,我甘當二百五。”


    張小梅也說:“我誠信經營就得當二百五。”


    “好,一對二百五。”易文墨嘿嘿笑了。


    臨分手時,史小波再三哀求:“老哥,您一定得救我。”


    易文墨拍了拍史小波的肩膀,說:“老弟放心,我就是想白了頭,也得給你想個萬全之策。誰讓咱倆是發小呢。”


    易文墨一到家,陸二丫就問:“姐夫,瞧您緊鎖著眉頭的樣子,史哥這次麻煩不會小。”


    易文墨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說:“他惹出這個禍了。”


    陸二丫點點頭,會意地說:“這禍可不小。”


    晚上,易文墨翻來複去睡不著,一直考慮著史小波的事情。


    陸大丫問:“文墨,你今晚咋啦?


    “沒啥,就是睡不著。”易文墨迴答。史小波的事情半點也不能透露給大丫,她和史小波的老婆李梅是閏蜜,跟大丫說了,就等於跟李梅說了。


    “文墨,既然睡不著,幹脆給我講個故事吧。”陸大丫提議。


    易文墨本沒心思講故事,但又不好掃了大丫的興,便說:“好吧。”


    易文墨給大丫講了兩個故事,倦意就上來了。


    直到第三天,易文墨終於想出了一個妙計。他興高采烈地給史小波打電話:“老弟,咱倆今晚見個麵。”


    史小波連忙問:“老哥想出點子了?”


    易文墨說:“沒想出點子,哪有顏麵來見你。”


    史小波高興地說:“這兩天我覺睡不穩,飯吃不香,整天都盼著您的電話。”


    傍晚,倆人在一家茶社見了麵。


    “老哥,想出了什麽辦法?”史小波急吼吼地問。


    易文墨朝四周瞧了瞧,提醒道:“小聲點說話,當心隔牆有耳。”


    “老哥,你快說呀,我都盼了兩天多了。”史小波焦急地催促道。


    “老弟,我這個點子就兩個字,你聽好了。”易文墨莊重地說。


    史小波把腦袋湊過來,凝神靜候。


    “麝香。”易文墨聲音小得象蚊子嗡嗡。


    “麝香?什麽意思?”史小波摸不著頭腦。


    “老弟,我問你:大奶子平時喜不喜歡噴香水?”易文墨問。


    “喜歡呀。整天臭美,隻要出門,必噴一身香。”史小波迴答。


    “那就好。我告訴你:麝香能夠引起孕婦流產。你趕快去買點麝香,泡在香水裏,讓大奶子每天噴一次。我估計呀,用不了一個禮拜,就能大功告成。”易文墨喜滋滋地說。


    “這個辦法真是管用?”史小波半信半疑。


    “當然管用了。現在,大奶子懷孕月份小,最容易流產了。”


    “那我馬上就去買。”史小波興奮地說。“老哥,您一個人在這兒吃晚飯吧,我不餓。嘿,我馬上去買麝香,今晚就讓她噴。”


    “老弟,別太著急了,當心露出了馬腳。”易文墨提醒道。


    “老哥隻管放心,大奶子呀,缺心眼,好糊弄。”史小波屁顛顛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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