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兒都是你挑起的,你倒躲到一邊去了,還怪我多管閑事,沒事找事。我問你:你腦袋上受了一點傷,自己就能跑著上醫院,憑什麽老讓那騷貨送你去換藥?”陸三丫質問道。


    “三丫,我說了一百遍,難道你還沒搞清狀況,不是我讓她送,是史小波讓她送。人家史小波一片好意,我總不能拒絕吧。再說了,我打的也得花錢呀。有現成的車,為什麽不用?”易文墨心裏有點虛,但嘴巴不服軟。


    “你那點傷,到學校醫務室不能換藥呀?非要往大醫院跑,至於嘛。我看,你就是想讓她送,一送二送的,送出感情來了,就正中了你的下懷。”陸三丫不客氣地說。


    易文墨一想:三丫說得沒錯嘛,在學校醫務室完全可以換藥。這一點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看來,骨子裏還是想讓老板娘送。


    “學校醫務室的校醫,二十來歲的小護士,讓她換藥,我不放心。”易文墨狡辯道。


    “三丫,學校醫務室哪兒抵得上大醫院呀,姐夫怎麽能把腦袋交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小護士呢?”陸二丫說。她曾聽易文墨說過:學校新調來一位校醫,才從衛校畢業沒幾年。


    “說上天,說下地,姐夫就不該讓那個老騷貨陪著換藥。”陸三丫固執己見。


    “三丫,你別鬧了。我今天問過醫生了,傷口已經基本痊愈了,不需要再去換藥。所以,我也不會再讓老板娘送


    了。”易文墨息事寧人地說。


    “不需要換藥了?”陸三丫一顆心放了下來。


    “是啊,免得你倆又打成一團,出了人命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易文墨瞅了一眼陸三丫,嘀咕道:“象個潑婦一樣,哪象知識分子呀。”


    “你說啥?”陸三丫豎起眉毛問。


    “我說你象巾幗英雄,女中豪傑……”易文墨嘰嘲道。


    “我怎麽聽見你說了潑婦’二字?”陸三丫質問道。


    “三丫,你覺得你象潑婦嗎?”易文墨反問道。


    “老娘是潑婦又怎麽啦?”陸三丫兇巴巴地問。


    易文墨低著腦袋,懶得再理陸三丫了。


    一到家,陸二丫就跑進了廚房:“我要趕緊做飯,等會兒,大姐要下班了,她一下班就要吃飯。現在,她是一張嘴吃兩個人的飯。”


    陸三丫朝易文墨招招手:“姐夫,你到臥室來。”


    易文墨很奇怪,陸三丫讓自己到臥室去幹什麽。


    一進臥室,陸三丫就把門鎖上了。


    易文墨驚慌地問:“三丫,你…你鎖門幹嘛?”


    “我問你:剛才你跟老騷貨那個了沒有?”陸三丫惡狠狠地問。


    “三丫,我怎麽會和她那個呢,簡直是一派胡言嘛。我倆在車上,能那個嘛。”易文墨斷然否認道。


    “那我再問你:你和老騷貨調情了沒有?”陸三丫一臉兇相。


    “三丫,我跟老板娘又不熟悉,調哪門子情呀。再說了,她是史小波的情人,我能亂插杠子嘛。”易文墨兩手


    一攤,委屈地說。


    “我要檢查一下,如果你和老騷貨那個了,或者調過情,那麽,它就沒反應了。”陸三丫自以為聰明地說。


    “你要檢查它?不,不合適吧。”易文墨不高興了。剛才,老板娘調戲它,現在,陸二丫又要檢查它。好象易文墨那兒是菜園門,誰想進就進。易文墨想:再怎麽說,我也得有點自尊吧,哪能任由著她們胡來。


    “你害怕露餡了,所以,不讓我檢查。”陸三丫眼睛一瞪。“哼!我說有事吧,果然如此。”


    易文墨生氣地說:“三丫,如果你非要檢查,咱們把話說清楚,如果它有反應了怎麽辦?”


    “姐夫,你想怎麽辦?”陸三丫眉毛一挑,問道。


    “你冤枉了我,當然得重罰你。”易文墨說。


    “你說罰什麽?”陸三丫問。


    易文墨想了想,說:“罰你寫一份保證書。”


    “寫保證書?”陸三丫笑了。“你想讓我保證什麽?”


    “保證永遠不再懷疑我。”易文墨想:陸三丫是個講信譽的人,隻要她肯寫保證書,就一定會照辦。如若這樣,他易文墨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姐夫,你心裏有鬼。”陸三丫幽幽地說。


    “有什麽鬼?”易文墨心裏一驚。看來,這個瘋丫頭不會中他的圈套了。


    “你值得人懷疑,所以,怕我懷疑。想來這一手,好讓你擺脫我的監督,達到逍遙法外的目的。”陸三丫冷笑一聲。“姐夫,你的如意算


    盤落空了,我不會上你的當。”


    陸三丫想了想,突然問道:“那老騷貨和你親了嘴?”


    易文墨嚇得一哆嗦,媽的,這個瘋丫頭難道真長了天眼,什麽都瞞不過她。


    “親嘴?我要和她親過嘴,嘴裏肯定有股子味道,你來聞聞就知道了嘛。”易文墨說。其實,他想勾引陸三丫來跟他親個嘴。


    “去!誰稀罕聞你你的臭嘴。”


    “姐夫,我總覺得,你和老騷貨之間會發生故事。”陸三丫坐到床邊,盯著易文墨的眼睛說。


    “故事已經有了呀。”易文墨幽幽地說。


    “你倆有故事了?”陸三丫緊張地問。


    “是啊,你看:我被撞了,她救我,然後陪我到醫院換藥。因為換藥,又引發了一場鬧劇。這些故事已經夠精彩的了。”易文墨笑著說。


    “姐夫,別打岔了。我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和老騷貨之間發生故事?”


    “哎呀,我的媽呀,我都跟你說過一百遍了。我和老板娘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永遠也走不到一條道上來。我再說,你也不信。不然,你幹脆拿剪刀來,把我的小家夥剪了算了,免得你整天疑神疑鬼的,讓我一刻也不得安生。”易文墨閉上了眼睛。


    “姐夫,是你讓我剪的。”陸三丫說著,跑到床頭櫃旁,翻找起那把鋒利的剪刀。


    “三…三丫,你真要剪?”易文墨翻身爬起來,驚慌地問。


    “你讓我剪,我為什麽不剪?留著它遲早是個禍害


    。”陸三丫七翻八翻,還真翻出了那把剪刀。


    “三丫,你別衝動……”易文墨說著,三步並作兩步衝出臥室。


    陸二丫見易文墨驚慌失措跑出臥室,忙問:“姐夫,出了什麽事兒?”


    易文墨嘻嘻笑著說:“三丫又跟我開玩笑。”


    陸三丫高高舉著剪刀,從臥室裏走出來。她笑著問易文墨:“我沒跟你開玩笑,是真的想給你動個小手術。”易文墨躲到陸二丫身後,張口結舌地說:“三丫,你…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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