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嘿嘿一笑,答道:“咱倆最好了,好得見麵就會幹一仗。”


    “懶得聽你倆打嘴仗了,走,迴家睡覺去。不然,我肚子裏的小寶寶要鬧覺覺了。”陸大丫對四丫說:“好好養著,別急。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生了病,就急不得。”


    “大姐,我送你和二姐迴家。”陸三丫站起身,對四丫招招手:“走了。明天早晨,我來接你出院。”


    大丫二丫三丫一走,病房裏頓時清靜下來。


    易文墨搬了把椅子,坐到四丫床頭。“四丫,我給你削個蘋果吃。”


    “姐夫,一個我吃不完,咱倆分著吃。”陸四丫燒一退,精神多了。


    “那我就沾病人的光了。”易文墨笑著說。


    倆人邊吃,邊嘮。易文墨問:“四丫,以後患了感冒,一定要注意休息。休息是治療感冒的良藥呀。”


    四丫歎了一口氣:“我最近太忙了。”


    “四丫,你畫點畫,帶幾個學生,應該很悠閑的呀。”易文墨不解地說。


    “姐夫,最近,我和九位同窗,準備聯合辦個畫展。租展館要二十萬元錢,每人出二萬。我手裏沒錢,白天就跑到風景區幫人畫肖像,這樣來錢快點。”四丫解釋道。


    “哎呀,四丫,你缺錢,怎麽不說呢。你說了,誰不能幫你一點呀。”易文墨埋怨道。


    “我不好意思說嘛。三姐幫我付了兩年畫廊的租金,二姐一個人還得養活小孩,大姐又懷孕了


    ,以後有了小孩開支就大了。你說,我好意思開這個口嗎?”陸四丫暗然說。


    “四丫,我明天給你拿二萬元錢來,不過,這事兒你不能跟別人說。這些錢是我的私房錢,要被你大姐知道了,非跟我鬧翻天不可。”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你還攢私房錢呀?”四丫很好奇。早就聽說姐夫懼內,既然怕老婆,怎敢背著老婆攢私房錢呢。


    “四丫,這半年來,我到外麵代課賺了一點外快。我攢私房錢,沒別的用途,就是補貼你二姐一點,她一個人也不容易啊。”易文墨解釋道。


    “姐夫,謝謝你,這麽關照我們幾個小姨子。”四丫動情地說。


    “謝什麽謝,這二萬元錢,就算姐夫對一個未來的大畫家投資,等你出了名,記得送我一幅畫。”易文墨笑嗬嗬地說。


    “姐夫,你又開玩笑了,我哪兒能當大畫家呀,充其量隻算個小畫匠,混個肚子飽就不錯了。”陸四丫謙虛地說。


    “四丫,別說喪氣話。人,隻要努力,就有盼頭。你不想當大畫家,但說不定畫著畫著就畫成個大畫家了。”易文墨鼓勵道。


    “姐夫,我要是能當大畫家,送給您十幅畫,還由您挑。”四丫笑著說。


    “喲,那我算發財了。一幅畫能賣百把萬吧。”易文墨也開起了玩笑。


    “百把萬?姐夫太小瞧人了。沒一千萬,談都別談。”四丫咯咯笑著說。


    “一幅一千萬,十幅?媽呀


    ,我成了億萬富翁啦!”易文墨歡唿起來。


    “姐夫,也許真會有那一天的。”四丫望著天花板,咬著嘴唇說。


    “四丫,我相信,一定會有那一天!”易文墨說。


    陸四丫與九位同窗的美術作品展覽如期舉辦了。


    易文墨得到訊息後,專門買了一個大花籃,表示賀喜。


    來看美展的人稀稀落落,差點就門可落雀了。


    陸四丫對易文墨說:“今天來的,大都是我們十位作者的親戚朋友同學。明天就夠嗆了,不知還會不會有人來看。”


    易文墨問:“現在,美展不景氣嗎?”


    陸四丫說:“我們十個作者都是無名鼠輩,沒根基,沒影響,沒人捧場。”


    易文墨想了想,說:“我看你們這個美展叫“祖國山河多燦爛”,裏麵的攝影作品美術作品都很不錯嘛。既可以作為素質教育,也可以進行藝術熏陶,我想組織學生來參觀一下。”


    陸四丫高興地說:“如果能組織學生來觀看,那當然最好了。”


    易文墨說:“我迴去向校長匯報一下。”


    易文墨把參觀美展的想法向校長一反映,校長當即表示讚同。


    全校三千多學生,分成五個下午,絡繹不絕地前來參觀美展。這一下把陸四丫樂壞了。


    易文墨有個同學在報社當記者,恰好分管藝術口。於是,易文墨邀請他吃了一頓飯。吃飯時,把陸四丫和九位同窗喊來作陪。


    一頓飯,整整吃了四個小時。飯吃完


    了,一篇報道也出籠了。題目就是:《十朵山花初綻放》。


    文章介紹了陸四丫和九位同窗孜孜不倦追求藝術,艱苦創業的動人故事。同時,推廣了這次舉辦的美展。


    報道發表後,前來觀看美展的人漸漸多了。


    陸四丫高興地說:“這次美展,多虧了姐夫,否則,肯定弄得灰頭土臉,狼狽收場。”


    易文墨說:“四丫,你是我的小姨子,我不幫你,誰幫你?”


    四丫說:“姐夫,在我眼裏,您好象不是姐夫。”


    易文墨好奇地問:“那我是誰呀?”


    四丫歪著腦袋想了想:“象是大哥哥。”


    易文墨笑了,心想:這個定位太妙了。“哥哥”,可進可退,可親可疏,可視為“情哥哥”,也可當做“親哥哥”。


    “四丫,那你以後就別喊我姐夫了,就喊哥吧。”易文墨笑著說。


    “我才不敢瞎喊呢,我喊哥哥,大姐肯定會罵我沒大沒小。要喊,也隻能在背後偷著喊。”四丫說。


    “那就人前喊我姐夫,人後喊我哥哥吧。我還真想要個親妹妹呢。”易文墨欣喜地說。


    “好吧,這是咱倆之間的第二個秘密。”四丫說。


    “第二個秘密?那第一個是什麽呀?”易文墨覺得有點糊塗了。


    “哥,第一個秘密就是您把二萬私房錢送給我了嘛。”


    “哦,我都把那件事兒忘記了。好呀,咱倆之間有兩個小秘密了。”易文墨心想:這個四丫還象個小姑娘一樣,心思細


    得很呀。


    美展勝利落幕了,陸四丫的臉上還掛著一絲愁雲。


    易文墨問:“四丫,美展辦得很順利,你應該高興才對呀,怎麽臉上還是陰轉多雲呀。”陸四丫迴答:“美展雖然辦得挺順利,但我的畫卻賣得不順利。到現在為止,一幅畫也沒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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