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對我不公平,從何談起?”陸三丫有些好奇。


    “當然不公平了,其一:我二婚,你頭婚,不公平吧。其二:我讓你也裏裏外外不是人,不公平吧。其三:以我的條件,配不上你,這一點,尤其對你不公平。”易文墨又擺了三條理由。


    易文墨知道,陸三丫擇夫的條件高,他根本就夠不上。不過,雖然不夠擇夫的條件,但做個情人還是極有希望的。今晚,他已經裸摸陸三丫的脊背了,這就是一個新的開始。


    陸三丫對易文墨的迴答非常滿意,她甜甜地笑了,不過,因為她趴著,易文墨看不見她的笑。


    陸三丫從小就調皮搗蛋,老爹老媽都不喜歡她,隻有大姐總是護著她。所以,陸三丫在大姐麵前俯首帖耳言聽計從。正因為如此,她才竭力維護大姐的婚姻。


    易文墨進陸家時間短,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如果他清楚了,就不難理解陸三丫為何要請調查公司跟蹤他。


    “姐夫,你總往大溪路跑幹什麽?”陸三丫出其不意地問。


    陸三丫冷不防地一問,把易文墨嚇得一哆嗦。


    “姐夫,你哆嗦個啥?看來,大溪路有貓膩呀。”陸三丫坐了起來。她把衣服理順,似乎漫不經心地問:“大溪路上有你的情人?”


    “三丫,你怎麽風一陣,雨一陣的,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我班上有幾個學生住在大溪路,我是去家訪呀。”易文墨定下神來,


    強作鎮靜地迴答。幸好班上有幾個學生住在大溪路,當了易文墨的擋箭牌。


    陸三丫和調查公司結帳時,取迴了全部調查材料。她仔細琢磨了幾個晚上,發現了兩個破綻:一是易文墨曾經兩次到大溪路去。二是易文墨每天都會給張燕通一兩次電話。


    “姐夫,不是我挑你的刺,你老往大溪路跑,能不讓人不起疑心嗎?”陸三丫說。


    “三丫,說話得講點道理嘛。你口口聲聲說我老往大溪路跑,那麽請問:我一共跑了幾次?”易文墨心裏有數,被偵探盯上的,也就兩次而已。


    “跑了兩次。”陸三丫照實說。


    “兩次就叫老跑’?這個老’字能亂用麽?三丫,我敢斷定:你小時候語文學得不咋的。”易文墨摸清了陸三丫的底牌,更加理直氣壯了。


    “姐夫猜得沒錯,我最討厭語文,尤其是作文,提起作文我就頭疼。不過,你雖然隻跑了兩次大溪路,但仍有二個疑問:一是這兩次是被跟蹤發現的,那麽,沒發現的就難說了,說不定有十次八次呢。二是你這兩次跑得太密集了,難道你家訪是一條條路的跑?”陸三丫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三丫,照你這麽說,我還非得在大溪路上找個情人不可了?”易文墨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


    “姐夫,我發現你有一個毛病:一戳到痛處就惱羞成怒。這樣不好,容易暴露你的隱私。”陸三丫瞅了瞅


    易文墨。


    “我有什麽隱私?就是有一點隱私也早被你調查出來了。”


    “那不一定。有些人有些事情,隱藏得很深,不是一下子就能暴露出來的。不過,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會大白於天下。姐夫,你懂得這個道理吧。”陸三丫又開始敲打易文墨了。


    “三丫,你再這麽糾纏我,我非得神經病不可。”易文墨捂著頭,裝作十分痛苦的模樣。


    “姐夫,別裝佯了。我還得問你一個問題。我姐住院那幾天,你每天都要和張燕通一兩次電話,你倆說些啥?”陸三丫突然又甩出一個疑點。


    易文墨真的害怕了,這一問:直捅老巢。


    易文墨深唿吸了一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驚慌,迴答:“我要向張燕詢問你大姐的病情呀,難道我不能問?不該問?”


    “姐夫,你每天晚上去醫院時,總會跑到張燕那裏詢問大姐的病情。幹嘛上午下午還要詢問?”


    “三丫,張燕是你大姐的幹妹妹,對你大姐格外關照。我問她,最能問出實情。難道我隻能晚上去問一下,白天就不能問了?我關心你大姐,還成了多此一舉了?三丫,難道你懷疑我和張燕勾勾搭搭?”易文墨話說得中氣很足,其實心裏虛得一塌糊塗。他想:媽的,這個瘋丫頭太精明了,什麽也瞞不過她。


    “姐夫,我說句實在話。雖然通過這次調查,我基本解除了對你的懷疑,但是,還有一些疑


    點讓我不得不追究。大溪路和張燕這兩個疑點,我會記著。也許有朝一日,還會發現新的疑點。”陸三丫顯然是要易文墨檢點一些,千萬別到外麵花心。


    易文墨簡直是有點哭笑不得了,他被陸三丫這種“敬業精神”所折服。媽的,幸虧我不是你的老公,否則,非被你逼出精神病不可。


    此刻,易文墨和陸三丫調情的興致煙消雲散了,他怏怏地說:“三丫,不早了,我送你上樓吧。”


    易文墨無精打彩地送陸三丫上了樓。在家門口,陸三丫說:“姐夫,進去坐一會兒。”


    易文墨搖搖頭:“得了,還想繼續審我呀。再審,我吃不消了。”


    陸三丫撲到易文墨懷裏,撒嬌道:“姐夫,人家還不是拿你當盤菜嘛,否則,才懶得調查你,審問你。連這都不懂,還自以為聰明呢。”


    易文墨推開陸三丫:“我現在沒興致抱一頭母老虎了。”


    “你說我是母老虎?哼!剛才,還津津有味地摸母老虎的脊背,摸夠了,就嫌棄人家了。怪不得都說,女人隻要和男人一上床,就三錢不值兩錢了。我還沒和姐夫上床呢,就象玩膩了似的。”


    易文墨苦笑著說:“三丫,我真受不了你,一會兒熱,一會兒冷,跟你在一起是十冬臘月和三伏酷暑一起過,誰能吃得消?”


    “跟我在一起,一個小時就領略了四季風光,豈不樂哉?”陸三丫笑眯眯地說。


    “哪是四季風


    光,明明隻有冬夏兩季。真要人的命!”易文墨擺擺手:“你快進去睡吧,我走了。”


    “姐夫,我要是邀請你一起睡,你幹嗎?”陸三丫曖昧地說。“不敢,不敢,我怕母老虎半夜把我吃了。”易文墨連連擺手,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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