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說得有道理。徐主任有可能是姐夫的親生父親,但他不能也不敢公開,因為:一,姐夫是他的私生子,二,姐夫是他遺棄的。”陸三丫推斷道。


    “唉,你們亂猜些啥?越說越離譜了。什麽私生子,遺棄…你們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易文墨覺得陸三丫挺可笑,腦子裏盡是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姐夫,難道你自己就沒有一點疑惑?”陸三丫問。


    “我有過疑惑,但隻是一刹那。”易文墨實話實說。


    “你否定的理由充分嗎?”陸三丫問。


    “別的不說,若徐主任是我親生父親,他為什麽現在才來找我?”易文墨甩出了這個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也是啊,為什麽文墨三十三歲了才來找,早在幹啥。”陸大丫說。


    “也許徐主任有難處呢,也許徐主任才找到你呢?也許…總之,會有許多的也許’,才讓徐主任現在來找你。”陸三丫說得也很在理。


    “既然來找了,又找著了,何不挑明真相呢?”陸四丫搓著腳尖,幽幽地說:“世上的事兒,謎團太多,想著都頭疼。”


    “既然是謎團,就解開它。”陸三丫幹脆地說:“姐夫,徐主任既然給了你名片,就說明他希望你跟他聯係。我看呀,你開門見山地問他:你和他究竟是什麽關係?”陸三丫急躁地說。


    “這麽問不妥,假若徐主任和文墨沒什麽親戚關係,那麽,這一問就顯得很不禮貌了


    ,說不定還會壞事。”陸大丫阻止道。


    “你們呀,辦事就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一點也不利索。要是我呀,就這麽問:徐主任,您對我這麽關照,好象是我父親一樣。這麽一問,看他怎麽迴答。這一出就叫打草驚蛇。”陸三丫故作聰明地說。


    “還打草驚蛇呢,我看呀,完全是打自己嘴巴。人家是場麵上的人,見得多了,還會被你問住。還有,現在社會上有股子不正之風,喜歡和高官攀親戚,你這麽一問,人家還以為你想拜幹爹呢。”陸大丫橫了一眼陸三丫。


    “我看呀,別想那麽多,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徐主任是姐夫的親生父親,終有一天會相認。如果一輩子不相認,必定有難言之隱。逼著問,未必能問得出來。總之,徐主任對姐夫很家常,咱們對徐主任也家常一點,過些時候,請他來吃頓飯,表示一下感激。”陸二丫提議道。


    “二丫的建議很好,應該請徐主任到家裏吃頓飯。”陸大丫表示讚同。


    陸家四姐妹和易文墨都覺得請徐主任吃頓飯,是個不錯的主意。既表達了感謝,又能試探一下虛實。


    下午四點半鍾,易文墨正準備收拾東西迴家,手機鈴聲響了。


    “喂,你是易文墨吧。”


    “您是……”易文墨一聽,聲音很陌生。


    “我是省教委的徐主任。”對方說。“哦,您……”易文墨大吃一驚。“易文墨,你快下班了?下班後


    ,能不能到學校附近的xxx茶館來,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好,我馬上過來。”易文墨心裏閃過一種預感:徐主任難道果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易文墨進了xxx荼館,一位茶倌迎上來問:“你是易先生吧?”


    易文墨點點頭。


    茶倌說:“請您到樓上八號雅座,有人等您。”


    易文墨進了八號雅座,一看,餘主任一個人坐在那兒,正在翻閱一份報紙。


    “徐主任,您好!”易文墨恭敬地打招唿。


    “唔,是文墨呀,快來坐。今天把你找來,想跟你聊聊,不會影響你的家庭生活吧。”徐主任客氣地說。


    “不,不會,我剛才跟老婆請過假了。”易文墨迴答。徐主任稱唿他“文墨”,讓他大感意外,同時,也印證了他的懷疑:自己和徐主任的關係不一般。


    “哈哈,跟我一樣,也是妻管嚴呀。”徐主任哈哈大笑起來。


    “我,我老婆挺賢惠的,隻是,隻是離不開我。我稍微晚點迴去,她就擔心。”易文墨解釋道。


    “好,你娶了個好媳婦。聽說你媳婦懷孕了,快生了吧?”徐主任關心地問。


    “嗯,再過一個多月就生了。”易文墨臉上流露出一絲喜悅。


    “有了小孩,家務活就多了,要安排好喲。不能因為家庭,影響了工作。”徐主任叮囑道。


    “我有個二姨子,跟我住在一起,她幫了不少忙。”易文墨一提起二丫,就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


    唔,那就好。你當了校長後,基本上就顧不了家庭了,這一點,你和你媳婦都要有思想準備。另外,聽說你在外麵代課,趕緊辭了,這樣影響不好,會影響仕途。如果缺錢,我這兒還有一點。”說著,徐主任從包裏拿出一個紙袋子,遞給易文墨:“這裏麵有十萬元錢,你先拿去用。生了小孩,花銷要大多了。”


    “徐主任,我,我怎麽能要您的錢呢?”易文墨推辭道。徐主任知道他在外麵代課,又讓易文墨吃了一驚。看來,學校早就知道了。


    “文墨,我是你父親的老同事,老朋友,他臨終時再三囑托我,讓我關照你。所以,你不必和我見外。”徐主任頓了頓,又交代道:“我倆的這層關係,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記住:人言可畏呀!”


    “徐主任,自從見了您,我心裏就一直有個大問號。您這麽一說,我就明白幾分了。但是,我,我……”易文墨囁嚅著,他想問:難道您真的是父親的老同事,老朋友?易文墨是個聰明人,他覺得:徐主任打著是父親老朋友的幌子,其實沒那麽簡單,必定另有隱情。


    “文墨,你以後說話辦事為人處世,都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因為有了我這層關係,就認為有了保護傘。我可把話說在前頭:我會對你很嚴格的,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徐主任收起笑容,嚴肅地說。“徐,徐伯伯,我知道


    了。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易文墨覺得再喊徐主任似乎不合適了。但他應該怎麽喊呢?易文墨腦袋一轉,先喊個“伯伯”吧。假若徐主任真跟父親的老朋友,喊“伯伯”就順理成章了。假若徐主任是他的…在未證實前,喊“伯伯”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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