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波把陸三丫送到了大姐家。


    陶江剛想下車,三丫皺著眉頭說:“陶江,你喝多了,早點迴家歇著吧,這麽醉醺醺地跑到大姐家,影響你的光輝形象。”


    陸三丫扭頭對史小波說:“史哥,麻煩您跑一趟,我陶江送迴家去。”


    史小波點頭哈腰應承道:“三丫,您放心,我保證把陶老弟安全送到家,不會少一根汗毛。”


    陸三丫交代道:“送到xxx路xx號,別送岔了。陶江要是出了事兒,拿你是問。”


    史小波樂嗬嗬地說:“送三丫的老公,我哪敢怠慢呀。我把陶老弟送到家,看著他進了門,我再走。行了吧?”


    “史哥,你夠意思,我也會夠意思。”陸三丫話裏有話地說。她暗示史小波:你若不夠意思,別怪我向你老婆告狀。


    “那是,那是。”史小波連連點頭,他早就知道陸三丫不好惹,所以,從來都對她恭敬有加。


    看著史小波的車拐彎了,陸三丫才上樓。


    一進門,見屋裏隻有姐夫一個人。


    “我大姐二姐呢?”陸三丫問。


    “今晚涼快,她倆抱著小寶寶散步去了。”易文墨答道。“三丫,你的臉紅通通的,到哪兒喝的酒?”


    “別提了,赴了一場鴻門宴。媽的,老娘差點送了命。”陸三丫把包包往沙發上一扔,徑直進了陸大丫和易文墨的臥室。


    臥室裏有個大穿衣鏡。


    陸三丫走到鏡前,一手撩起長裙,一手把內褲捋開。一照,屁股紅紅的,好象還有點腫。


    媽的,張小梅下手真重,把老娘往死裏打呀。


    易文墨見陸三丫一臉不快,又說赴了一個鴻門宴,見她匆匆進了臥室,便也跟了進去。


    易文墨一眼就瞅見三丫紅腫的屁股,他驚訝地叫道:“三丫,你屁股怎麽了?”


    “滾蛋!”陸三丫放下長裙,怒氣衝衝地罵道:“姓易的,你這個色鬼,誰讓你溜進來偷窺的!”


    易文墨沒防著陸三丫會發這麽大的火,嚇得一哆嗦,他訕訕地說:“三丫,我,我是關心你嘛。”說著,趕緊退出臥室。“唉,真是好心沒好報。”易文墨嘟囔著。


    “姐夫,你進來一下。”陸三丫喊道。


    “我不敢進來了。”易文墨不滿地說。“我一進來,你又罵我色鬼,還讓我滾蛋,我犯賤呀。”


    “姐夫,我命令你:快滾進來!”陸三丫大聲嚷道。


    易文墨見陸三丫又生氣了,趕緊屁顛顛跑進了臥室。


    “三丫,你屁股又紅又腫,究竟是怎麽迴事?”易文墨關切地問。


    “被那個母夜叉打的。”陸三丫氣唿唿地說。


    “哪個母夜叉?”易文墨不解地問。


    “還有哪個母夜叉?就是那個救你狗命的臭女人。”陸三丫恨恨地說。


    “你是說張小梅呀。她,她為什麽打你?”易文墨困惑地問。


    “為什麽?她就是一條瘋狗,說不定明天還會打你呢。”陸三丫又撩起裙子,捋開內褲,露出一半挨打的屁股。


    “姐夫,你仔細看看,沒打破吧?”


    易文墨蹲下來,仔細瞅了瞅,嘖著嘴說:“三丫,沒破,有點紅腫。”


    “媽的,老子七八年沒挨過打了,想不到陰溝裏麵翻了船,今天竟然被一個瘋婆娘打了。”陸三丫惱火地說。


    “三丫,張小梅打你,你不會逃跑呀?”易文墨疑惑地問。


    “跑?往哪兒跑?張小梅把我引誘到儲藏室裏,連個窗戶都沒一個。一進門,她就把門鎖上了。”陸三丫憤憤地說。


    “你幹嘛要進儲藏室,進去了,豈不是被她關門打狗。”易文墨心疼地說。


    “姐夫,你成心想惹我生氣呀,誰是狗?”陸三丫瞪起眼。


    “我,我打個比方嘛。三丫,難道你就乖乖讓她打?”易文墨覺得不可理解。一向潑辣的三丫,怎麽會老老實實讓張小梅打呢。


    陸三丫剛想說:張小梅把我頭發抓住了,我動彈不得。又一想,我不能顯得大窩囊了。於是撒謊道:“我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她打我屁股,我咬了她幾口。”


    “三丫,你咬了張小梅?”易文墨吃驚地問。


    “怎麽,我咬了她,你心疼了?”陸三丫質問道。


    “不,我覺得很解氣。張小梅把你屁股打成這樣了,該咬。”易文墨小心地問:“你咬她哪兒了?”


    “她掄起胳膊打我,我當然咬她胳膊了。”陸三丫繼續吹牛。


    “咬得厲害嗎?”


    “哼!差點咬了幾塊肉下來,把她咬得直喊救命。”陸三丫誇張地說。


    易文墨不禁有些擔心張小梅了,被咬成得那麽慘,應該馬上到醫院去處理,否則會發炎的呀。


    “姐夫,我咬了張小梅,你心不心疼?”陸三丫幽幽地問。


    “我心疼個屁,她把你打成這樣,該咬。要是我呀,就咬她的屁股,讓她也嚐嚐屁股疼的滋味。”易文墨言不由衷地說。他知道,迴答得稍有不慎,就會讓三丫不滿,甚至大發雷霆。


    “姐夫,我屁股被打成這樣,要不要上醫院去看看?”陸三丫問。


    “三丫,就一點紅腫,不礙事。你要上醫院,會讓醫生笑話的。”易文墨說。


    “雖然不礙事,但我疼呀。”陸三丫說。


    “三丫,家裏有藥膏子,我給你抹抹。看樣子,也疼不到哪兒去。”易文墨覺得陸三丫太小題大做了,屁股有點紅腫,竟然要上醫院。


    “姐夫,不是你的屁股,你當然不在乎。”陸三丫不滿地說。


    “三丫,打你,疼在你身上,但疼在我心上呀。”易文墨說著,搬出小藥箱,取出一管藥膏,說:“三丫,你趴到床上去。”


    陸三丫順從地趴到床上。


    易文墨說:“三丫,你把內褲脫下來,好抹藥呀。”


    “去你的!就這樣抹。”陸三丫迴頭瞪了一眼易文墨:“你究竟是給我抹藥,還是吃豆腐。”


    “三丫,你屁股被打成這樣了,我還能想著吃豆腐嗎?”易文墨委屈地說。


    “姐夫,我讓你給我屁股抹藥,就算你沒想吃豆腐,但實際上也吃了嘛。”陸三丫幽幽地說。“姐夫,你還從沒看過我的屁股吧?”


    “沒有,從沒看過。那次裸半摸時,你把燈全關了,黑漆漆的,隻看見白花花一片。”易文墨饞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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