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活該!誰讓你提前三十分鍾來的。”易文墨掛斷電話,匆匆處理完手頭的事兒,就趕到學校大門口。


    陸三丫笑嘻嘻地說:“姐夫,幸虧你沒讓我等半個小時,否則,你大腿根今天就成黑臉包公了。不蹣你說,我都活動好手指了。”


    “三丫,你別不講理,你看看,現在才二點四十分。說好了三點鍾,即使有特殊情況也應該打個招唿嘛。”易文墨埋怨道。“原來,我計劃二點鍾召集一個會,後來一想,怕你提前到了,就把會議改到明天。果然,被我料到了。假若我沒改會期,你隻能等半個小時了。”易文墨打量了一下陸三丫,說:“三丫,你怎麽又穿高跟鞋呀?”


    “姐夫,你管得太寬了吧?我穿什麽鞋與你有毛的關係呀。”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


    “三丫,你別忘了,今天咱倆是去虎口拔牙,萬一老虎發威了,你穿高跟鞋怎麽逃跑呀?”易文墨提醒道。


    “此虎非彼虎也。現在,老爹已人老體衰,早已沒有下山虎的威風了。”陸三丫嘻嘻一笑:“想當初,老爹打我時,十有五六被我逃脫了。哪象二姐和四丫,站在那兒等著挨打。”


    “大丫沒挨過打?”易文墨感到奇怪。


    “大丫是老大,乖寶寶一個,學習成績又好,老爹憑什麽打她?”陸三丫說。“姐夫,算你有福氣,把陸家最乖的女人娶走了。”


    “二丫四丫難道


    不乖嗎?”易文墨覺得:要數乖,二丫應該排第一。


    “二丫學習成績不太好,掛了紅燈就挨打。四丫死倔死倔,不討老爹喜歡。”陸三丫解釋道。


    “你光顧著自己逃跑,怎麽也不教教二丫四丫呢?”


    “這個還用教嗎,我跑,她倆又不是沒看見。”陸三丫拍了拍方向盤,氣憤地說:“其實,我跑也沒占便宜,隻要被老爹抓到了,打得更兇。說實話,我要是成長在文明家庭,會長得漂亮多了,有氣質多了。”陸三丫哀怨地說。


    “三丫,別不知足了。你夠漂亮,夠有氣質了。還想和嫦娥一比美貌呀。”易文墨定定瞅著陸三丫,覺得她確實很漂亮。


    “姐夫,你色迷迷的眼睛象鉤子,想把我鉤到哪兒去呀?”陸三丫橫了易文墨一眼。


    “那還用問麽,當然是想把你鉤上床羅。”易文墨涎笑著說。


    “姐夫,你能不能在我麵前文雅一點,別老是一副壞蛋的麵孔。”陸三丫瞪了一眼易文墨。


    “三丫,我喜歡你,難道不好嗎?女人是需要男人愛的。”易文墨說。


    “喜歡我的男人多了,不稀罕你一個。”陸三丫得意地說。


    “那好,我正式宣布:從現在開始,我不喜歡陸三丫了。”易文墨擺出一副莊重的麵孔。


    “好,既然你正式宣布不喜歡我了,那我也正式宣布:取消對你的一切承諾。”


    “你,你想說話不算話了?”易文墨著急了。


    “姐夫,


    你都不喜歡我了,難道還讓我巴著你不成?”陸三丫理直氣壯地說。


    “我,我隻是開個小玩笑。”易文墨趕緊解釋道。


    “晚了!我可沒興趣跟你開玩笑。”陸三丫一本正經地說。


    “三丫,不興這樣的。說出的話,就等於潑出的水,沒法往迴收的。”易文墨氣急敗壞地說。


    “姐夫,你急什麽急?是你先打第一槍,怪不得我吧。”陸三丫瞧著易文墨的狼狽相,心裏暗自好笑。


    “三丫,你要收迴承諾,也別怪我針鋒相對了,我也收迴對你的一切承諾。”易文墨突然有了底氣。


    “姐夫,你對我似乎沒做過任何承諾吧?”陸三丫一時想不起來,姐夫曾對她承諾過什麽。


    “三丫,以後我不幫你按摩了,也不幫你剪腳指甲了,也不送你迴家了……”易文墨滔滔不絕地說。


    “打住!”陸三丫喝道。“姐夫,你說的這些統統不是承諾。”


    “當然是承諾了。”易文墨想:我也有拿得住你的地方。


    “姐夫,你說過:幫我們陸家姐妹按摩是一種享受,請問:享受難道是承諾嗎?”陸三丫很得意,她抓住了易文墨的破綻。


    易文墨一時語塞。他想:是啊,給陸三丫按摩剪腳指甲確實是一種享受,放棄了這種享受,豈不是太傻了。


    陸三丫見易文墨無話可說,頗有幾分得意。


    轉眼間,車子到了老爹家巷子口。陸三丫下了車,打開後備箱,對易文墨說:


    “姐夫,你把東西提上。”


    易文墨一看,又是酒,又是煙,還有豬頭肉。驚詫地說:“嗬!三丫大出血呀,買了這麽多東西,當心把老爹的嘴笑歪了。”


    “老爹的嘴是個無底洞,沒個填滿的時候。”陸三丫瞥瞥嘴。


    “有這麽多禮品,老爹恐怕不會輕易翻臉吧。”易文墨吃了顆定心丸。他又瞧了瞧陸三丫的高跟鞋:“怪不得你穿高跟鞋呢,原來有禮品在前麵當擋箭牌呀。”


    “姐夫,你到陸家時間短,還沒摸清老爹的脾氣,他呀,說翻臉就翻臉,比翻麻將還要快。”陸三丫顯然對老爹有一肚子意見。


    “三丫,你既然了解老爹的脾氣,說話就得小心一點。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嘛。另外,你還是要防一手,別被老爹關門打狗了。”易文墨叮囑道。


    “姐夫,我是狗呀?”陸三丫氣惱地踢了易文墨一腳。


    “三丫,我沒想罵你,隻是借用這個成語,讓你提防著點。說句老實話,我最怕見老爹。再說了,我和老爹也說不上三句話。除了說天氣外,再也找不到共同話題了。”


    易文墨對老爹印象極差。他第一次到陸家拜見倆老時,老爹就當著他的麵磨刀,還指桑罵槐道:“誰敢耍我女兒,我非把他的腦袋剁了下酒。”老爹磨好刀,還伸到易文墨麵前,問:“我磨的刀快不快?”顯然,老爹是在威脅易文墨嘛。“姐夫,我警告你,少說


    老爹壞話。你別看我說,也順著竿子往上爬。我是老爹的親閨女,再說他,也是我老爹。你就不一樣了,你說,就是別有用心,就是搬弄是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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