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丫上了當,鼻子都氣歪了。但她一時也找不到借口發作,隻能氣哼哼地斜眼瞅著老板娘。


    老板娘笑眯眯地對陸三丫做了個怪相,她對陸大丫說:“大姐,從明天起,我每天給您送雞湯鴿子湯魚湯。總之,每天的湯我包圓了。”


    “天天麻煩妹子,我哪好意思呀?”陸大丫客氣地說。


    陸家正為煲湯的事兒著急呢。陸大丫一住院,二丫需要全程陪護。三丫四丫不會烹調。易文墨在學校裏還有一大攤子事兒。這麽一來,陸大丫喝湯就成了問題。這一下好了,有老板娘每天煲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不麻煩,我是開餐館的,現成的鍋灶和廚師,煲點湯算不了啥。大姐,你隻管每天點湯,你點什麽我煲什麽,保管讓你喝得滿意。”老板娘笑眯眯地說。


    “唉,幸虧有你這個好妹子,不然,我這個月子隻能喝白開水羅。”陸大丫慶幸地說。


    “煲個湯算啥?好象立了多大的功勞。”陸三丫不滿地嘀咕道。


    “三丫妹,你也會煲湯?依我的眼光看,隻怕是湯煲你吧。”老板娘取笑道。


    “你以為我不會煲湯呀,告訴你,我會煲十八種湯呢。”陸三丫不願意在老板娘麵前拜下風,便吹起了牛皮。


    “既然三丫妹這麽能幹,不如我倆一人煲一天,看誰煲的湯味道好。s。 好看在線>”老板娘故意為難三丫。


    陸大丫翻著白眼說:“三丫,你煲的湯留著自己


    喝吧,我還是喝妹子的湯。”陸大丫心想:三丫呀三丫,你跟老板娘賭氣,我才不陪著受罪呢。喝你煲的湯,怕是少油無鹽象刷鍋水。


    老板娘得意地笑了。今天,她跟陸三丫明槍暗箭鬥了幾個迴合,每次自己都占了上風。


    老板娘說:“大姐,您放心,我一天不落地給你煲湯,包您坐月子不斷湯。”


    “好,有妹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看來,我的月子享福羅。”陸大丫很高興。


    陸大丫對易文墨說:“你負責每天到妹子餐館去端湯。”


    易文墨笑著說:“遵命!”


    老板娘說:“易哥,你每天早晨七點鍾來拿,我早早熬好等著你,這樣,您把湯送到醫院,還能趕著點去上課。”


    “我姐夫當校長了,不用上課了。”陸三丫瞥瞥嘴。


    “易哥當校長了?”老板娘一驚,繼而板起臉埋怨道:“這麽大的喜事也不告訴我,全拿我當外人呀。”


    “剛提了兩天,哪好意思滿世界顯擺。”易文墨謙虛地說。


    “難道跟妹子說也叫顯擺?哼!什麽事兒都瞞著我呀。”老板娘的嘴撅得老高。


    “不是瞞著你,是沒找著機會說嘛。”易文墨解釋道。


    “以後家裏有什麽事情,都記得給妹子打個招唿。”陸大丫趕忙說。


    老板娘一聽,氣消了。“大姐,這還差不多。”


    “當自己是領導呀,什麽事情都得早請示,晚匯報不成。”陸三丫不滿地喃咕道。


    老板娘瞅了一眼


    陸三丫,說:“三丫,你還真說對了,我在家就是領導,老公女兒都得聽我的。我說往東,他們不敢往西。”


    “在家裏當慣了領導,出了門還想當領導,沒門!”陸三丫老是跟老板娘針鋒相對。


    “喲,不早了,我得走了。等會兒食客就到了,今兒中午還有三桌呢。”老板娘說著站起身來。


    “三丫,快送你姐迴家。”陸大丫嚴肅地說。


    陸三丫見大姐臉色不好,不敢再嘀咕了,乖乖起來送老板娘。


    “我也一起走了,學校還有事兒。”易文墨也站了起來。


    陸三丫撅著嘴,老大不情願地把老板娘送迴了餐館。老板娘下車時,對陸三丫說:“三丫妹,你等等,我去拿個醬油瓶子出來。”


    陸三丫一楞,問:“誰要醬油瓶子?”


    老板嘻嘻一笑,說:“三丫,我看你嘴巴撅得象鉤子,正好可以掛個醬油瓶子,不然,你白撅了。”說完,一扭一扭地走了。剛走兩步,又轉過身來,對易文墨說:“親,記得明早七點來啊。”


    陸三丫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但她一時想不出詞兒,隻得望著老板娘屁股一扭一扭迴了餐館。


    “真是個小騷娘們,呸!”陸三丫氣唿唿地罵道。


    易文墨勸道:“三丫,你是知識分子,人家是大老粗,你跟她鬥,不覺得掉價麽?”


    “我一見這個小騷娘們,氣就不打一處來。媽的,還挺會討好我大姐,把我大姐哄得團團轉。”


    陸三丫恨恨地說。今天,老板娘屢戰屢勝,陸三丫潰不成軍。


    “三丫,真多虧她了,不然,大丫喝湯真成了問題。”易文墨說。


    “我看她討好大姐是假,想引誘你是真?”陸三丫盯著易文墨說。


    “三丫,你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易文墨望著陸三丫。今天,老板娘收拾了陸三丫,讓易文墨覺得挺痛快。


    “這個小騷貨就是為了引誘你,才接近我大姐。所以,你才是禍根!”陸三丫把矛頭對準了易文墨。


    “唉,三丫,你搞不過老板娘,把氣撒到我身上啊。”易文墨委屈地叫道。


    “老娘就是要把氣撒在你身上,怎麽著?”陸三丫說著,照易文墨胳膊擰了一把。


    “有本事跟老板娘鬥,欺負我算啥子本事。”易文墨故意氣陸三丫。


    “姐夫,你這個壞東西,想氣死我。告訴你,我臨死前,也要擰著你大腿根去死。”陸三丫說著,把手伸向易文墨的胯部。


    易文墨夾緊大腿,驚慌地說:“好了,我求饒。”


    “求饒?!那你就罵幾句老板娘。”陸三丫說。


    “你讓我罵她?罵人不文雅嘛。”易文墨不幹了。


    “你在文雅和疼二者間做個選擇。”陸三丫幽幽地說。


    “那,那我就罵兩句吧。”易文墨知道陸三丫說到做到,若自己不罵,非被她把大腿根擰青不可。


    “快罵!”陸三丫命令道。


    “小狗!狗屎!”易文墨故意省略了主語。老板娘是他的


    準情人,當然不願意罵她了。


    “誰是小狗?誰是狗屎?”陸三丫質問道。“姐夫,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易文墨沒法了,隻好重新罵:“老板娘是小狗,老板娘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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