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誰叫陸五丫呀?”陸四丫興衝衝跑過來,好奇地問。


    “誰?你唄。”易文墨迴答。


    “姐夫,你喝醉了?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陸四丫奇怪地問。


    “我告訴你,三丫把她的姓名送給張燕了,所以,你的姓名就得給三丫,這麽一來,你不叫陸五丫叫什麽?”易文墨嘻嘻哈哈地說。


    “姐夫,你想造亂子呀?”陸三丫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我,我好心幫你們五姐妹理順姓名,怎麽叫造亂子呢?”易文墨委屈地說。


    “姐夫,你就是成心造亂子,我喊張燕叫三姐,你就借題發揮,弄出個陸五丫來。我問你,這不是造亂子是什麽?”陸三丫說著,抬腿踢了易文墨一腳。


    “哎喲,媽呀!”易文墨叫喚了一聲。


    “三丫,你又折磨文墨了?”陸大丫在病床上叫道。


    “大姐,姐夫想造陸家的亂子。”陸三丫告狀。


    “三丫,你姐夫老實巴腳的,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造陸家的亂子呀。”陸大丫不相信。


    “大姐,姐夫讓我把姓名讓給燕姐,讓我叫陸四丫,讓陸四丫叫陸五丫。”陸三丫叫嚷著。


    “哎喲,你姐夫也就是說說罷了,改個姓名難喲。燕妹要真是陸家人,這姓名是得改呀。你姐夫的意見可以考慮嘛。”陸大丫說。


    陸三丫氣唿唿地說:“大姐,姐夫完全是無稽之談,你還當迴事兒,嘿,在大姐眼裏,老公比妹妹強一百倍喲。”


    “燕妹,你來,讓我再仔細看看你。”陸大丫親熱地招唿道。


    張燕樂嗬嗬地跑過去,坐在病床邊。


    陸大丫拉著張燕的手,仔細端詳著她。看了好一陣子,突然叫道:“三丫,四丫,你倆快來看。”


    陸三丫陸四丫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跑過去。


    “你們看燕妹的耳朵。”陸大丫大驚小怪地說。


    “耳朵怎麽啦?”三丫四丫異口同聲地問。


    “咱媽的右耳垂有點彎,咱家四姐妹的右耳垂也有點彎。你們看,燕妹的右耳垂跟我們一模一樣。”陸大丫把張燕耳旁的頭發扒開。


    易文墨也趕快跑過去,她驚奇地發現:張燕的右耳垂真的跟陸家四姐妹一樣。


    陸家姐妹的耳垂,一般極少有。現在,張燕的這個身體特征,讓易文墨驚喜地感到:張燕很可能是陸家人。


    易文墨脫口說道:“讓燕妹和老爹去做個親子鑒定,一下子就水落石出了。”


    “對!姐夫這個建議太好了,動員老爹去做親子鑒定。”陸三丫興奮地說。


    “文墨,三丫,你倆想找死呀。老爹連送小孩都不肯承認,你還讓他去做親子鑒定。老爹一聽,非氣炸了肺。”陸大丫瞪著易文墨說:“老爹要是知道是你出的主意,非砍你兩刀不可。”


    “我明兒給老爹買一瓶好酒,把他灌醉了,抬到鑒定中心去做。”陸三丫樂嗬嗬地說。“老爹最喜歡喝五浪液,對,就買一瓶五糧液。”陸三


    丫摩拳擦掌,似乎已經勝卷再握了。


    “三丫呀三丫,你到底什麽時候能長大呀。老爹血壓高,你還想灌醉他,成心想謀害老爹呀。”陸大丫伸手就要打三丫。三丫一躲,笑嘻嘻地說:“早就知道大姐想打我,哼!”


    “不做親子鑒定,恐怕永遠是個謎呀。”陸四丫愁眉苦臉地說。


    “是啊,看來隻有這一條路了。”陸三丫皺著眉頭想了想:“大姐,爹媽好幾年沒體檢了吧?咱們打著體檢的旗號,讓老爹去做親子鑒定,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這就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陸三丫頗為得意。


    “你以為老爹是白癡呀,讓你牽著鼻子走。我告訴你,老爹可是見過世麵的人。再怎麽說,也是初中畢業生呀。”陸大丫翻著白眼。“三丫,你別盡出餿主意了。到時候又把家裏搞得雞飛狗跳,我可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姐夫,你別裝聾作啞嘛,也幫著想個好主意。”陸三丫埋怨道。


    “提起老爹,我腿肚子直想抽筋,上次陪你去刺探情報,闖了個大禍,現在,我想起來還後怕呢。三丫,以後捅馬蜂窩的事兒,你別拽上我。”易文墨說完,趕緊走開,跑到窗邊看起了街景。


    “姐夫,你找死呀?竟然罵老爹是馬蜂?”陸三丫抄起一條毛巾,就要抽打易文墨。


    陸大丫趕緊製止道:“三丫,你要鬧,就出去,別給我添堵。文墨這段時間瘦了一圈,


    你不心疼他,還老欺負他。”


    陸三丫見大姐不高興了,就怏怏地折了迴來。“哼,暫且饒了姐夫,我記上帳,等姐夫長胖了一起算。”


    陸大丫說:“燕妹的事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過一段時間,我把燕妹帶到爹媽哪兒,讓他們見個麵,看看倆老有什麽反應再說。”


    “能有什麽反應?剛生下來就送人了,隻怕老爹沒見過一麵呢。”陸三丫喃咕道。


    “三丫,你的心情我理解。我和四丫未嚐不著急,但是,老爹老媽年齡大了,又要麵子,不能不考慮他倆的感受。燕妹又跑不了,怕什麽呀?”陸大丫勸說道。“文墨,你也不能置身事外,要積極出主意,想辦法,若燕妹真是陸家人,你又多了一個漂亮的小姨子。”聽陸大丫的口氣,好象易文墨又多了一分豔遇。


    張燕笑眯眯地聽陸家幾姐妹議論,心裏想:我要真是陸家人就好了。


    在護士站,易文墨問張燕:“陸家幾姐妹見你耳垂和她們一樣,簡直欣喜若狂了,你怎麽無動於衷呀?”


    張燕笑笑:“象我們這種耳垂很普遍的,又不是什麽稀罕事兒。”說著,張燕呶呶嘴,小聲說:“你看這個小護士,也是我這種耳垂。”


    易文墨仔細一瞅,果然不假,小護士的耳垂和張燕一樣。


    “易哥,陸家幾姐妹平時不注意觀察別人的耳垂,以為這種耳垂稀少,所以,據此斷定我是陸家人,其實,


    這種判斷是站不住腳的。”張燕幽幽地說。易文墨的心也冷了一大截,他原以為耳垂是辨認的依據。假若張燕真是陸家人,那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和張燕有一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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